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尤丁还有下一局吗?/陈圆凤
能成功掀起史无前例的喜来登政变,为自己谋得国家首相一职,慕尤丁已经攀上政治人生巅峰,即使后来灰溜溜下台,依然名列马来西亚首相榜,历史不能忽略他。
奇峰突起的首相生涯,让慕尤丁尝到巅峰权力的滋味,他还想再下一城,还想通过第二场政变上台当首相,可惜,时不予我,好事不再来,那昙花一现的巅峰,也就是人生永恒的霎那灿烂。
说得白一点,那抢来的首相宝座,得一次,就算老天赏脸,还想再来一次?那就是老天没眼。
内外交迫坐困愁城
是的,现在,慕尤丁要面对老天爷给他的“清算”,内外交迫,举目皆是政敌,党内的议员酝酿“过对面”,盟党伊斯兰党又咄咄逼人,他坐困愁城之中,是否想起当年盟友刘镇东的劝告?
刘镇东在多篇分析喜来登政变的相关文章中,提及他曾劝告慕尤丁,如果跟巫统及伊斯兰党合作,土著团结党就会有灭党危机。这个说法,现在看来,正在逐步应验。
相信慕尤丁是不会后悔发动喜来登政变的,哪怕现在党灭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完蛋了,曾经的首相光环仍是无上荣耀,即使典当一切又何妨?更何况以他的年纪,能及时获得巅峰权力,也不枉此生。
与团结政府是否可以持续执政相比,现在,大家更关注土团党和慕尤丁的命运。国盟主席的身分看来是未来准首相人选,可是,如何化解伊斯兰党的强势?
4个执政州属内,都没有公平共享权力,委任敦马哈迪医生当顾问也不先征询国盟主席的意见,这不是摆明目空一切吗?
当年慕尤丁之所以发动喜来登政变,也是受不了马哈迪的颐指气使,感觉自己尊严受损。由此可见,慕尤丁是很在意自己脸面的人,而面对当下伊党趾高气扬的种种操作,他居然忍下来没有公开争长短,可谓忍气吞声,免得断送江山和前程。
最近的中央代表大会上,慕尤丁悍然抛出辞职论,然后,转个身又收回,24小时内,他调动在党内的政治能量,转化反对他的暗流,将负能量化为零。但是,就算这手以退为进的功夫玩得漂亮,却只能是表面功夫,即使压下党内的呱噪,却无法扭转在伊党面前的劣势。
基本上,在喜来登政变后,土团党就沦为一个失去根基,以权势派系“拼凑”而成的政党。慕尤丁、阿兹敏、韩沙等,各成一派。
此外,还有亲伊党派、亲国阵派、亲团结政府派,这个政党,在不择手段追逐权力,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煽动民意的过程中,早就失去一个政党的党格。如今只是借助伊党的民意维持门面而已。
力挽狂澜为时已晚
慕尤丁现在要力挽狂澜,已经太晚了!怪只怪他为了当首相,不愿接受元首组织团结政府的献议,整个国盟处在执政权势利益之外。
开始大家以为可以重演夺权戏码,后来发现没有机会了,就开始心生怨怼,急着另谋出路!议员“过档”,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慕尤丁没有下一局了!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曾经短暂辉煌后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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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团结党的仓促成立,是顺应当年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罢黜副揆丹斯里慕尤丁之后的时局发展。显然,土团党当时旨在替代巫统。一旦琢磨党名,大家想必觉察:“土团”对应“巫人”,“团结”则寓意“统一”。
但土团党终究不是巫统2.0,无论兵力、组织、财力、党产,稍加比较,便可看出两党的南辕北辙。更何况,土团党出师的定位本就尴尬:对外面向巫统,有心无力;对内则处处要看伊斯兰党的脸色。
想靠非巫裔臂膀壮大
理解这一点,就能明白土团党为何试图通过“非巫裔臂膀组织”来壮大自身。
马青柔佛州森布隆区团团长林耀进、马青柔州前副团长黄玉盈、柔佛马华青年团秘书汤良福,以及马华前总会长丹斯里廖中莱的前政治秘书梁捷顺,皆先后加入。此外,民政党马六甲前主席蔡连财也已转投土团党。
显然,这些接二连三的动作并非偶然,而是提前部署,对准本届国会下半场可能出现的契机,希望争取上阵机会。
此言非虚,细读土团党柔佛州非巫裔臂膀组织主席邓烈康的谈话便可见端倪:土团党锁定来届有胜算和上阵空间的国州议席,因此求才若渴,广召志同道合的非巫裔人士,尤其青年才俊入党。
然而,母体如此,非巫裔臂膀组织岂能轻易走出“红海”?况且,不论外部环境或国盟结构,都处境艰难。夹缝在行动党、马华、民政党之间,胜算到底还剩多少?
话虽如此,现实是:此时此刻再加入民主行动党,已为时已晚,难有被重用机会;留守马华,恐怕最终连一席都无法上阵;至于民政,连前总秘书麦嘉强也已投向马六甲伊党拥护者大会党(DHPP)麾下。
门面“橱窗”稍微好看
尽管如此,有了非巫裔臂膀组织,就有了制衡势力的可能。那些原属马华的国阵传统配额,如今不再理所当然地划归民政,黄佳祯的“侥幸”未必能重演。而通过臂膀的旗帜和诉求,土团党自然也能从中获利,争取一定的国州议席。
更何况,有了非巫裔臂膀,门面上的“橱窗”也自然更好看。这笔算盘打下来,不论怎么看,对土著团结党都是一桩划算生意。
只是,一切不能一蹴而就,一切都要等到票箱打开之后再定论——如果一席不赢,啥都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