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两头大象打架的故事/周若鹏
下笔时6州选举尚未投票。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刚对质疑固打制的学生“义正词严”地解说,固打制万不可废,潜台词是你在选举前问这种尖锐问题要我输掉更多保守派选票吗?我好歹也要捍卫马来人权益。
他这么一急,语气就重了,也暴露现实的无奈,他也挣不脱种族保护主义的魔咒。
对州选意兴阑珊的不止我一个,原因心照。国阵巫统还在政府内,说好的改革雷声大而已;刚刚撤换了负责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贪案的主控官拿督拉惹罗仄拉,理由是他提早退休,这解释是完全合理的,但难免惹人猜疑。
同门师兄弟招式差不多
首相在州选前派10亿令吉给1000万人,也不见得是什么睿智之计,和拿督斯里纳吉、丹斯里慕尤丁当年派钱没差。安华出身于巫统,同门师兄弟招式差不多。
就算对希望联盟意兴阑珊,难道你能选国盟?慕尤丁也出身于巫统,先“很有原则”地背叛纳吉,又抽掉敦马哈迪医生的地毯,让他一蹶不振。现在居然还能是国盟之首,和伊斯兰党联手争天下;连拿督斯里阿兹敏都上阵竞选,还有可能翻身呢!我们还以为上届大选就能把这个人从地球表面刷掉。
表面上是希盟的多元和国盟的种族主义这两头大象的理念之争,但领导人都是同一个桶里培植出来的,因市场所需展现不同人设而已,反而伊党始终最诚实(也不是好事)。
团结政府主张多元,“但是”要捍卫土著权益,国盟捍卫土著权益,“但是”也包容非马来人。两个平行宇宙那么平行,没别的了吗?——也许有。
赛沙迪25岁当选国会议员,成为大马史上最年轻的部长。因为年轻,不时被反对党讥为马哈迪的孙子。
大马未来寄望年轻一代
后来换政府,赛沙迪离开土团党后居然没有向马哈迪靠拢,自组MUDA。我好怀疑那么欠缺政治资源的年轻人能撑多久,但他撑下来了,2022年大选险胜伊斯兰党候选人。虽说年轻的政党整体选举成绩不怎样,但试试这么想,成绩可比马哈迪的祖国斗士党好噢!
针对安华对固打制的反应,赛沙迪提议何不以需求制取代?优先帮助经济拮据的家庭,摒弃以肤色取人的旧思维,不是显而易见的好方针吗?
这种话不会从慕尤丁口中说出来,也不会从安华的口中说出来。大马的未来要寄望年轻一代,他们的思想没被那个旧桶限制,会尽量以新的定位和旧桶作市场区隔。
我的选区不见MUDA上阵,否则他们很可能会是我投票的对象;就算一时半刻赢不了,也想让他们看到节节上升的票数,知道有人民期待换血重生的马来西亚。
不管这次州选成绩怎样,只要他们坚持就有机会——再过个10年,那些不堪的人们都得告老归田了。两头大象打架压死鼠鹿这马来谚语并非绝对,你想想,那么灵活的鼠鹿,怎会让自己搅在两头大象的中间?
分析员:无基层太依赖社媒 民阵沙州选难上阵
(八打灵再也29日讯)政治分析员不看好大马民主联合阵线(MUDA)欲在沙巴州选上阵的尝试,并认为该党会因过于依赖社交媒体及缺乏基层支持而面对阻碍。
马来西亚工艺大学教授马兹兰阿里博士认,沙巴并不属于民阵的主要地区,遑论该党在大马半岛的胜选,主要是依靠希盟的支持。
他向“自由今日大马”指出,民阵缺乏强大的基层支持,更多是通过社媒运作。
“若它在大马半岛都难以取胜,那么在沙巴将会更加艰难。
“年轻领袖应设定务实的期望。为民主做出贡献没有问题,但民阵在沙巴的尝试超出了它的能力。”
较早前,民阵沙巴代主席法依拉指该党有意竞逐来届沙巴州选举,初步计划竞逐不超过10个州议席,并将重点放在城市选区。
来自马来亚大学的政治分析员道菲亚谷受询时,认为缺乏知名领袖领导的民阵,无疑是在“做白日梦”。
他表示,继赛沙迪后,民阵没有明确的继任者。
赛沙迪于2023年11月辞去民阵主席一职,以专注于本身涉及的教唆失信、滥用资产和洗黑钱案上诉。
2022年全国大选,民阵在沙巴的唯一候选人沙里扎在哥打马鲁都国席的6角战中落败,仅获得3225张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