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许国伟
伊斯兰党主席丹斯里哈迪阿旺直言,“喜来登政变”,是他与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发动的。
他跟马哈迪的计划是团结所有马来人、土著和不极端的华印裔议员,有足够人数就换政府。
哈迪实是拋下两记政治震撼弹。
马哈迪是政变主谋
第一记震撼弹,哈迪的谈话揭露马哈迪不是政变受害者,反而是主事者。
他也佐证前总检察长丹斯里汤米汤姆斯在自传《我的故事:旷野中的正义》,掲露马哈迪在“喜来登政变”后的系列骚操作。
翻回汤米所提及重点,计有:
一,马哈迪辞职后,元首想要任命时任副首相旺阿兹莎为过渡首相,但马哈迪向元首提呈自己的名字。
二,马哈迪原本要成立与巫统、伊党及希望联盟结合的联合政府,巫伊两党提出条件是撤换总检察长与财长林冠英,马哈迪没有拒绝;马哈迪也跟希盟领袖说明,他要组织团结政府,但或不会让他们的领袖入阁。
显然,“喜来登政变”前后,马哈迪不但知情且参与其中,辞职让希盟倒台的动机绝非单纯,而且希盟领袖也不是完全不知情。
他甚至想借此机会,踢掉公正党主席拿督斯里安华和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等人。
后来局势很大可能是,各方对于要加入马哈迪团结政府的人选谈不拢,才让丹斯里慕尤丁捡了便宜,成了出线的黑马。
那么,在政变后希盟尤其行动党领袖种种为马哈廸说话,包括“我们都欠敦马一个道歉”,还有说马哈迪是心目中认定的首相,依然主张跟马哈迪合作等等的话,说明了什么?
希盟未来挑战更大
一种可能,行动党领袖不知道被马哈迪骗了卖了还替老人家数钞票;另一种可能,彼此都心照不宣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大局为重只能一起演戏,稳住希盟稳住支持者,联盟才能继续生存。
其次,马哈迪想要组马来人为主导的大联合政府,早就在谋划中。
这一点,从他出席马来人尊严大会一张跟土团伊党巫统领袖的合照,就可见微知着。
所以,哈迪适时地献计,两人一拍即合。
如今,哈迪所在的国盟,依然没有放弃“马来人及回教徒”主导的政治目标,马哈迪更直接站队国盟,要一起完成梦想。
他们都剑指首相安华领导的团结政府,说这是由非回教徒控制。
从第15届全国大选后的6州选举各族投票倾向来看,形势相当让人担忧。
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喜来登政变”前后,希盟领袖是否真让马哈迪玩弄于股掌上,就由历史来评断;现在重要的是,未来如何能不再让几个政治老人,继续把国家政局玩弄于股掌上。
这,才是更大挑战。
拉菲兹:若非我当“坏人” 蓝眼早被敦马“生吞”

拉菲兹在吉兰丹文化艺术局演出厅发表演说。
(哥打峇鲁17日讯)公正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拉菲兹声称,如果他没有在2018年选区议席谈判中扮演“坏人”的角色,该党就会被敦马哈迪医生“生吞“。
就此,拉菲兹指其竞争对手努鲁依莎企图改写历史,否认他参与该事件,而努鲁的父亲当时还在监狱。
拉菲兹指出,当时他与赛弗丁是与时任土著团结党主席的马哈迪进行席位谈判的主要代表。
拉菲兹昨晚在吉兰丹文化艺术局演出厅举行的“在权力考验中重振改革理想主义“演说中,这么说。他并未否认时任公正党主席拿督斯里旺阿兹莎医生和努鲁依莎的参与。
拉菲兹说,如果不是他扮演“坏人’角色,公正党可能无法在与土团党(当时为希盟成员)的复杂谈判中获得如此多的议席。
他指当时马哈迪希望土团党竞逐更多选区,甚至包括公正党的传统议席。
“现在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声称拉菲兹在公正党2018年的胜利中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我很难回应。我的意思是,自我吹嘘很难。
“努鲁依莎作为2018年全国大选的选举主任 (公正党),昨天她在演讲没提完整经过(议席谈判),只说自己与马哈迪谈判。这是要抹去我为选举所做的贡献。”
“可对比努鲁与我论述”
拉菲兹强调,公众可对比努鲁依莎的言论与他讲述的“历史版本”。
他重申,公正党当时的首席谈判代表是他与赛夫丁。
他指正是他这个”坏人”告诉马哈迪,如果席位分配谈不拢,大家就終止淡判。
他说,他最初反对士团党加入希盟,因担心该联盟被马哈迪掌控。他的原意是希盟仅与土团党合作而非吸纳对方。
“2016年我们就警告希盟盟友别让士团党加入,建议只建立政治合作,避免议席重叠。
“若允许加入,马哈迪必将试图掌控一切。”
努鲁依莎日前在群众大会上提及2018年希盟议席谈判过程,当时她担任该党全国大选选举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