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宁之心”谈以巴冲突/许世平
多年前有一部真实故事改编的纪录影片《杰宁之心》,说的是:12岁的巴勒斯坦小男孩遭以色列士兵枪杀,他的家人却把生的希望留给更多的以色列人。
杰宁是在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的战乱地方,那里是自杀袭击者的发源地,一天那个巴勒斯坦男孩拿着一支玩具枪在街上玩,却遭到以色列士兵的射杀。
死者父亲悲痛且坚毅,决定捐献孩子的器官,对象却是以色列人,5个以色列人在接受器官移植后健康活下来。
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事迹,用宽恕和遗爱去化解仇恨,用人类博爱的温情去驱除阴霾。
生活不仅仅是流血与冲突,不仅仅是站在坦克前阻拦和扔石块,只要彼此悲悯与宽恕,仇恨与隔阂是可以消弭的。
然而,残酷的事实是,迄今以巴还未有真正的和解,谁都没有帮助被伤害的家族重建生活,谁都没有实现对自己的救赎,仍未有人能一起完成救人与自救。
战场外也掀杀戮
更可怕的是,战场外也同样掀起杀戮,远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郊区,71岁的男房东就挥刀连捅6岁巴勒斯坦裔男孩26刀,男孩的32岁母亲还遇袭受重伤。
以巴冲突延续百年的战乱,从犹太人的移民和殖民到巴勒斯坦人的离散与血泪,从二战时犹太人的避让与被屠杀到今日巴勒斯坦人的颠沛流离,都是同样的苦难。
2009年,获颁耶路撒冷文学奖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发表领奖感言时说,“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鸡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鸡蛋这一边。”
可是,大国博弈的诡诈,让每个人都卷入更深的漩涡;今日的以巴是无止境的杀戮场,这里只有坚固的高墙和破碎的鸡蛋,却没有怜悯的杰宁之心。
巴菲特的幸运/许世平

股神巴菲特爱说:“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出生在美国。”
他还说:“要是选择投胎,我会在娘胎里谈判,坚持一定要生在美国。”
最近在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举行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巴菲特一再重复对美国的感恩:“我感谢生在美国、活在美国,是美国的时代机遇成就了我。”
“生在美国”是巴菲特承认一生的幸运。在《滚雪球》传记里,他还引用“卵巢彩票”的字眼,赞叹自己的好运。
他说:“我小的时候,各方面条件很优越。家庭环境很好,家人谈论的都是趣事。我的父母很有才智,是世上最好的,能让我在好学校上学。我没有继承财产,我也不想要。”
他不断提醒大家:“我是在好的时辰、诞生在好的地方,让我抽中了卵巢彩票。”
生活还有风险和意外
其实,除了运气,生活还有风险和意外。他一生经历了18次经济衰退,却越来越有钱,活得健康长寿;可是有些人却无法躲过泛滥的枪击、九一一的恐怖袭击,或是疫情的虐杀。
运气和风险都在生活的这场游戏中起作用。每个个体都不能只相信运气,而无视意外的影响。
像微软创办人比尔·盖茨在自传《源代码》里提到的中学同学肯特·埃文斯,聪明且有远大抱负,却年纪轻轻就在一场登山意外中罹难。
肯特·埃文斯是盖茨的创业伙伴,他们一起写程式,探索电脑的无限可能。他们赶上了好时代——那时候正是半导体芯片的诞生、电脑业的崛起。可是肯特没能走到最后,而盖茨创办的微软却成为市值逾兆美元的超级企业。
原本相同的力量、相同的概率,因为一场意外风险的介入,最终给同一代的两个人带来截然不同的命运。
如果运气是唯一决定因素,那拥有3亿多人口的美国,人人都应是巴菲特。
努力可拉平先天差距
然而,正是因为还有风险、还有超出控制的意外,才注定不会人人幸运。
人生或美好,或糟糕,都不是注定不变、死死钉牢的。
通达睿智的巴菲特最后提醒人们:“后天的努力可以拉平先天的差距,大家重新站在同一高度,应尽可能利用自己获得的优势,去缩小与你所期待抽中卵巢彩票之间的距离。”
因为人不像种子,必须靠风任意播种,在它不能自主的泥壤里生长;人却有手、有脑,可以去抗命,去改变,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