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兹:大马需尽速推CCUS 借助优势成为区域领跑者

拉菲兹
(布城14日讯)随着国内外加大对碳封存的需求,大马需借此东风尽速启动碳捕获、利用和封存(CCUS)平台,助本地难减排领域降低上亿美元的脱碳成本之余,也有望借战略地点优势让大马成为CCUS区域中心。
经济部长拉菲兹说,碍于大马目前没有CCUS相关法律,一些本地企业即使嗅到商机或合作机会,目前也难以成事。如今面对其他国家日益激烈的竞争,大马有必要尽快启动CCUS。
拉菲兹昨日在一项媒体汇报会上说,大马面对着印尼等国的竞争,我国CCUS设备不能单独开发,需要各相关邦州参与,群策群力。
“CCUS投资和封存容量是一个循环过程。试想想,若日本想要CCUS容量,那将是一个长期计算,例如(封存)15至20年。这意味着若(大马)错过这机会,(相关)存储就会转移到其它地方。”
大马政府将于12月在国会提呈CCUS法案,并预计于12月杪在宪报颁布。联邦政府如今已与登嘉楼、彭亨、沙巴和砂拉越政府就确定CCUS中心事宜展开讨论,之后会再接触其他州属。
拉菲兹强调,当局目前要做的是让联邦法案与砂拉越有关CCUS的法律保持一致,达致相辅相成。
脱碳需求增加
拉菲兹说,大马作为贸易国,向外国出口商品的本地相关业者会被征收碳税,这可能被视为一种惩罚,因此脱碳需求将会增加。
无论如何,他指大马仍需要碳储存来减少碳排放,特别是满足难减排领域如钢铁、化工、水泥业者相关需求。
“可以肯定的,在(CCUS中心设立后的)最初几年,相关封存容量将被使用,最有可能是来自国油。”
拉菲兹也指包括大马贸易伙伴在内的许多国家将实施财政和非财政碳减排措施,包括在欧洲。
他说,大马有潜力成为 CCUS区域中心,因我国潜在的二氧化碳封存容量估计超过1500亿吨,其中133亿吨来自枯竭的油田,1400亿吨则来自咸水层。
相关枯竭油田及咸水层被视为用于碳封存的完美地点,因它们已具备所需的基础设施,如注入井及平台等。
大马目前正在与韩国、日本及新加坡就CCUS展开双边讨论。我国预计到了2030年,国内3个碳捕获中心的封存容量达15百万吨(MTPA),到了2050年则增至80百万吨(MTPA)。
大马落实碳捕获、利用和封存(CCUS)9大关键点
(1)有安全保障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28次缔约方大会(COP28)促请成员国投资和加速使用 CCUS 等低碳技术,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也已确认在地质构造中储存二氧化碳是安全的,泄漏概率小于 0.001%。
(2)有助大马于2050年前实现净零排放目标
国家能源转型路线图(NETR)把CCUS列为符合新工业大蓝图的六大脱碳能源转型杠杆之一。
(3)可减轻气候变化的影响
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增加将导致海平面上升、农业产量下降,而与高温有关的疾病会随之增加并破坏生物多样性。
(4)通过制定全面立法和法规有效管理CCUS风险
当局已鉴定5 种风险,包括环境退化和储存地点碳泄漏问题,这些风险可通过健全而完善的法律和标准加以克服。
(5)有助本地难减排领域解决碳排放问题
大马难减排领域预计在2050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达8.0%至19%,一旦大马落实CCUS中心,可助这些领域业者在未来保持竞争力。
(6)降低本地难减排领域的脱碳成本
预计到2050年,CCUS有助相关领域节省1亿2000万美元(约5亿3800万令吉)至1亿3000万美元(约5亿8300万令吉)的资本支出。
(7)大马有潜力成为CCUS区域中心
我国拥有潜在的二氧化碳储存地点,容量估计超过1500亿吨,加上我国位于环太平洋火山带之外,具有战略地点优势。
(8)推动新行业增长
可透过蓝氢和蓝氨行业以及二氧化碳利用创造增值产品和服务,如混凝土养护、合成燃料、化妆品等。
(9)提高大马国内生产总值
CCUS 将于2050年使国内生产总值从2000亿美元(约8975亿令吉)增至2500亿美元(约1.1218兆令吉),并在高峰期创造约20万个就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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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公正党权斗未歇/胡逸山博士
人民公正党这几个月,尤其是这几周的党选熙熙攘攘,终于落下帷幕,也好让不战而胜蝉联党主席的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安心主持即将召开的东盟系列峰会。
安华女儿努鲁依莎以超高多数票击退试图蝉联的拿督斯里拉菲兹,成功当选署理主席,使得公正党最高领导权仍牢牢掌握在安华家族手中,没有旁落之虞,安华自然也可放下心头大石。
若要批评,这里并非着重指责安华搞家族或王朝政治。毕竟自党成立以来近30年,党主席始终不是安华本人就是其夫人拿汀斯里旺阿兹莎,确有“家族党”之嫌。
但这种家族传承的现象,并非公正党独有,本地朝野政党皆有类似情况(如敦拉萨与拿督斯里纳吉皆出任首相),区域内如菲律宾的马可斯、杜特蒂家族,甚至放眼全球,如美国布什家族,皆是如此,实属常态,见怪不怪。
真正值得批评的是,安华显然缺乏容纳党内潜在接班人的政治胸襟。曾任署理主席的拿督斯里阿兹敏,在安华尚在巫统时期便追随左右,安华入狱期间更不离不弃、维系党的政治存在,令人动容。
上位即成新打压对象
但他当上党内“二把手”后,与安华的矛盾便迅速浮现。两人的党内斗争在希望联盟成功执政联邦后更趋白热化,最终导致阿兹敏率众出走,与其他希盟叛徒发动“喜来登政变”,推翻执政未满两年的希盟政府。
然而,即使经历失政权的惨痛教训,看来安华的“防接班”心态仍未收敛。他先是扶持拉菲兹对抗阿兹敏,是典型的“分而治之”策略。拉菲兹成功上位为署理主席后,随即成为安华新的打压对象,而非被善加栽培,作为未来接班人。
举例来说,作为主干执政党的“二把手”,拉菲兹理应掌管一个位高权重的内阁部门。安华本可将财政部长一职交予拉菲兹,自己不必兼任(此举亦违背希盟竞选承诺),借此让拉菲兹提早历练、熟悉国家财务运作。
然而,拉菲兹最终只获“经济部长”一职,该职位偏向协调经济策划,权责模糊,缺乏实权。安华“冷处理”拉菲兹之意,昭然若揭。
安华在党内真正信任的高层,似乎只限于毫无接班态势、亦无取代野心之人,如长期为其“暖席”的旺阿兹莎(前副首相),忠诚度极高的拿督斯里赛弗丁(内政部长),以及数位表现平平却因忠心而留任的阁员。
“拒接班”心态宛如敦马
安华的“拒接班”心态,与其政治宿敌敦马哈迪医生颇为相似。当年马哈迪斗退敦慕沙希淡与东姑拉沙里后,任命温和的敦嘉化峇峇为副首相;而当野心勃勃的安华取代嘉化峇峇后,马哈迪便转而对付安华,最终的结局,世人皆知。
这段历史的主角之一,如今也成了“东施效颦”的安华。而我有一个强烈预感:现任署理主席努鲁,虽为安华之女,却同样属于敢于说“不”的一派。
即使亲为父女,安华的个性使然,两人间的互动是否顺遂,是否会再度重演党争覆辙,说实话,现在仍难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