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 理应无价/黄詝瀚
一直以来,国家的民主制度是否健康,其中一个主要的标准是言论自由。越是民主的国家,言论自由越受法律保护。
当今社会,由于社交媒体的发达,言论自由甚者被视为基本人权。如果世界任何政府滥用政权,约束言论自由、设立局限,绝对会引起社会的反弹,严重则受到人民的讨伐。这就凸显出言论自由是多么可贵的权利。
在捍卫和保障这个权利,传统和社交媒体都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两者虽然形式截然不同,但有相同的意义,那就是传播信息与内容。
社媒颠覆收信息模式
传统媒体,如报刊、杂志、电视、广播都因互联网科技的发展,受到严重冲击。社交媒体的诞生,更是颠覆了人们吸收信息的模式。
以往,信息内容的素质非常重要。就拿新闻主播为例,除了智慧外表需并肩,还需要咬字清晰,反应快捷,头脑敏捷。今日,任何人即使不符合以上所提的素质,都有机会成为网红或者“专家”。吸睛、流量成为了最重要的关键绩效指标和考量。
也因为如此,传统媒体,被标签为夕阳领域,社交媒体却视为取而代之的媒介。当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在4月13号向推特提交了一份以430亿美元的非约束性私有化建议,正正衬托出社交媒体影响力的价值,也给言论自由套上了一个价位。
自古以来,富豪对媒体的热爱都是有迹可循。1887年创办的《华盛顿邮报》,被美国著名金融家,尤金·艾萨克·迈耶 (Eugene Meyer),也是当时美联储主席和世行行长,在1933年收购。他和他的女儿、女婿重振报馆,让《华盛顿邮报》在20世纪成为了非常具影响力的报刊。由于股神巴菲特也在1974年入股成为股东之一,报刊一直可以维持独立和公信力。
当然,社交媒体也影响了报馆的发行量,虽然有尝试转型,可仍然无法和数字化的大趋势抗衡。到2013年,亚马逊创办人,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以2.5亿美元收购了这个传奇报刊。
大家熟悉的《纽约时报》也和另一位大富豪有关。墨西哥首富卡洛斯·斯利姆(Carlos Slim)在2008经融风暴时,大举入股。当时世界经济不景气,美国经融界一片哀鸿,《纽约时报》一度在2009濒临破产。斯利姆再次出手,贷款近2.5亿美元给报馆,渡过难关。
我国也有相似的“富豪与报馆”的情缘。
香港历史悠久的《南华早报》是流量最大的英文报,多年来都是属于我国首富郭鹤年相关的集团。郭老在1993年从媒体大亨鲁伯特·默多克(Rupert Murdoch)收购过来,一直到2016年才以2.6亿美元转售给阿里巴巴的马云。
就连我最喜欢的日报——《南洋商报》在1923年由知名华商陈嘉庚创办,接着曾一度由丰隆银行大亨丹斯里郭令灿掌控,到最后归丹斯里张晓卿的世界华文媒体集团旗下。
媒体富豪离不开干系
由此可见,媒体都与世界富豪离不开干系。如今,就连社交媒体也一样。说到底,人的追求一向是钱财、权力和影响力。
媒体,特别是报馆,过去确实是少有的领域,能够让掌舵人,同时享有三者。可是,随着今时的媒体氛围,钱财并不是重点,更多的是后两者。而能掌控媒体的人,无论是传统或是社交媒体,是最接近控制和发放言论自由的权利。
就因此,我至今一直坚信传统媒体永远不会淘汰。虽然无可否认社交媒体的功能和传播信息的速度,但它也终究只是个平台、工具。
媒体的价值,始终在于他的编辑部。编辑部负责的,就是内容。传播方式可以因为科技,时代而改变。可是中立、客观、与诚实的内容,会是决定媒体真正存在的价值。主宰言论自由,也是从媒体开始。那么,言论自由,到底值430亿美元吗?我个人认为,理应无价。
(作者为Tradeview资本总执行长)
【独家】精品基金创立3年·回报远超大市 Tradeview敢与巨型同行较量

独家报道
在由大型基金管理公司如大众信托、丰隆资产管理等主导的本地资本市场,中小型参与者依然有机会凭着自身努力、毅力闯出一条血路。故事的主角,正是在2022年4月1日诞生的基金管理公司Tradeview资本。
2022年11月至今年3月,Tradeview资本旗舰基金–Tradeview可持续发展基金(TSF),取得16.4%的投资回报率,远胜吉隆坡综合指数、富时100指数、富时小型股项指数的走势。
其私人委托类投资(DPM)则在2022年4月至今年3月,取得25.2%的回报,令人啧啧称奇。
而翻开该公司的管理团队名单,全是大马资本市场、财经媒体界内熟悉的名字。
创始人兼总执行长黄詝瀚,多次在本地中英语财经媒体分享洞见。回首过往,黄詝瀚曾在2015至2017年间,任职于双威(SUNWAY,5211,主板工业股)的战略部门,随后在2017至2019年间,担任大马碧桂园的总战略长。
Tradeview资本总投资长黄椁熙,曾是肯纳格投资者有限公司的投资组合经理,所管理的资产规模逾3亿令吉;基金经理黄子伦,曾任大马CFRA高级证券分析师,也是著名投资类书籍《股票分析投资揭秘》、《钱向何方》的作者。
另一位基金经理梁佳满,同样是本地财经媒体的常客,此前曾担任大众信托、大马CFRA的证券分析师。
在2022年,他们决定离开自身舒适圈,携手组成Tradeview资本,开始在大马金融市场披荆斩棘。而随着Tradeview资本迎来创立3周年,他们也在办公室内接受《南洋商报》专访,详谈自身投方法、创业辛酸史以及未来大计。
要在投资界站稳脚跟,投资绩效自然大于一切。而从上述投资回报数据来看,Tradeview资本显然已取得不俗战绩。

