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改變,都有顯性和隱形;有的一眼立馬看穿,有的潛移默化中,曆經歲月不斷推前,不知不覺中逐步發生。這個國家的綠潮,亦然如此,也存有顯性和隱形的格式。
追溯政策,回顧條規,自可明白,馬來西亞的回教化,不在一朝一夕。Norshahril Saat 和 Afra Alatas的《超越巫統和伊斯蘭黨的馬來西亞回教化》追溯,早自80年代馬哈迪當家,教育、政府和金融體係已經逐步回教化。
清真標準成規範
回教國際大學和回教銀行,不過是當中較為人知的標杆。理解這點,自可理解何以伊斯蘭黨而連突國會議員凱裏爾尼占建議公積金回教徒會員,把儲蓄戶頭類型替換為回教儲蓄戶頭。
不論凱裏爾旨在為何,回教化的領域,大家知道,當然不止這些。隨後阿都拉接棒,提出文明回教倡議,納吉時代一度表示支持哈迪阿旺提呈修改1965年回教法庭(刑事權限)第355條文。
喜來登偷襲,國盟政府組成,融入伊黨,布城的回教化自然繼續加大力度。團結政府執政,一如既往,回教乃是昌明大馬的核心。預算比重,撥款總額,都是佐證。
不僅這樣,隨著土著占據七成人口,社會結構出現大變化,跟著影響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身上穿著、飲食習慣、社區設計,都和往日不同了。“清真”的標準自然而然成為規範。
應需求入境隨俗
這點不一定是因為地方政府指令,而是出自市場的呼喚和考量。這個演繹,恰似入境隨俗,尊重當地的鼎泰豐:為了進軍印尼市場,決定推出全球僅有的雞肉小籠包,清楚標示既無豬肉,亦無豬油。
做生意如此,務必從眾。教育課程,跟著融入。搞政治,也不例外。畢竟,算計一人一票,人頭才是硬道理。既然這樣,優先考慮,必然是多數的需要和喜好。各個領域,想要綠化,應聲而起:演唱指南、啤酒義演,皆亮了紅燈。
此事此刻,想起哈斯瑪醫生自傳《我是哈斯瑪》(吉隆坡:KarangKraf;2016)回憶往事,不禁傷感:身在亞羅士打的日子,一街沙龍,隻有瑪麗娜一人熱褲打扮(頁123)。
時隔多年,甭說熱褲,現在尺度可以的短褲,也遭到責難。如此標準,當然不是偶然發生,而是說明政策的大相徑庭,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登州體育館男女分坐,不過另一個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