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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270億卻削減預算案 消費稅去向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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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一下,有一位時常補貼他孩子的父親。由於孩子揮霍無度,孩子向父親討更多的錢。

你認為孩子向父親討更多的錢是對的嗎?當補貼過少,並不足以生存的時候,這是對的。現在造成憤怒的,並不是要求更多,而是揮霍無度。



把消費稅這個課題,置入這個故事中,“父親”是國民,“孩子”是政府,而“補貼”是稅。

政府有其理由,申訴是因為現有繳稅的民眾太少了。

2014年,首相納吉指出,10個國民中隻有1個繳稅。這個比例可以算是“不足以生存”,尤其是在面對好幾十年來連續的財政赤字。

無論如何,讓馬來西亞人憤怒的是政府的“揮霍無度”。

貪汙影響納稅意願



一連串令人反感的貪汙報告(濫用資金)以及低效率的公共領域,更加緊了先製止這些“揮霍”,而不是實施更多稅務。

大馬人所擔心的是,這些從消費稅所得的額外資金,是否被好好利用。

在2015年4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實施消費稅期間,政府通過消費稅收取了超過270億令吉。

另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些額外收入並不足以抗衡國際油價下跌造成我國原油收入驟降,所帶來的危機。

在2016年1月財政預算案修正時,首相納吉宣布,我國來自原油的收入下降將近140億令吉。

收270億卻削減預算案
 消費稅去向受關注
首相納吉宣布,國際原油大跌,導致國家收入驟減140億令吉。

短期痛楚長期獲益

原油價格從高峰期每桶100美元,跌至最低每桶26美元,直至中東和俄羅斯在供應方面聯手,原油才回彈至每桶40美元。

接下來,原油出口國的政府,包括大馬,宣布了叫人沉重的預算案削減。給予的理由是,原油價格暴跌。

由於聯邦政府的債台高築,以及來自國油公司的收入(股息)減少,大馬政府就調整財務政策。

消費稅隻不過在一年前才實施。盡管在實施初期有些阻擾,消費稅卻帶來了比意料中好的收入。

它同時也成功地擴大了我國納稅人的人數。盡管如此,消費稅的實施還是面對一些缺陷,因為它的實施是相當混亂和花費偏高。

減緩國家財赤

消費稅加重了中低收入層級消費群的負擔,人民依然對政府可否會妥善使用這筆額外的收入感到質疑。

雖然有許多人認為消費稅是“不好”的,但是這依然是一個長期的財務策略,以提高國家收入,減緩財政赤字和債務。

因此,“不好”應該是指,(i)消費稅所帶來的額外收入,可能會造成更多的揮霍和貪汙;(ii)額外的消費稅收入並沒有被好好利用。

在我國,有些人會認為這兩個財務調整(消費稅和削減預算案)是必須的,尤其是在如今全球經濟不景氣的時候,但是也有些人認為這是“錯誤且迫近”的選擇。

也有些人認為,政府沒有“選擇”。盡管如此,大多數的消費人會認為“這不是我的選擇”。

既然消費稅是“短期痛楚,長期獲益”(如果它的稅收可以妥善利用的話),削減預算案,尤其是在教育與保健卻是相反地屬於“短期獲益,長期痛楚”。

公共醫療保健遭殃

2016年1月,衛生部的預算案中的撥款將會調低10%,或是減少2億5000萬令吉至3億令吉之間。

對此,衛生部長還相當正面,他認為撥款減少了,可用醫療領域中各個層次的效率增高來補救。

不過,在預算案中削減了醫療保健的撥款,仿佛敲響了好多記鍾。

例如,減少撥款予保健醫療是否會影響或拖遲經濟轉型計劃的進展?我國公民,尤其是那些依靠公共設施(如:政府醫院)受到拖累,因為公共醫療的撥款已經減少了?私人界是否可以填補公共設施所留下來的空缺?公共與私人界的醫療保健費用的差別呢?

