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冠病浩劫？/上篇  报道|游燕燕   图|本报资料室、受访者提供、互联网

全国冠病疫苗接种计划目前正如火如荼进行中，民众从一开始对疫苗的安全性感到质疑，到眼看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节节攀升，如今都纷纷放下质疑踊跃注册疫苗接种，甚至当政府宣布开放第二批阿斯利康疫苗（AstraZeneca）注册时，短时间内就被抢光！不过，成功注册后，可能又会开始担忧，尤其是老年人，他们年迈的身体或免疫力是否真能适应疫苗？副作用会否特别严重？

较早前，ACT4Health、马来亚大学和衰老与年龄相关疾病研究小组联合主办“冠病疫苗在老年人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线上研讨会，并邀请了苏格兰格兰平区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 Grampian）顾问医生、阿伯丁大学（University of Aberdeen）名誉临床准教授兼诺瓦瓦克斯医药（Novavax）和加拿大生技公司Medicago冠病疫苗试验主要调查员罗伊索萨博士（Dr. Roy Louis Soiza）担任主讲人。

由老年群体开始

自冠病疫苗在短时间内面世以来，其安全和有效性便引起了许多争议，再加上各种假新闻的推波助澜，质疑火焰越烧越猛，以致大部分人对疫苗接种犹豫不决，甚至抗拒。

在全球疫苗接种计划展开的首个阶段，首要接种对象就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这听起来更是骇人听闻，不是说老年人是冠病高风险群吗？还要让他们当“白老鼠”？

没错，正是因为他们是高风险群，所以他们必须先打疫苗！英国疫苗工作组主席凯特宾汉姆（Kate Bingham）之前在一篇文章中提到：研究团队专注于研究有望在65岁以上群体中引发免疫反应的疫苗，因为有超过四分之三的老年人就是因感染冠病而死亡。因此，疫苗接种应由老年群体开始，同时也是为了保障医疗系统的安全。

在苏格兰的全国疫苗接种计划，首要接种对象就是护理院的老年人和其照顾者，其次是80岁以上群体、前线医护人员和社会关怀工作者，后续排位从75岁至50岁，其中包括16岁至64岁具有潜在健康状况或将面临更严重疾病和死亡风险的群体。

死亡数据说明严重性

罗伊在去年夏天参与了冠病疫苗试验工作，他不否认，即使自己是一名医生，也是冠病疫苗学家，对于任何新药物还是会持怀疑态度，更何况是一般民众？他明白，大家关切疫苗的安全和有效性，而且也担心老年人或年老病患是否可“承受”疫苗。

疫情已经持续逾一年，全球人都见识到冠病的严重性。截止今年5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WHO）统计的全球冠病确诊病例高达约1亿7000万，死亡人数超过350万。这些数据已清楚表达出疫苗接种的及时性和必要性，否则结果将更不堪设想。

死因全是冠病引致？
让数据说话

在疫情爆发初期，数据显示确诊者多为老年人，这引起了一波批判，指老年人常常本来就有其他慢性疾病，死因并不全是冠病引致，并斥责有关当局把冠病严重化。这时就要派数据来说话了。

冬季死亡高峰期

在英国有数据显示，5年内的平均死亡人数通常在冬季为高峰期，约有1万人死亡。然而，在去年春天，死亡率空前飙高，人数逼近2万5000人，大部分都与冠病有关。由此可见，数据清楚显示冠病爆发导致的死亡人数已经远远超出了平常的数量。

同时，按年龄组和欧洲国家分列的每周超额死亡率，显示65岁以上的老年人占多数，再次证明了老年群体是疫情中最深受影响的群体，而年轻群体相对影响不大，致命率也不高。

根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CDC）按年龄组划分的死亡率数据，死亡率从60岁以上开始向上增加，从3.6%（60岁至69岁）、8%（70至79岁）至14.8%（80岁以上）。

增加患重病风险

在第一波疫情，80岁以上的老年人死亡率将近30%。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指，10例冠病死亡中有8例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直到较后研究团队针对年龄、性别、种族和过往健康状况进行了分析和调整，死亡率才明显降低。

