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兹任直区兼柔州主席

拉菲兹(左)兼顾联邦制辖区与柔佛州,有意帮公正党重整旗鼓一洗颓气;右为安华。
(吉隆坡4日讯)人民公正党主席拿督斯里安华昨晚二度发文告宣布,该党署理主席拉菲兹受委为联邦直辖区主席兼柔佛州联委会主席。
他说,该党副主席兼森美兰州务大臣拿督斯里阿米努丁则肩负两个州的联委会主席,分别是森美兰及马六甲。
“副主席雪州大臣拿督斯里阿米鲁丁再次被委任为雪兰莪州联委会主席。”
他相信,3人会履行被赋予的职责,加快备战工作以应付第15届全国大选。
公正党在今年3月的柔佛州选举竞选20席,几乎全军覆没,仅成功以115张多数票保住武吉峇都州席,可谓兵败如山倒。
当时公正党弃用希盟旗帜,坚持使用自家党旗(蓝眼)上阵,尽管声称与希盟分裂无关,但看在选民眼中,则是感叹希盟“名存实亡”影响政治联盟的形象。
加上早前披上公正党党旗中选的张发虎医生跳槽土团党事件影响了党士气,随着拉菲兹受委公正党柔州联委会主席,相信该党有意视柔佛州为全国政治前线州及全国大选成败的关键州为目标,以期在柔佛重整旗鼓,一洗颓气。

安华透过面簿发布第二则文告,宣布署理主席拉菲兹受委为公正党联邦直辖区主席兼柔佛州联委会主席。
当拉菲兹落在狮城/曾志涛
拿督斯里拉菲兹在人民公正党党选中落败,随后宣布辞去经济部长的职务。
拉菲兹是典型的技术官僚型政治人物,一度以犀利的数据分析、坚定的反贪立场及前瞻性的政策构想,赢得中产阶层与青年选民的热烈追捧。然而,他最终还是在党内复杂的派系政治中被吞没。
笔者突发奇想:如果拉菲兹不是出生在马来西亚,而是在新加坡成长与从政,他的命运是否会大不相同?
新加坡自建国以来,政治生态一直围绕着“精英治国”的理念展开。人民行动党所推崇的是一套以绩效为基础、技术治理与长远规划的制度结构。
在这样的体制下,新加坡领导人通常具备高学历与专业背景,并需经过系统性的选拔与培训过程才能晋升要职。
视技术官僚为骨干
是的,新加坡非但不排斥技术官僚,反而奉其为国家治理的骨干。例如现任总理黄循财,1995年获得密歇根大学应用经济学硕士学位,2004年则取得哈佛大学公共管理硕士学位。
拉菲兹亦不遑多让。他拥有英国利兹大学电气与电子工程学士学位,并持有英格兰及威尔士特许会计师(ICAEW)资格,专业背景雄厚。
然而,拉菲兹提出的政策主张,如利用数据系统优化补贴分配、推动透明与问责机制、降低对族群政治的依赖,在马来西亚却被视为“太理想化”,甚至在公正党内也未获广泛支持。
一般而言,技术官僚型政治人物更关注“如何治理国家”,而非“如何赢得选票”。但在一个族群敏感、民粹主义频仍的政治生态中,像拉菲兹这样的技术官僚往往处于被动地位。
新加坡之所以能够承载并放大技术官僚的价值,关键在于体制设计与社会文化的高度契合。一方面,强大的文官系统与政策执行力确保改革不会因短期民意波动而中断。
政治文化延伸悲剧
另一方面,新加坡国民也早已习惯将“绩效治理”视为政治的核心,而非身分认同的延伸。
笔者认为,拉菲兹的辞职并不只是个人的挫折,更是一种治理模式与政治文化所延伸的悲剧。这凸显了马来西亚的政治结构,尚未准备好接纳一位以理性与专业为本的政治人物。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中,一位技术官僚即使有数据、有理念、有群众基础,也难以对抗政治惯性与组织内部的守旧势力。
这告诉我们,真正决定一个政治人物命运的,并不仅是他的能力,也包括他所处的政治体系与文化是否容得下他。
当像拉菲兹这样的技术官僚在政治领域中败退,我们更应反思:大马的体制是否给予“专业绩效治理”应有的空间?
如果一个有能力、有远见的技术官僚被边缘化,这或许正是我们评估与遴选政治领袖机制出现偏差的征兆。
也许有一天,马来西亚能容纳像拉菲兹这类的政治人物。
但在我们真正推动结构性改革、确立“绩效治理”为核心理念之前,国家的未来,仍可能被旧有的政治模式所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