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穿着马来传统白色服装及头戴宋谷,在回教堂参加午祷时,第三次向上苍宣誓,否认派人杀害阿尔丹杜雅。
他说:“一个绝望的人试图诬陷以逃脱绞刑”;还坚决否认见过或认识阿尔丹杜雅,并誓言说,假如他撒谎,必遭天谴。对目前的处境,他似乎想借助对神的起誓,交由神明判决,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根据现代司法的裁决,对嫌疑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或不充分的案子,往往会宣判其无罪,以遵从“疑罪从无”的原则。然而在司法不发达的古代,许多案件对忠奸善恶的决断,就算证据缺实,人力无法决断,就须借助于神灵的力量判决,这就是“神判法”。
在中古世纪就有各种形式的神判法;例如“热铁法”,就是在被告手上喷些圣水,然后让他手捧炽热的铁块向前走三步或九步,然后当众将手掌包扎起来,三天后解开查看,如果没起水泡,就判无罪;如果有水泡或溃烂,就判有罪。
《圣经·旧约》中记载有古人以苦水试验妻子贞操,古巴比伦《汉谟拉比法典》还有将涉及通奸的女子抛入水中,根据其浮沉来判定她是否贞洁;古印度的《摩奴法典》在增本《那罗陀法典》还列明火审法、水审法、秤审法、毒审法、圣水审法等多种神判法。
罪与罚未必能伸张正义
还有非洲的少数部落以毒剂试法,有驱使嫌犯在蛇和鳄鱼池里泅游,再有斗鸡斩猿起誓以示清白的断案法。这些都是在未有完善成熟的法制及独立的法治体制以前,以神判法形成人对生活事务对错的评判标准;在早期初民的社会,就借宗教的威慑力量遏制邪恶行为的产生,以及事后惩治以抚慰人心。
然而,神判法却是一种极简单粗暴的判罚方式,它把一些没有证据定罪的案件诉诸于神,笃信神灵会分辨一切善恶,通过一些概率事件来判决是否有罪。好人可能因运气不好而获罪,坏人则可能因运气好而逍遥法外,毫无公正和正义可言。只有随着司法制度的愈趋完善和科学鉴证的进步发展,神判法才被淘汰。
然而,人性的罪与罚,未必能通过人的法律让正义得到伸张。
25年前,涉嫌杀妻的美式足球明星辛普森最后却获判无罪;当时在法庭作出判决时,几乎所有美国人都坐在电视前凝神屏息聆听判决,当法庭判决辛普森无罪释时,黑人却欢呼雀跃,欢呼打败了他们沉恶痛绝的司法制度;白人却哭泣哀嚎,甚至激愤地说“也想跑出去杀人”。
有人觉得正义受到嘲弄,还抨击陪审团公然漠视铁证;也有人捍卫“超越合理怀疑”,“宁可放过,不能枉杀”对人权的保障,以维护司法制度的程序公正,保障个人权益不会受到滥权与司法腐败的危害。
当然有人会说,这是因为有钱才让辛普森脱罪,可是民事诉讼最后却判决辛普森必须赔偿,最后让辛普森沦为穷光蛋。
然而,12年前,蒙古女郎阿尔旦杜雅被炸死,随后两名特警被捕、被控、也被定罪,可是一切还未了结,阿尔旦杜雅的幽灵似乎还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