我國一般對於公共領域資訊保密的情況,引起辯論與討論,以尋找出有效或緩解措施,在削減預算案後保障公眾的福利。

無論如何,有一方面必須獲得高度關注,就是低投保率,意即對公共醫療設施的依賴,或是“菩薩保平安”的觀念依然非常關鍵。

在美國,可負擔醫療法令(或者為大家所熟悉的“奧巴馬醫療”)定義可負擔醫療保險,成本低於扣除補貼後的可調整年收入的8%。

如果他們的國民無法尋獲低於家庭收入8%的保單,打從2014年起他們就無需保單。不過,大部分美國人都可在私人市場找到可負擔的保險配套。

那大馬又如何?可負擔的保險保單也有很多。可是,願意花費在保險的數額相對的低(參閱表1)。

雖然在1990年至2014年期間增加了1.5%,大馬人在保險的消費,隻不過是占了國民總收入(GNI)的4.4%,也就是相等於奧巴馬對美國要求的一半。當然也有一些計劃在擴大私人保險界,不過這卻需要時間。

在我們還沒有達到美國或發達國家水平之前,削減醫療保健的撥款,很大可能會為國民帶來負面影響。

收270億卻削減預算案
 消費稅去向受關注
教育機構的研究和教學是國家生產力增長的要素。

大學研究撥款減少教育水平恐加劇低落

大馬教育界的學術人員或行政人員或許已察覺,這種低效率的風氣也衍生至教育界。

世界大學的排行相對地低,加上國際評估計劃(PISA)的成績不理想,幾乎確定了我國的教育水平不斷下降。

這些都需要幾個年代的努力、多數的資源(財政預算案的撥款和私人投資)和許多品質的鑒定(大馬品質機構,MQA的鑒定),以提高我們的教育水平。

試想想,這些剛才提及的措施,在沒有妥善的基礎改革之時,卻突然因為預算案減少撥款,接下來會有什麼結果?

與2015年的財政預算案相比,高教部的撥款減少了24億令吉,隻獲得133億7800萬令吉。國立大學的撥款減少了14億4200萬令吉。

馬來亞大學相信是受影響最大的大學,撥款削減了27.3%;北大削減了19.31%;理大削減了17.14%;工大削減了16.53%。

或許我們可以想象的是,由於撥款減少,許多國立大學都停止訂閱學術期刊的資料庫;國立大學與私立大學來自政府的研究撥款都減少了。

這些舉動都可能會嚴重打擊學術人員的研究能力,以及剝奪了學生需要的教材(網上期刊以及書本)和各種科學研究的器材。

此外,對於現今的環境缺乏樂觀的前景,加上消費稅提高了生意成本,造成私人界減少給予私人教育機構的撥款或讚助。私人教育界的激烈競爭,造成私人教育機構的賺幅和學生人數減少。

學術研究教學失動力

政府和利益相關者應該明白,研究和教學是生產力增長的重要資源。生產力則是經濟增長和永續發展的重要資源。

根據生產力的輸入(資本、勞動力等),由教育、研究以及革新(科技進展)所促成的生產力才是持久的。

1990年代亞洲奇跡,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習例子。

需革新思維推動持久增長

東南亞和韓國多年來持續維持高增長,就被稱為“亞洲奇跡”。無論如何,諾貝爾經濟獎得主保羅克魯曼就指出,“奇跡”其實歸功於人口的增長。

他提醒我們,這個奇跡並不能持久,因為這些國家的生產率已經靜止,甚至稍微下降。

克魯曼的看法告訴我們,亞洲國家用“實幹”增長,而西方國家則用“靈感”(革新/科技/生產力)推動增長。

實幹並不能持久,而且影響力並不是很見效。革新力需要定期地投資在教育、研究以及發展,尤其是在科學和科技方面。

重要的並不隻是金錢投資,正確且良好的政治意願也是必須的,以提供更有效的資源以和孕育革新的思維。

突然減低預算案給予教育的撥款,將會剝奪教育開銷所需。它同時也給予人們一個不好的印象:教育在國家的議程裏並不重要。

一旦我們欲通過教育、科學以及科技推高生產力的動力停止,過後就很難再重新回到高速增長了,牛頓的力學定律是這麼說的。

因此,政府可否要承擔長期的痛楚、短期獲益的風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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