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
指數
  • 富时隆综指1,501.44-10.510-0.70%
  • 富时10011,004.01-76.090-0.69%
  • 富时全股项11,223.74-78.070-0.69%
分享

【灼見】假如停電不是突發事件/霍詠強

- 文 +
停電 電供 freepik
取自freepik

4月28日,當地時間11時30分開始,西班牙和葡萄牙突發大規模停電,法國南部等周邊地區也受短暫波及。西班牙內政部宣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這場停電影響超過5000萬民眾,成為近年來歐洲最嚴重的電力故障事件。

馬德裏、巴塞羅那、裏斯本、波圖等地的公共交通完全癱瘓,交通信號燈失靈,地面交通一片混亂,流動通訊也陸續失去信號,兩國機場實施臨時管製,大量航班被取消,導致數萬人滯留。

當地天氣雖然炎熱,但並不極端,也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天災,輸電係統和主要配電站也沒有發生意外,就在毫無預警下停電10多個小時,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完全恢複,所以,當地居民最先浮現的想法是:俄羅斯發動電網攻擊?

現今社會無電不可

任何一個國家都可能會發生斷電的情況,但絕大部分的情況隻發生在局部地區,並且能迅速找到原因,並在短時間內修複,今天的社會運作是“無電不可”的。試想想:10多個小時手機沒電沒信號、無法接收任何資訊、公共運輸交通受阻、加油站關閉、超市貨架搶空,地面交通混亂……車禍得不到及時救援、原定的醫療手術亦無法施行。關鍵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恢複電力供應,真還能保持鎮定不恐慌嗎?

可以現象到如果斷電持續超過一天,以今時今日歐洲的脆弱,打砸搶等社會治安問題很可能會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停電為什麼發生?我們的現代生活秩序到底有多脆弱?

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電網係統是高度一體化的。歐洲大陸電網(ENTSO-E)是全球最大的互聯同步電網之一,覆蓋40多個國家,連接著6億多人口,通過400多個互聯節點實現同步運行,向36個國家的40家輸電係統營運商提供服務。

西班牙、葡萄牙和法國電網電氣網絡結構弱,新能源比例高,西班牙就有43%的電力來源於風能和太陽能,當電網支撐韌性不足,容易受到幹擾,就會引發振蕩導致崩潰。

偏偏在俄烏衝突的背景下,能源供應不穩定,價格大幅度浮動,電力公司的營運變得極其困難,但在業務困難的情況下,仍要承擔政治風險,就令電力供應和輸電係統營運商和政府關係緊張。

這次法國除了受停電事件波及外,核電巨頭法國電力公司的首席執行官Luc Remont就在3月底被法國政府認為“不合作”,而即場被炒。

雖然這次斷電,初步估計原因是由西班牙極端氣溫波動導致高壓線路出現“異常振蕩”,引起係統之間的同步誤差,從而導致整個歐洲互聯電網反複中斷。葡萄牙國家網絡安全中心也強調,未發現任何網絡攻擊的跡象。

無論任何,國家電網都是最關鍵的係統,不應該如此脆弱,隻是一些偶發的天氣轉變就造成嚴重的中斷,局部停頓可能難免,但大規模、大範圍地完全中斷,背後很難徹底排除其他特殊因素。尤其是這段期間,不難注意到美國白宮官員雖然在明面上不斷攻擊中國,但歐洲卻是他們真正最常吐槽的對象,尤其是在北約的資源投入和軍費開支,美國政府都認為歐洲國家在“占美國便宜”。

西班牙是美國發動關稅戰後,最不咬弦的歐洲國家,背後會否有人趁機搞作,敲打一眾不聽話的歐洲領袖?

能否應對網絡攻擊

但假如某一天大範圍停電,集體運輸係統停頓等不再是突發事件、而是真正遭受係統攻擊,現代國家能否應對?現實裏,這種場面出現的機會越來越高。

2023年12月伊朗一些加油站的燃料供應突然停止,一個曾經與以色列有聯係的駭客組織聲稱襲擊了伊朗的加油站係統,當地的鐵路係統和鋼鐵廠都同時遭遇網絡攻擊。

同類情況在2009年和2022年都曾經出現,還是中美兩個超級大國在網絡上交手,美國攻擊了中國油站係統,中國就反擊入侵了美國政府部門,雖然最終低調結束,但在萬物皆聯的年代,電子攻擊所能帶來的損害,遠超我們的想象。


相關新聞

西班牙
葡萄牙
停電
網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