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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港收藏家愿出高价 卡带成二手市场新宠

(吉隆坡5日讯)音乐卡带或磁带的历史不比黑胶唱片悠久,在很多人眼里是没收藏价值,只能交给回收站或丢掉,然而近几年却成了二手市场新宠,为二手商带来高营业额。

回收兼二手店Artemis Space创办人曾维雄指出,公司最初是卖二手书为主,但这两三年二手影音产品销售额已超越二手书,占公司总营业额40%。

每月可卖数百个

他接受马新社访问时说,在二手影音产品中,卡带销售更显著增加,在2015年只卖出5个卡带,但2020年单是网上已卖出3070个卡带,目前线上和店面每个月大概可卖出500至700个卡带。

他说,卡带消费群主要是线上顾客,当中包括中国及香港收藏家,他们愿意花高价格收购中文卡带,同时也有二手商购买后再转卖。

“卡带定价是一门学问,需要认识整个市场,卡带发行量最高是在1991至1994年之间,到了2000年卡带量走下坡及在2004年停产,所以发行年份、歌手、版本稀有度及品相都会影响二手价。”

周杰伦最抢手

他举例,目前最抢手的卡带是2000年出道的周杰伦,其卡带比CD有价值,可卖上100令吉,附送周边产品或特别版更高达200至300令吉,至于歌神张学友发行专辑很多,只有前面6张卡带比较有价格。

“在卡带末期出道的歌手,除了周杰伦,还有梁静茹、戴佩妮、孙燕姿,他们的卡带收藏价格会比较高,像1995年出道的光良品冠卡带就没那么贵,因为当时发行量多。”

曾维雄坦言,早期经营回收业务时,收到的大部分卡带都当作资源回收处理,因为卡带是使用可循环塑料材质制作,除非品相好才当怀旧物品卖出。

正版卡带回购价

最高可达5令吉

随着卡带销量增加,他过去一年大量回购别人淘汰的旧卡带,平均每月购入500至1000个卡带,一般正版卡带回购价1至5令吉及空卡带50仙,至于无价格的翻版卡带可当成替换零件。

他说,如果从事卡带二手买卖,需要懂得处理卡带问题如发霉、磁带断、塑料轮裂掉、内部肮脏、零件替换等,让卡带能再次播放。

他也为每个售出的卡带提供一星期担保期及免费修卡带服务,同时在店里打造卡带橱柜,吸引卡带爱好者慕名而来,让原本走入历史的卡带再次受到关注。

对于是否担心卡带市场太小众受限制,他直言,卡带市场根本不需要大众市场,因为货源也不多,只要维持在1、2万个货源供应一个月销量,就能持续运作。

专业定价发货胜一筹

在各种社交媒体及购物平台涌现,每个人都可以线上贩卖收藏品及二手品年代,二手店业者能否在时代洪流中继续生存?

曾维雄认为,二手业者在寄送物品方面就占优势,有固定合作的物流公司及享有邮寄优惠,能即时处理订单出货,这是很多个人卖家无法做到的。

他说,个人卖家在定价方面常感情用事,喜欢的物品会标价很贵,实际上有关物品价值没那么高,也难吸引消费者购买。

“从来不会把个人卖家当成竞争对手,像二手平台Carousell有很多个人卖家,多数是凭喜好定价,像周杰伦CD市价大概30、40令吉,他们可能标价几百令吉,很难吸引真正买家。”

曾维雄原本是会计师,没有经营二手店经验,在2018年特地把二手店设在日本连锁二手超市JALAN JALAN JALAN(JJJ)隔壁,方便观摩及模仿对方的经营模式。

他分析,日本公司运作很透明,每件物品都清楚标价,连生意营收也写在白板上,当知道他们平日生意额10万令吉及周末可达20万令吉,令他有信心本地二手业是潜藏很大商机。

他笑称,JJJ最初在我国设立时定价很便宜,一些名贵玩具只卖几块钱,他也跟随其他消费者大清早排队扫购,后来自己定价时也尽量保持低价预留一点空间给转卖者,也能加快出货率。

付现金比积分制有效

对于回收二手物品付费模式,他认为采纳现金付费比积分制有效率,他在创业初期采用分数制,让顾客凭积分换取商品,反而加重工作流程,最终改为现金付费,让流程干净利落。

“积分制有很多问题,像换时下热门的PS4玩具,顾客若要靠回收物累积分数很慢,几年后PS4已经淘汰了。现在收到回收品直接估价付钱,顾客也开心。”

