言论

团结政府有李光耀影子?/谢诗坚博士

马华公会在今时今日陷入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经验。在“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场景下,我们看不到马华公会要怎样大改革及如何改革?好像若无其事地随遇而安在等待团结政府掉下的馅饼,得以随手拈来。

这种心态可能普遍存在马华党员中而又有所期待,但又感到这样的“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因此,马华总会长拿督斯里魏家祥博士向媒体做了一番剖白后说:“今后的马华要敢敢发声,也要检讨过去只注重服务的策略与方式,从最近几届大选成绩显示,大部分华裔选民都是服务找马华,选票给别人”。

他认为全体党员应开展新征程,对重要的议题,如废除死刑、电召车服务及罢免法等,让外界关注马华的存在。

新战略已非新鲜事

我们并不质疑魏家祥自2018年接任马华总会长后有一定的表现,例如为马华多赢得一个国席(丹绒比艾),在2021年马六甲州选赢回两席,且有一人担任行政议员(这一场闪选也让巫统取回执政权,拿下18席)及在2022年在柔佛州选中为马华赢回4席,其中两人出任行政议员。此外,马华也因慕尤丁在2020年喜来登政变成功而再次入阁,魏家祥成了交通部长。

正当在2022年11月的大选到来时,马华颇具信心可赢得4至8个国席,未想马六甲及柔佛州的闪选胜利没有惠泽国会大选,马华同样是两个国席,成绩依然差强人意。

本来马华再次在选举中落败,继当反对党,那也无可厚非,偏偏在巫统选择与希盟合作后,身为国阵成员的马华,夹在执政党和反对党之间,也就只得跟着巫统步伐走,似乎无法独立生存。因此他所举的3个例子都不算是新战略——敢敢讲,也非新鲜事了。再说,马华真的能靠团结政府翻身吗?我且举个实例与魏家祥及马华诸党要共同探讨之。

在1964年当新加坡已是马来西亚其中一员时,李光耀代表了人民行动党向东姑建议由行动党代替马华在政府中的地位,但被东姑一口拒绝。东姑说,即使马华只剩下5位国会议员,他也不会放弃马华。这就意味着东姑不接受行动党取代马华而是宁可保留原状。

后来因为政局的巨大变化,新加坡退出马来西亚成为独立国,李光耀与马华的恩怨也就告一段落。

与李光耀构思差别不大

如果当年东姑接受李光耀的献议,将行动党拉进内阁,仍保留马华的配角地位。这样一来,联盟就变成巫统、行动党、马华和国大党组成。这与当下的形式有很大的差别吗?

另外一件事是在1969年大选后,马华与民主行动党(前身为人民行动党)因各拥有13个国席,乃启动密谈,由马华邀行动党加入马华,谈判人是马华总秘书甘文华及行动党的秘书长吴福源。

事后马华总会长陈修信发表文告指说,吴福源要求一人出任马华署理主席,2名行动党议员担任正部长及2至3名国会议员担任副部长。反之,马华的甘文华也提出3个条件:解散行动党、公开发表宣言,接受马华和联盟的目标与政策,以及有关建议必须取得联盟领袖敦拉萨首相及马华中委的批准。

这样的“南辕北辙”的谈判暴露了“不诚无物”,也就注定两党密谈的失败。即使林吉祥曾希望行动党能表现出其多元性,以争取更多马来选民的支持,但他延续李光耀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在马来人看来是变相否定马来人的主权,因而马来人声称他们不接受与行动党合作。巫统的代表大会曾通过这样的提案,甚至也包括不与安华合作。

言犹在耳,2022年大选过后,巫统又再次失去主导地位,在与希盟和国盟之间必须择一合作。结果是希盟取得支持而组成所谓的“团结政府”。

团结政府意味着由巫统、公正党及行动党成为主导力量,也因之让我们看到李光耀的影子在跳动,似乎“阴魂不散”。既然主导人安华也是来自巫统的,因此现在的团结政府可说是体现了李光耀的政治理念。不论我们怎样转变,它始终是巫统/安华在先,继之是行动党,再下来才是马华公会(谁可以否认安华不是出身自巫统的)。

正因为有此奇妙的“团结”,我们不知道在下来的6个州选中,马华在雪兰莪及槟城将分得多少席?过去国阵当家,马华在雪州有3名行政议员,在槟城有两名行政议员。在2008年后马华归零。如今想在谈判中“出人头地”也不容易。毕竟希盟的每个成员党都有本身的算盘,能够留给马华的席位相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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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中国开启回教世界和平/谢诗坚博士

如果是上世纪的50年代,中国是没有能力调和两大回教国家恢复邦交的。

即使在80或90年代也不可能发生社会主义国家斡旋两个宗教大国重归于好,甚至在跨入千禧年后仍然发生断交事件,只有直到今年,我们才看见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能为两个资本主义国家;更是宗教政治浓厚的国家充当调解人。

