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兹:大马人外出用餐成“瘾”

拉菲兹
(吉隆坡18日讯)经济部长拉菲兹认为,大马人外出用餐成“瘾”,以致每月月底钱不够用,因此,即使现在国内通货膨胀率已下降,但民间却仍未察觉。
他指出,若与韩国等其他国家相比,大马家庭在外进食和外卖的花费,占收入比例较高。
“而家庭开销中最具弹性且最难降低的,实际上就是熟食和外卖。”
他说,这就是为何谈及通胀时,会看到两极分化。它看来很正常,通胀率约2%或2.5%。但总体而言,公众觉得不对,因为他们觉得钱不够用。
“这不只令家庭可支配收入减少,也令家庭对熟食价格的涨幅更敏感,即使总体通胀率已下降。”
平均来说,大马家庭花约三分之一可支配收入在熟食或外卖,而在外卖应用程序上订购的食物中,每份订单多数价格在30令吉或以下。
大马家庭的食品开销,包括杂货,普遍上高于亚洲许多国家。
根据美国农业部经济研究局的数据,2021年,大马家庭将可支配收入的27.5%用在家庭食品,而韩国为12.8%,新加坡为8.4%。
不过,拉菲兹表示,在外用餐吃上瘾的责任不在于人民,而是“旧政策的非预期后果”导致,以及国家经济和薪资结构。
他说,在其他国家,外出用餐算是休闲活动,平日则花更多的钱购买原材料来煮食,偶尔才外出用餐。
“从最高层面来看,我们对进口食物吃上瘾。在过去几十年里,我们认为(生产粮食)是不值得做的事,我们认为钱足够进口,但现在却要付出代价。”
他日前接受当今大马访问时说,前朝政府的农业政策导致食物价格上涨,如今很难推动社区重新开始种植,例如种植姜和辣椒等原材料。
“这些原材料,如今主要依靠进口,但因货币兑换率问题和其他地缘政治因素,价格波动较大。”
根据大马统计局最新数据,大马生产的辣椒和姜不到人口消耗量的三分之一,而牛肉只有15%。
拉菲兹说,其他政策的失败,如糟糕的公交系统,也导致许多家庭依赖外卖。
“这关系到人们上下班所消耗的时间,以及下班后没有多少时间准备食物。因此,我认为,这些都是过去许多政策的非预期后果。”
拉菲兹说,通过行为经济学角度审视家庭支出,有助于政府制定政策,以确保人民的经济福祉,而这是上周推介的第12大马计划中期检讨的关键评估标准。
“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当时宣布,政府将以针对性补贴机制取代之前的广泛式补贴。这举措可能会造成生活成本上升引发通胀,同时在野党也可能借题发挥,来动摇希盟和国阵政权。”
不过,身为计划推手的拉菲兹认为,这种不受欢迎的举措在经济上是必要的,安华政府并非自寻死路。
他认为,第12大马计划概述的转变,包括转向针对性补贴机制,将改善大马人民的生活,巩固团结政府的政权及在选举中的优势。
“这项改革将确保补贴下放给有需要群体,但这项针对性的转向有政治风险存在,因许多长期享受广泛补贴者,可能因不再继续受惠而引发不满情绪。”
他指出,自前首相敦阿都拉开始以来的历届政府,都曾试图解决汽油补贴问题。
“这些尝试基于各种原因而告失败,包括公众强烈反对,以及缺乏尤其是对非正规领域工作大马人的数据。”
拉菲兹也说,民众必须从“更大的宏观角度”,来看待针对性补贴机制的问题。
“早前针对性补贴一直出现问题,是因它总是从‘政府需要管理其资金的角度’来看待。”
他说,如果从更大的宏观视角,它不仅仅是成本问题及解决政府支出的问题,其实它还牵涉了工资和就业。
“改革津贴制度的先决条件,尚包括正确地鉴定执行机制和干预工资的制定。”
他指出,提高工资水平的渐进式薪资模式,还在筹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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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公正党权斗未歇/胡逸山博士
人民公正党这几个月,尤其是这几周的党选熙熙攘攘,终于落下帷幕,也好让不战而胜蝉联党主席的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安心主持即将召开的东盟系列峰会。
安华女儿努鲁依莎以超高多数票击退试图蝉联的拿督斯里拉菲兹,成功当选署理主席,使得公正党最高领导权仍牢牢掌握在安华家族手中,没有旁落之虞,安华自然也可放下心头大石。
若要批评,这里并非着重指责安华搞家族或王朝政治。毕竟自党成立以来近30年,党主席始终不是安华本人就是其夫人拿汀斯里旺阿兹莎,确有“家族党”之嫌。
但这种家族传承的现象,并非公正党独有,本地朝野政党皆有类似情况(如敦拉萨与拿督斯里纳吉皆出任首相),区域内如菲律宾的马可斯、杜特蒂家族,甚至放眼全球,如美国布什家族,皆是如此,实属常态,见怪不怪。
真正值得批评的是,安华显然缺乏容纳党内潜在接班人的政治胸襟。曾任署理主席的拿督斯里阿兹敏,在安华尚在巫统时期便追随左右,安华入狱期间更不离不弃、维系党的政治存在,令人动容。
上位即成新打压对象
但他当上党内“二把手”后,与安华的矛盾便迅速浮现。两人的党内斗争在希望联盟成功执政联邦后更趋白热化,最终导致阿兹敏率众出走,与其他希盟叛徒发动“喜来登政变”,推翻执政未满两年的希盟政府。
然而,即使经历失政权的惨痛教训,看来安华的“防接班”心态仍未收敛。他先是扶持拉菲兹对抗阿兹敏,是典型的“分而治之”策略。拉菲兹成功上位为署理主席后,随即成为安华新的打压对象,而非被善加栽培,作为未来接班人。
举例来说,作为主干执政党的“二把手”,拉菲兹理应掌管一个位高权重的内阁部门。安华本可将财政部长一职交予拉菲兹,自己不必兼任(此举亦违背希盟竞选承诺),借此让拉菲兹提早历练、熟悉国家财务运作。
然而,拉菲兹最终只获“经济部长”一职,该职位偏向协调经济策划,权责模糊,缺乏实权。安华“冷处理”拉菲兹之意,昭然若揭。
安华在党内真正信任的高层,似乎只限于毫无接班态势、亦无取代野心之人,如长期为其“暖席”的旺阿兹莎(前副首相),忠诚度极高的拿督斯里赛弗丁(内政部长),以及数位表现平平却因忠心而留任的阁员。
“拒接班”心态宛如敦马
安华的“拒接班”心态,与其政治宿敌敦马哈迪医生颇为相似。当年马哈迪斗退敦慕沙希淡与东姑拉沙里后,任命温和的敦嘉化峇峇为副首相;而当野心勃勃的安华取代嘉化峇峇后,马哈迪便转而对付安华,最终的结局,世人皆知。
这段历史的主角之一,如今也成了“东施效颦”的安华。而我有一个强烈预感:现任署理主席努鲁,虽为安华之女,却同样属于敢于说“不”的一派。
即使亲为父女,安华的个性使然,两人间的互动是否顺遂,是否会再度重演党争覆辙,说实话,现在仍难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