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病奥密克戎变种病毒去年11月24日由南非科学家首次通报,同月28日由世界卫生组织分类为值得关切的变体(VOC)。在1个月内,奥密克戎取代德尔塔,成为北美和欧洲主要的变种病毒。在亚洲病例激增,势必成为亚太区的主要变种病毒。病例倍增只要1.5至3天,比起德尔塔的6至8天,这毫无意外。新加坡、澳洲、日本等数个亚洲国家已通报越来越多奥密克戎病例。
虽然对奥密克戎所知渐多,仍有许多不明之处。加上对学术讨论的选择性截录,导致社交媒体甚至主流媒体有许多假设、猜测、误解,甚至有时是曲解。结果,个人甚至官方的决策出现混淆和困难。
笔者与患者、同事和亲友交流时常见某些传言,本文旨在厘清传说与事实。
1.奥密克戎只造成轻微症状
事实上,奥密克戎似乎比德尔塔症状轻微,但不应被视为轻症。通报奥密克戎比德尔塔症状轻微的数国,疫苗接种率高,住院和死亡率低是因为弱势群体多已打疫苗,未接种者的住院和死亡率比例仍很高。判断奥密克戎的严重性,时机仍未成熟。
2.奥密克戎只像普通感冒
奥密克戎比普通感冒危险很多。普通感冒往往数天内痊愈,并发症罕见。而奥密克戎比感冒更有可能导致住院甚至死亡。预料奥密克戎痊愈后有风险罹患长期冠病,普通感冒则不会。
3.曾感染冠病,会对奥密克戎免疫
曾感染冠病也会被奥密克戎感染。故意感染冠病来对奥密克戎免疫的报道,不仅有科学缺陷,也不负责任。曾感染冠病,仍有风险在感染奥密克戎后症状严重、传播病毒或罹患长期冠病。避免重症和长期冠病的最佳保障仍是打疫苗。
4.未打疫苗,奥密克戎不会造成重症
未打疫苗,感染奥密克戎风险最高。在奥密克戎成为主要变种病毒的国家,新增病例数之高,已经足以导致住院率激增,住院患者绝大多数未打疫苗。奥密克戎传播速度前所未有,尤其是阻断传播的措施仍不存在且遵从度差。参考情况相同的德尔塔变种病毒,去年2月24日至9月14日大马通报的2万0823例,各年龄标准死亡率(ASMRs)分析显示,未打疫苗(每10万人口47.5人)比较完全接种辉瑞疫苗(每10万人口1.1人)和灭活疫苗(每10万人口3.8人)分别是43.2倍和12.5倍。
5.疫苗对奥密克戎无效
对奥密克戎的现有最佳防护是疫苗。现有疫苗显著预防奥密克戎等冠病变种病毒造成的重症和死亡。疫苗刺激身体免疫系统,产生抗体和“病毒杀手”T细胞。虽然有研究报告对奥密克戎产生的抗体低于其他变种病毒,但是也有研究报告身体T细胞可辨识奥密克戎。事实上,许多研究人员主张,T细胞应比抗体获得更多关注。
6.疫苗加强剂对奥密克戎重症无效
疫苗可有效防护奥密克戎等变种病毒的重症。就像流感等疫苗,产生的冠病抗体会随时间减少。文献中许多研究显示,冠病疫苗加强剂显著增加抗体,可对奥密克戎等变种病毒的重症提高防护。对60岁以上人士、各年龄其他疾病患者等重症弱势群体来说尤其重要。曝露病毒风险更高的医护人员也必须打加强剂,以免向所看顾的弱势群体传播冠病。
7.非药物措施对冠病无效
非药物措施(NPI)包括戴口罩、2米人身距离、手部和呼吸器官卫生、避免群聚或封闭空间、生病时居家、遵守医药通知和指示,可对奥密克戎的感染和传播有效防护。没有单一措施可阻断传播。为了避免“瑞士乳酪模式”的防疫漏洞,需要多种措施互相叠加强化。现有证据显示,所有非药物措施对奥密克戎等变种病毒的防护都有效。
8.奥密克戎较不严重,医疗体系可应付
奥密克戎让医疗体系曝露在高风险。现有数据显示,奥密克戎传播速度是德尔塔的2至4倍,可感染更多人。大数目的小部分(比如1万和10万的2%是200和2000)仍是大数目,差别显著。即使奥密克戎较轻症,病例激增导致住院率上升,对卫生体系施加压力,威胁冠病以外的医药、外科、妇产科、意外等服务。
9.奥密克戎较不严重,疫情即将结束
疫情的结束仍未在望。无人可知疫情何时结束。
欧洲和北美的冠病激增,已被归因于奥密克戎和德尔塔变种病毒。在奥密克戎已成为主要变种病毒的国家,病例每1 .5至3天倍增,住院率迅速上升。的确,有些专家希望,奥密克戎变种病毒会让大流行成为地方病。这些意见没有伴随一个警讯:可能出现新的更致命的变种病毒。其他专家则关注,奥密克戎传播更多、复制更多,更有可能变异、产生更有潜能更危险的新变种病毒。因此,现在仍不是欢庆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