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裏程碑,它有多“神聖”?

文|梁慧芳  圖|受訪者提供

奔馳在聯邦大道（俗稱舊路），你是否有留意標明著“零”裏程碑（0 KM），豎立在公路旁？

“零”裏程碑在旅遊的意義中可以詮釋成旅程的開端，或者是旅程的終點，也可以是旅遊的過程，總之得以形容為“條條大路通羅馬”。

同時，旅行者則視它為精神層面、生命的感悟，象征著新的開始，無論旅途中遇到什麼挫折，一切從零開始。

在未有高速公路之前，我國公路旁設置的裏程碑代表著一條道路的公裏標誌，以方便駕駛者瞧望路程距離，而“零”裏程碑往往是道路的起點。

向100座邁進

喜愛收集“零”裏程碑的導遊史秋芳因在疫情期間無法出國，就展開一系列大馬環島深度旅遊，不單發現到大馬的美，更在旅途尋獲“零”裏程碑的樂趣。如今她在全馬各地收集的“零”裏程碑總共36座，未來的目標是100座。

史秋芳記得在一次巴生導覽活動中，導覽公共工程局在巴生郵政局所設的“零”裏程碑後，心中探索的火苗就被燃起。

她說，第一次發現零裏程碑是在西班牙，才恍然大悟原來有“零”裏程碑。

“當我在旅遊路途上遇見或發現後，就會湧上一種歡愉感、滿足感，於是開始收集‘零’裏程碑的旅遊愛好。”

無可否認，這樂趣蠻另類，有人會潑冷水，問她：“尋找‘零’裏程碑有什麼好玩？”
好玩的當然很多！

作為曆史紀錄

她記得，有次前往迪沙魯（Desaru）的路上，發現路邊裏程碑石板倒下來了，“直覺”一定有什麼，就朋友搬運翻轉上來，果然是一座“0 KM”裏程碑，感覺非常驚喜萬分！

另外，在前往吉蘭丹彭加蘭古堡（Pangkalan Kubor）的公路上，經過了裏程碑，身邊朋友忽然大叫：“很像是你要找的‘零’裏程碑！”再U轉回來，並走了很遠的路才看到“零”裏程碑，這座很不同，擁有亮麗的“金黃色”，當時感動澎湃湧上了心頭。

“旅遊霹靂州時，路途中發現更多的零裏程碑。”

此時此刻，史秋芳會立即拍攝起來，作為紀念之餘，也可作為曆史紀錄。“因為一些‘零’裏程碑過後竟消失不見，就像雪蘭莪‘零’裏程碑過後被拆除一樣。”

牛角屋設計

一般路途中見到的“零”裏程碑，千姿萬變。有普遍的藍白色“零”裏程碑，公共工程局設立的則是黃色“零”裏程碑，及一些被美化的“零”裏程碑，設計就比較特別。

“像林茂（Rembau）的‘零’裏程碑，有象征森美蘭傳統馬來牛角屋的設計，非常逗趣。而公共工程局翻新設立的黃色‘零’裏程碑（一般會設在郵政局前面），都會注明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編號、豎立年份等，很有知識性。”

“零”裏程碑在不同的地點，會呈現出不同面貌、不同風景、不同款式，令人神往。

她很鼓勵喜歡公路旅遊的人士不妨在路途中留意，可能會遇見“零”裏程碑，相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最早的“零”在新加坡

“零”裏程碑一般會設立在郵政局前面，是為了讓郵政人員計算送包裹、郵件的距離。此外，也讓交通使用者掌握地方的距離。

史秋芳根據資料指出，英國殖民時期將馬來西亞的“首都”放在新加坡，在建造聯邦大道時，最早的“零”裏程碑是位於新加坡，後馬來亞與新加坡獨立分家，“零”裏程碑就遷至最靠近的新山。

新山的“零”裏程碑有兩座，一座在新山郵政局前，已經過美化；另外一座則設立在郵政局隔一條馬路旁處。

另外，具有代表性的吉隆坡“零”裏程碑則在獨立廣場旁。這裏不是原址，真正地點無法獲知，它曾經被遷移過，至少目前安置在安全的地標性地方。

郵政局尋“零”幾率高

尋找零裏程碑有何方式？

史秋芳指出，每次到達一個地方，就會習慣尋訪路旁的裏程碑，舉例說明看到3公裏程碑時，就期望看到2、1、0公裏。
“還有，就是到訪當地郵政局，撞見‘零’裏程碑的幾率比較高。當然，主要公路、小路都有可能看到‘零’裏程碑的蹤影。”

不過也讓史秋芳感到好奇的是，英殖民時期建設的第一條聯邦公路是東海岸3號公路，當時是為礦石運輸所需，可是很奇怪，3號公路卻尚未發現有“零”裏程碑。

數字與州代號

那裏程碑設立的作用是什麼？

“就是方便駕車人士。例如，作為聯邦公路的裏程碑，聯邦公路隻標數字，例如聯邦1號公路，而州級公路則以州代號開頭、尾隨號碼，例如，J32是柔佛州公路。”

目前，除了有真的“零”裏程碑，也有一些有“零”裏程碑癖好的人士“自設”一座，或開設“零”裏程碑主題咖啡廳。可惜，這類咖啡廳因疫情都倒閉。

她說，國內旅遊不僅是壁畫、美食、風土民情，還可以加上尋找“零”裏程碑元素。“像沙巴京那巴魯旅遊局前就有美輪美奐的‘零’裏程碑，相信旅遊局也在積極推廣‘零’裏程碑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