水务投资硕果丰盈
谈及投资或选股策略,黄子伦分享,每一天该团队都会从国内外政经新闻、政府与企业的宣布等,来判断与分析市场趋势,思考哪一些板块会是宏观环境下的得益者或苦主。确定了哪一些板块有上升潜力后,该团队再挑选合适的公司。
“我们首先会将盈利、财务、营运记录比较健康和强劲的公司列入名单,接着设法与公司管理层对话,了解其业务风险与策略。随后我们再进行一场内部讨论,探讨其估值是否诱人、其运营与成长是否符合我们的要求,再决定是否要投资。
从国会议事录找到机会
“进场后,我们持续关注公司的股价走势、业绩、基本面等。若偏离了预期,我们就会小心应对,包括卖股离场。”
Tradeview资本其中一项得意之作,是从本地水务股取得亮眼回报。梁佳满说,约两年前,团队通过新闻及细读国会议事录,了解到政府已下定决心重组国内水务和调整水费,届时槟州水供(PBA,5041,主板公用事业股)、勇达集团(ENGTEX,5056,主板工业股)、力新工业(RESINTC,7232,主板工业股)等水务股将受惠。
入场后,Tradeview资本分别从上述三家公司,取得3倍、50%以及接近40%的回报。
对于这一项投资,黄詝瀚也颇为满意。
“从阅读国会议事录来看,我们会是做了大量功课才决定投资,而不是单凭感觉入场。”
任何创业项目,都伴随着一段辛酸史,Tradeview资本自然也不例外。
从夹缝求存到展翅腾飞
黄詝瀚分享,该公司成立之初,就遭遇不少“被放鸽子”的窘境。他说,创立前曾有不少朋友或企业家承诺投资Tradeview资本的基金,岂料正式集资时,却有接近一半没有兑现承诺。
“我原计划在第一年集资5000万令吉,最后只筹措得2400万令吉,那段时间真是异常艰辛。”
当时,股市还没彻底从疫情的冲击缓过气来,加上Tradeview资本的现金流尚未稳定,黄詝瀚最终脱售名下一间屋业,为公司注入强心剂。
同时,碍于Tradeview资本初创时仍是籍籍无名的市场参与者,资产管理总额(AUM)无法与大众信托等巨头相提并论,出外拜访企业时,难免会遭到冷落。曾在大型基金管理公司任职的黄椁熙,对此颇有感触。
“此前,我不用主动开口,别人都会过来打招呼。但自从我加入新公司从零开始后,许多人会因我们的AUM规模不够大,而选择忽视我们。”

已被投资者认可
坚持下去,必会看见彩虹。随着市场逐渐稳定,且Tradeview资本一贯坚持的价值投资法已带来可观回报,投资者开始争相来敲门。
甫Tradeview资本时,黄詝瀚团队曾设下目标,要在第三年让AUM达到7200万令吉,并在第五年触及1亿2000万令吉。然而截至今年一月,该公司AUM就已冲上1亿2000万令吉,比原定时间早了逾两年!
黄詝瀚希望,在未来5至10年内,可以将AUM推高至5亿至10亿令吉间。
进军风险投资
在大马投资界拾级而上的当儿,Tradeview资本也将目光伸向风险投资(VC)领域,准备在一级市场大展拳脚。
目前,Tradeview资本已成立一家名为Hartamodal的风投管理公司(VCMC),支持国内中小企业上市。
黄詝瀚说:“我们向来积极投资股市,和处于上市阶段的公司,甚少接触初创企业。如今,是时候踏入这一领域,协助大马打造更健全的资本市场!”
谈及国内初创或中小企业,黄詝瀚的语气夹杂着一股不愿服输的态度。
“许多人都低估了大马的中小企业,常说我们远不如新加坡、泰国、印尼等。但据我们的观察,大马早已具备实力不俗的企业,且拥有相当庞大的人才库,惟碍于资金不足,不少企业最终选择原地踏步。
“而我们的工作就是投入资金,协助企业上市和成长,甚至成为区域冠军!”
专注5大领域
各大行业中,Hartamodal会侧重于五大领域,第一是再生能源,据梁佳满的说法,这与全球绿能日益盛行的趋势、大马政府在2023年公布的“国家能源转型路线图”(NETR)遥相呼应。
第二是制造领域,由于大马政府正积极推动半导体业成长,且已推出2030年新工业大蓝图(NIMP 2030),这行业自然也具备庞大潜力。接着则是农业科技、金融科技与零售业。
尽管满怀雄心壮志,但Hartamodal投资前,也会都设下条件,若企业无法满足任何一项,都无法达成协议。黄詝瀚说,如果企业拒绝给予董事席位,他们必然不会投资。
要求被投企业本地上市
此外,被投企业必须在本地敲钟上市。
黄詝瀚说:“我们的使命,是协助发展大马资本市场,因此我们会要求被投企业在国内进行首次公开售股(IPO)。”
同时,在黄詝瀚看来,作为大马企业或品牌,在国内上市所获估值或投资者的支持,应会高于在国外敲钟。
“若相关企业不曾在国外运营,国外投资者自然对其不熟悉,遑论给予合理的估值。”
Hartamodal同样已为AUM设下目标。黄詝瀚希望能为第一支基金筹集7000万令吉,第二支则达到1亿令吉。
“我们也冀望,能在首5年让AUM达到两亿至3亿令吉间的水平,但能否达成目标,仍取决于市场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