这个国家就是中国。它在近10年来成功争取与中东及回教国家发展友好关系,而不再若即若离。

伊沙牵动中东大和解

为何中国有这个能力?尤其是“无神论”的国家怎么能够在宗教国家间穿梭往来?这种成功的外交实例也让中国提升了尊严和影响力。

虽然伊朗、沙地阿拉伯两国在两个月内才重开大使馆,恢复贸易、投资和文化协定来修补7年的分歧,但好的开始,是中东迈向和平大门的重要一步。

我们相信,在没有附带条件下,伊沙两国重修友谊,不仅对两国大有裨益,也还会牵动中东国家寻求一个大和解,从而有效地约束以色列安分守己,不再咄咄逼巴勒斯坦人在加沙地带无安身立命之地,只能屈居在残垣断瓦的贫民窟中。

这种非人道的残忍手段大部分应归咎于阿拉伯国家的不团结乃至分裂,从1948年到1982年的5次中东战争中,阿拉伯国家尽是受屈的一方。

尤有进者,一些中东国家还跟以色列建交,充分地暴露了阿拉伯国家的四分五裂,各怀鬼胎。因此当伊朗与沙地阿拉伯交恶时,中东国家都爱莫能助,美国也因为与伊朗过不去,只得站在沙地一边表示支持,无法充当鲁仲连。

在这种条件下,只有中国才拥有资格为伊沙化解仇恨与危机。

就我们所知,回教世界是分帮立派的。就拿伊朗和沙地阿拉伯来说,它们是系出先知穆罕默德,公元622年在麦地那和麦加创立了回教。公元656年,阿里(穆罕默德的女婿)继任哈里发(第4任),从此之后,回教分成两大教派,一派是逊尼派,以沙地阿拉伯为主,另一派是什叶派,以伊朗为核心。

在公元817年,两大教派试图和解,但不成功。也因之回教国家继续分成逊尼派及什叶派两大教派。统计起来,前者占有85%;而后者占有15%。就全世界人口来说,共有超过10亿人信奉回教,占世界人口的18.25%。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1931-1945)后,回教并未自限政治立场,它们可以亲美,成为资本主义国家;也可以亲苏,成为社会主义国家。这其中沙地和伊朗都服膺于资本主义,虽然它们有很强烈的宗教意识。

但也有些国家亲向苏联,例如埃及,在1952年革命成功后,就由纳赛领导倾向苏联,以获取援助。还有阿富汗是最明显地成为苏联的卫星国。

1979年苏联不满阿明在阿富汗独断执政,蓄意换卡尔迈勒上台,以全面推行苏联的政策。结果在苏联派8万大军入侵阿富汗后而发生内战,前后10年。

苏联最终在1991年撤兵,除了本身变天,从苏联缩成俄罗斯,体制也因之改变外,整个世界也因阿富汗变革而来个天翻地覆。

中广交朋友不走老路

从60年代到90年代,整整30年才见回教国家改变对中国的态度,原因是中国也用40年的时间将国家打造成新兴的现代化国家,加上美国在1979年正式与中国建交,整个世界也就改变了对中国的政治印象。

在不输出革命下,中国广结许多新朋友,也不再重蹈60年代只往左一条道路走的覆辙。

另一方面,在80年代伊朗的宗教领袖柯梅尼于1979年推翻了巴列维王朝,而成立一个政教治国的伊朗,也引起沙地阿拉伯深怕伊朗输出什叶派的革命思想。

由于伊朗宗教革命成功,导致美国怂恿伊拉克挑起两伊战争,以挫伊朗锐气。双方先后打了8年才告停战,但萨达姆(时任伊拉克总统)也无所得。

在1987年,有275名伊朗人在沙地麦加朝圣时因发生冲突而丧命,伊朗民众冲向大使馆抗议。两国也因之在1988年4月断交。3年之后,即1991年,两国又恢复邦交,并对朝圣的争议达成协议。在化解仇恨下,伊朗总统哈塔米访问沙地阿拉伯。

可是在2016年时,又再发生沙地处死的囚犯中,其中有一人是什叶派知名人士,引发伊朗民众再次冲向沙地大使馆表示愤怒与抗议。

虽然5年后的2021年,两国官员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曾进行对话,但没有达成协议。

盼打开俄乌和平大门

这样的拉拉扯扯又过了两年,终于在中国的调和下,双方在北京发表联合声明,宣布恢复邦交。在联合国的祝福下,两个回教大国于2023年3月10日认识到中国已经崛起,不但可以顶住任何压力,也可以随时面对来自各方的挑战,是最为适合的鲁仲连。

世界在中国翻转下,已开始变了样。我们相信在习近平的努力下,下一个和平大门将为俄罗斯和乌克兰打开,让我们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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