他说,当二手店营业额提逐渐高,就算是千多令吉的回收物,他有底气直接付现金,也不担心出货率。

他提到,这几年华裔对购买及使用二手物接受度提高,像二手衣物过去主要对象是马来顾客,近两年华人购买二手衣物增加至30%,与种族比例一致。

环保与慈善结合双赢

在环保经济生态,除了人们熟悉的资源回收行业,资源重新配置也是重要一环,不仅协助减少固体废料及碳排放,也让过剩资源分配到缺乏资源群体手中,达到正向循环。

曾维雄认为,资源回收业是比较地方性质,受限于人力,只能收集当地社区的回收物,再分类及拆解送到回收厂,而且是以数量和价格为导向,没有太大附加价值。

他说,当回收物送到回收厂循环,加工过程可能会释放碳,反而把回收物变成二手物转卖给适合的消费群继续使用,更符合环保3R概念。

他说,近年协助本地高收入群及准备回国的外国使节清理屋子杂物,很多物件如衣服、家电等都完好无缺,若以可负担价格转卖给需要的低收入群体,能赋予物品第二次生命。

最近有位在我国工作20年的缅甸劳工要购买滑鼠免费替难民学校组装旧电脑,他以低价把7个二手滑鼠卖给对方,达到双赢局面。

曾维雄从2016年专注资源回收业务,慢慢转型到二手市场,最初回收营收占80%,到今年仅剩不到5%,其余95%是二手市场贡献。

租金薪资占成本一半

针对二手行业挑战,曾维雄说,二手货源主要来自顾客要求上门清理杂物或大扫除,涉及的回购成本不高,并通过线上及店面双管齐下提高出货率,真正最大挑战是固定成本高,如租金和员工薪资占逾50%。

他说,通常上门清理杂物,需要3天至1个月时间,甚至有顾客直接把钥匙交给他直到清理完毕,过程特别谨慎尤其是易碎品,然后送到货仓清洗,再摆放到二手店售卖。

他指出,二手物品除了转卖给需要的消费者,有时也有剧组人员租借特殊物件如道具龙袍、厚版百科全书、卡带随身听等,这算是额外附加价值。

他希望二手市场越来越大,而他能借由提升营业额栽培更多熟练人手,让二手业员工也能像其他专业领域享有不错待遇,让整个产业能永续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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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

“钟表与奇迹”恢复疫前盛况 收藏家都看中什么表?

报道|洪诗迪    图片|官方提供

作为高级钟表界年度盛事之一的“钟表与奇迹(Watches and Wonders)”,虽已不是第一年回归线下,但今年却是首度恢复疫前盛况,各方面的纪录都大幅超越往届的展会,而作为线上受邀媒体之一的《南洋商报》,本期将为你整理出展会中的各场座谈会,那些钟表界的专业人士都谈了些什么?

实际上,今年的“钟表与奇迹”展会上,官方安排了不少场的座谈会、晨间秀和深夜秀等,其中较引人关注的是谈论腕表价值的一场座谈会,受邀的嘉宾不仅是钟表界极具分量的专业人士,包括瑞士高级钟表基金会的总理事陈楷逊和国际知名钟表拍卖专家奥里尔巴克斯,两人也都是资深的钟表收藏家。

价格与价值

问:身为收藏家在添购腕表时,首要考量的元素会是什么?

陈楷逊:当然,我会先看零售价,以这样的零售价,他们给我提供的是怎样的产品?而零售价和市场价是有区别的,这是我会优先考量的元素之一。

奥里尔巴克:我想我们必须承认,腕表不再是我们会仰赖它来读取时间的工具,所以对我来说,腕表的价值就在于它能够给我带来的快乐值或幸福感有多少,而这份快乐或幸福可源自它纯粹的美丽、迷人的机制和历史等。

现在有很多的腕表,比其他的价值高百倍或千倍,但问题是它能给你带来千倍的快乐吗?

我觉得在我的收藏中,对我来说最珍贵的都是与某个人、某个特殊场合或时刻有联系的,因为它们都是无价的。当然,你的预算也是一个关键点,若你的预算有限,即使它不能给你千倍的快乐,你还是可以购买。

陈楷逊:我很认同奥里尔巴克斯的说法,买表的主要目的不再是为读取时间,“我需要腕表”这句话已不再相关,“我想要腕表”才是真正的目的,所以有很多东西是你必须自己去定义的。

新表与旧表

问:现在的二手市场越来越火热,甚至有分析指二手市场将超越新表市场等等,你们会否担心大量的投机活动造成市场泡沫?以及是什么因素影响二手市场的价格?