罗伊指出，冠病死亡率的影响因素包括年龄、合并症、生理虚弱、社会剥夺、种族、地点、环境、时间和卫生政策。

从种种数据可知，年龄是最大的影响因素。因着生理衰老和虚弱的影响，老年人某些身体状况也会增加患重病的风险。

老年谵妄症出现

“冠病的典型症状一般是呼吸困难、咳嗽和发烧，但我发现一些年老病患都没有这些状况，而是出现谵妄症。谵妄症的特征主要是意识清醒程度降低、注意力变差、失去定向感、情绪激动或呆滞、有时清醒有时昏睡、病情起伏不定。疾病并发症可导致功能障碍、身体残疾、呼吸问题、症状负荷等，最严重的无疑是死亡，而目前治疗并发症的措施就是疫苗接种。”

接种2周后才安全
随着疫苗品牌的不同，须施打的剂量也不同。目前，大马购入的疫苗品牌都是两剂型。唯有完成了规定剂量的两周后，才算是全剂量接种疫苗。

如果接种疫苗不足两周，或者只完成第一剂疫苗，则表示接种者还未获得全剂量保护。万一因某种因素无法在推荐时间内施打第二剂，可以按照有关当局推荐的时间延迟。第二剂通常不能早于推荐的间隔时间。

在全剂量免疫接种（最后一剂疫苗2周后）前，必须继续采取防疫措施保护自己和他人。

副作用无年龄之分

在副作用方面，罗伊提到任何药物通常都会在不同年龄、种族、性别等作出不同的反应。那么，冠病疫苗针对老年人的副作用会更大吗？

“据我所知，mRNA疫苗不曾在老年人中进行试验，研究员从一开始就不确定它是否能在65岁以上的群体中奏效，这一点是当初试验计划的不足之处。不过，经过实际接种，65岁以上群体的有效性高达86.4%。至于副作用，大部分接种者都会产生局部性副作用，像是注射部位肿胀、疼痛、发红，这些症状一般会在几天内消失。此外，有些人也会有疲倦和头痛的症状。

“其实，老年人经历的副作用跟一般人差异不大，问题是副作用加上生理衰老和虚弱将造成身体更加不适和生活上的不便，照顾者必须多加照顾。”

疫苗接种问与答

问：如果曾感染冠病现已康复，还需要接种疫苗吗？
答：需要。无论是否曾感染冠病，都应该接种疫苗。目前尚未证实康复后的保护时间有多长，这表示康复者也有可能再次感染冠病，但这种情况目前很少见。

问：接种疫苗后还会感染冠病吗？
答：有可能，疫苗无法100%保证接种者不会再度感染冠病。不过，疫苗已证实可以最大限度阻止轻症转重症的发生。如果重症发病率大幅降低，病死率随之降低，冠病就与普通流感的临床危害就差不多了。

问：如果已经接种全剂量疫苗，是否还需要戴口罩、勤洗手和保持社交距离？
答：在了解更多情况之前，已全剂量接种疫苗的人应该继续戴口罩，并保持社交距离，尤其在公共场合或接触未接种疫苗的人之时。

问：如果患有基础疾病，是否可接种疫苗？
答：可以，只要对冠病疫苗中的任何成分没有直接或严重的过敏反应。凡是属于冠病重症高风险群体都应该视免疫接种为重点考虑事项。

问：感染冠病时是否可进行疫苗接种？
答：不行，必须等到康复且完成隔离程序后才能接种疫苗。即使是无症状确诊者也必须等到完成隔离程序后才能接种疫苗。

问：冠病疫苗会使接种者患上冠病吗？
答：不会。任何授权和推荐的冠病疫苗均不含会导致冠病的活病毒，这意味着疫苗不会使接种者患上冠病。施打疫苗后可能会导致发烧、头痛等副作用，这些症状都是正常的，是身体正在建立免疫的标志。不过，建立免疫需要数周的时间，所以接种者有可能会在接种前后感染冠病，因为疫苗还未有足够的时间提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