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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民主、人权与大国竞争/许庆琦

美国总统拜登认为,美国与中国的大国竞争是21世纪民主政体与专制政体之间的较量,美国必须在这场竞争中获胜,以显示民主是一个可以实现的更好的治理体系。12月9日至10日,拜登召开了一场线上“民主峰会”,峰会的目的是加强民主和反威权主义、打击腐败并促进对人权的尊重。

民主(democracy)这词实际上来自希腊语,“demos” 意思是人,“kratos” 意思是权力,所以民主可以解释为“人民的权力”。中文“民主”的意思是“人民当家作主”。

由于民主是起源于西方的一种政治制度,对于民主的定义和阐释长期以来都是西方的专利。西方认为,制定民主的标准是他们的特权,其他国家必须遵循。西方长期向世界灌输民主就是一人一票的观念,政府的定期选举是民主的必要条件。

然而,联合国前秘书长已故科菲·安南说:“民主不仅仅包括选举。试图评估一个国家的民主程度时,应考虑到人民的意愿,而不是制度或投票结构,才真正更有意义。”

耶鲁大学政治理论家、《开放民主》一书的作者海伦·兰德莫尔认为,代议制政府历来强调的是人民的授权,而不是人民的行使权。她指出,真正的民主应以普通公民而非民选政客为中心。选举代表不是唯一的、更遑论是最民主的代表形式。民主必须更具协商性和参与性。

中国式“全过程人民民主”

在西方的民主制度中,大多数的人民并不掌握权力,只有精英们得以掌权。美国2014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只有最富有的 10% 人口能对公共政策起影响作用,其余的90%则是“巧合的民主”:即只有当他们想要的碰巧与当权者相同时,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

兰德莫尔对民主的诠释,与中国实行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有许多相似之处。

2019年11月2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到上海市长宁区考察时表示,中国的政治制度是 “全过程人民民主”。他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民主决策产生的。”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一党制政治制度下民主原则的独特应用,“一种赋予人民权力参与国家各级决策和治理的制度”,相对比西方民主制度更具参与性。“全过程人民民主”植根于中国共产党以民为本的执政理念,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民主的本质和核心。

民主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民主不应该只存在于形式上,它必须是实质性的。民主应该是一个人民广泛而持续参与的完整过程,目的是为所有人带来更美好的生活,而不仅仅是在选举期间展示。

空谈人权不如关注民生

中国的幅员辽阔,人口达14亿,从村镇、城市、自治区到直辖市,覆盖每一个人群,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全过程人民民主”使中国人民能够广泛、持续地参与各级民主选举、政治协商、决策和监督等日常政治活动,是能覆盖全中国最大多数人口而行之有效的体制。

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经济发展水平,世界各国人民对人权的理解和需求不尽相同。人权不可政治化,曾经以“不人权”手段殖民亚非大陆,统治期间迫害殖民地土著和人民的西方国家,如今没有道德制高点可以对其他国家的人权说三道四。

对许多发展中国家来说,基本的人权就是有尊严的活着。因此,人权的首要目标是如何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而不仅仅是美丽的画饼和不实际的空谈。

人权优先要关注的是确保人们有足够的食物、干净的水、体面的住房、良好的医疗保健和教育。如果人们深陷贫困、露宿街头、 面对饥饿、生病的时候不能在公共卫生医疗系统下获得治疗,那么人权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政治口号而已。

新中国成立以来,识字率从建国之初的20%增加到如今的96%,人民预期寿命从33岁提高到77岁,并成功的使8亿人脱贫,这就是中国给世界最好的人权成绩表。

新疆成为美国“人权武器”

拜登上台后,推行以人权为核心的价值观外交,意图以“共同价值观”建立一个遏制中国的统一战线。就在拜登召开“民主峰会”的同一天,即12月9日,一家设在伦敦的担保责任有限公司,以“维吾尔特别法庭“之名,上演了一场袋鼠法庭闹剧,配合美国对中国新疆人权课题的指责,“裁定”中国在新疆“进行种族灭绝”。

美国公然把人权武器化,借新疆的人权课题来达至其地缘政治目的。所谓的“新疆种族灭绝”其实是美国蓄谋已久的计划,以便破坏新疆的稳定,遏制中国的发展。2018年8月在罗恩·保罗和平与繁荣研究所举办的论坛上,美国前国务卿已故鲍威尔的幕僚长、陆军退伍上校威尔克森毫不掩饰地说:“中国新疆有两千万维吾尔族人,如果中情局能利用好他们……想破坏中国的稳定,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动荡,煽动维吾尔族从内部搞乱中国。”

民主不是只有一个模式,人权不能沦为大国地缘政治的工具,美中两国的大国竞争不是民主与专制之间的竞争,而是在验证谁的民主更能够为人民带来幸福美好的生活。

是美国的,还是中国的?

历史会有一个公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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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特朗普回归,民粹巅峰之作/赖友兴

美联社一篇特稿《全球民主制度陷十字路口》指出,2024年覆盖全球60%人口的选举中,美国、加拿大,法国及德国,从亚洲到非洲、再到美洲,多国执政党和现任领导人受挫,并将之归咎于冠病大流行后人民因经济萎靡不振及通货膨胀造成生活困苦,而引起普遍不满情绪所致。

文中也点出,这些民主制度出现不同的运作,甚至一些政权出现独裁政策,专制主义已悄悄抬头。

关于现代民主的概念,普遍的看法是很多国家在转型为现代民主国家时,背后都有民族主义,英国捷克裔哲学家盖尔纳对民族主义的诠释是由一群特定的人追求建立自己国家的思潮。2024年最为全世界最瞩目的那场选举,美国总统选举历史上第一次完成败部复活的特朗普,竞选时所喊出的口号“让美国再次伟大”,就是一种不折不扣民族主义口号。

不再以世界为优先

美国普遍被认为是世界最民主的国家,但随着特朗普的当选,世界看到生活在自由民主圣地的美国人民不在乎特朗普在上一届败选后的暴力行为,也不在意他竞选时表现出的与独裁主义走得越来越近,所以美国人主流思想回到民粹及民族主义,不再以世界为优先;世界的民主制度,来到了十字路口。

欧洲的几个国家如法国、匈牙利等在2024年迎来了新领袖,当中有些是民选的,但也反民主。文中特别点出极右的匈牙利总理欧尔班,这位被欧盟立法者称为“民主专制混合体”设计师。翻开过往的历史,欧尔班是在匈牙利2010年遭遇严重的经济危机上台,是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右翼分子,在获得政权后进行一系列立法、司法改革,让反对党几乎不可能胜选。

除了极右翼的欧尔班,法国的立法选举结果左翼新人民阵线获得最多议席,进而造成12月联手极右翼议员国会投票通过对政府的不信任案,时任法国总理巴尼耶领导的政府垮台。

西方国家看似正历经中间主义沦为非主流思想的时代,普遍认知的民主国家是由中间主义、温和派掌权,但纵观2024年几场选举结果,是令人感到担忧的。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re)对24国人民的民调,竟然高达59%人民对民主运作感到担忧。尽管如此,在韩国人民成功阻止了总统尹锡悦的戒严令,以及孟加拉人民成功推翻腐败的政府,皮尤民调仍然显示民主是最受欢迎的政府制度,也让人对陷入十字路口的民主仍然抱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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