奥里尔巴克:是什么影响二手市场的价格,我会说供应和需求,就跟股票和房地产市场一样。

当你拥有的表只有1000枚,但有1万个人想要拥有它,那它的价格就会上涨;当某家品牌的总执行长说,某个型号将会停产时,那它的价格就会上涨;但当你以更好的型号,或是更具吸引力的价格取代时,那二手市场的价格就会往下跌。所以它是有波动性的,但很多时候是涨多于跌。

我必须强调我不推崇收藏品的投机,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为报酬结合,而应该是“为爱结合”,你必须首先要有爱和热忱才能去做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一定要每一件收藏品都必须为我赚到钱;总归一句,情感价值更重要。

陈楷逊:在我看来,将投资放在首要的决策点是不正确,同时也会让收藏变得无趣的一件事,因为你根本就无法享受到个中的乐趣。以艺术品为例,比起买一幅只会藏在仓库里,20年后拿出来卖能让我赚钱的画作,我宁愿买一幅我会挂在家里,跟家人一起享受,即使20年后拿去卖掉不赚钱,但我依然赚到了无价的情感价值。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你必须要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你才有能力好好地去享受“收藏”这件事,正如收藏酒,你必须要懂得品味才能好好地享受它。

品质与特点

问:若我有自己的品牌,我所打造出的腕表,不管是品质或特点都跟大品牌的水准一样,为何价值却天差地别?

奥里尔巴克:当我给你画一幅五官错位的人像画时,我相信你连5美元(约22令吉)都不会想要给我,但当毕卡索(Pablo Picasso)这样做时,你会愿意支付他上百万;酒也一样,你有一瓶罗曼尼康帝和一瓶不知名的红酒,即使两瓶在派克采点上都有99分,但前者的价格必定会是上万美元,后者也许就只有250美元(约1105令吉)。

我想要表达的是,这就是该死的不公平的世界,但你也要知道这些品牌是用了几十年或几个世纪去建立起他们的信誉,而它也会反映在转售价值上,这就是你必须花时间去取得的“信誉的力量”。

联名的力量

除了腕表价值,另一场座谈会也谈了“联名的力量”,因最近在高级钟表界可见有越来越多的联名合作,譬如作为独立制表品牌的豪利时(Oris),最近就推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联名系列,对象是迪士尼的《大青蛙布偶秀·The Muppets》。

于是官方就邀请了豪利时的联合总执行长罗夫斯图德、经常玩联名的宇舶表的行销总监菲利普塔迪维尔、以及瑞士奢侈品研究咨询机构的创办人夏大维来谈谈,他们对联名的看法。

对此,夏大维说道:“我觉得现在的品牌要不利用联名合作来强化品牌地位已经越来越难了,所以你会发现各家品牌都在积极寻找合适的联名合作,特别是与品牌基因一致的及要能在国际间起到作用的,但现实却非常困难。

“因为要考量的因素实在太多了,而且也很难要找到相关的品牌,但只要找到对的,‘魔法’就会产生。在我看来,在这方面做得很好的是宇舶表,他们确实做到了扩大业务规模,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是,你需要作出聪明的选择,你需要有很强的战略,你需要投资等。”

代言意义何在?

罗夫斯图德则说道:“老实说,我个人不是很能理解‘聘请演员来担任代言人’这件事,为何要支付一个演员来为品牌‘演戏’,好似他真的很喜欢我们的产品一样,也许对某些品牌来说,这招确实为他们带来很多的好处,但我仍旧是无法理解。

“这次跟《大青蛙布偶秀》联名,主要是它跟豪利时的品牌哲学一致,虽然是不便宜的投资,但我相信我们将能够从中获取利益,刚才当我看到访客看见它们露出的微笑时,便让我更加肯定,这次的联名合作是非常好的主意。”

菲利普塔迪维尔附和道:“我很赞同夏大维的说法,你必须确保所选择的联名对象是跟自家品牌有关联性的。除非你是一个很经典的品牌,经典到你不需要靠联名合作,不然以我在钟表业的多年经验来看,你会需要一个外来元素去刺激你的创意灵感。但小心选择联名对象很重要,它的关键不在于能为你带来多少盈利,而是你能从中获取的兴奋感。”

【展会关键记录】

访客人数:4万3000人,去年仅2万2000人,整整增加了近一倍。此外,今年共有125个国家和地区参加,但有近70%的访客都来自欧洲。

参展商:今年录得48家品牌,以及5400名经销商。

媒体人数:媒体人数也增长了超过50%,共计1400名记者亲临现场,以及2600家媒体在线跟踪报道。

根据官方声明称,此展会在年轻一代中的吸引力也不容小觑,因购票人群的平均年龄为35岁,近25%的门票是由25岁以下的人士购买,这就反映出了展会成功聚集两三代的高级钟表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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