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从黎智英案看“编辑自主”/魏开星

香港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涉嫌违反《港区国安法》等案件,于2023年12月18日开审,目前案子还在审理之中。

与此同时,《维护国家安全条例草案》(简称《基本法》23条,下同)于今年3月19日晚完成三读,并获香港立法会议员89票全票通过。以上两件事情从表面看似乎并无紧密关联,实际上有心人却将之加以勾连。

西方媒体将黎智英案与《基本法》23条立法混在一起,声称黎智英等一众人等遭《港区国安法》审判是对香港新闻自由的破坏;而23条立法削弱了香港一国两制的空间。其目的在于:一方面要求释放黎智英,为他脱罪;另一方面诋毁、抹黑及反对23条立法。

黎是“激进政治人物”

黎智英是《苹果日报》老板,这没错;可他却称不上是媒体人,也不是文人,虽然他也偶尔在自己办的媒体上发表一些署名文章。

香港的报纸老板有两类,一类是文人,即文人办报。如,查良镛(金庸)创办《明报》、林行止创办《信报》。

另一类是商人,即商人办报。如,于品海收购《明报》集团、黎智英创立《壹周刊》、《苹果日报》等。

办报的文人与办报的商人,与政治的关系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保持与政治的相对独立性,即与政治的关系比较抽离;另一种本身就是政客,办报的目的除了赚钱还有搞政治。黎智英就是后者。

黎智英不仅是政客,还是一名“激进政治人物”,多次与包括美国总统、副总统在内的多名外国政要会晤,推动国际社会包括美国政府,对北京中央或香港政府实施制裁。

在1997年香港回归中国的当口,黎智英卖掉了在大陆的服装公司及服装品牌“佐丹奴”;并在回归后将资金转投媒体,在1997年前面世的《壹周刊》基础上,创立《苹果日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该报似乎是作为单纯的新闻媒体的存在。

凭借雄厚的资本,相对优渥的待遇,《苹果日报》向行家挖角,黎智英将报纸办得风生水起,成为香港纸媒的大佬。

运动的急先锋

2014年香港政治风云突变。占中运动开始,从此,《苹果日报》便越来越政治化,俨然是运动的鼓吹者、号召者及总后台。

作为媒体老板,黎智英的政客面目暴露无遗,并以此为自豪。这种趋势延续,直到2019年反修例风波演变成黑暴运动,《苹果日报》及黎智英本人基本上陷入整场运动的漩涡。

《苹果日报》作为媒体,这时业已沦为“反中乱港”的平台,黎智英也多次亲自下场,参与示威游行;尤其是黎亲自出马,赴美国游说美方对中国内地及香港进行制裁。

当2020年6月30日《港区国安法》颁布实施之后,他们还不收手。这是一个普通媒体老板应该干的事吗?

出于干涉中国内政及为黎智英开脱等复杂的政治目的,《华盛顿邮报》于今年3月中旬发表社论,题为《香港以新安全法加大镇压力度》。

社论指《苹果日报》发表社论支持美国制裁香港官员,是“黎智英行使创始人和老板(owner)的权利”,这“似乎是正常的编辑决定或媒体老板的特权”。

《华邮》语无伦次

《华邮》以此要求释放黎智英。按西方新闻学理念,传媒有“编辑自主权”,不但政府不能指挥传媒工作,即使传媒的老板,也不能把自己的政治观点强加于编辑部身上。

在黎智英案审讯期间,无论从社长张剑虹、副社长陈沛敏或是主笔杨清奇披露出来的壹传媒运作方式看,都是黎智英一个人说了算,根本不容许编辑有异议。

当陈沛敏被辩方律师问及《苹果日报》有没有“编辑自主”时,她笑言:“如果黎先生不出声的时候就有”。

可见,《苹果日报》实质上并无“编辑自主”可言。

至于媒体老板的“特权”,本身就与“编辑自主”自相矛盾。

《华邮》究竟要哪个?或者说,在《华邮》本身的运作中,是“编辑自主”还是“老板特权”?

作为曾经因揭露“水门事件”而名声鹊起的美国主流媒体,不会因为要达到某种目的而语无伦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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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美国大选中国希望谁赢?/魏开星

《华尔街日报》近日报道,中国正就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可能重返白宫做准备。报道称,一些中国官员认为,特朗普重返白宫对中国有利。例如会加快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认为美国作为单一世界强国的衰落,导致美国国内更多政治和社会混乱,让拜登建立的盟友离开美国,并帮助中国与欧洲重建关系。

然而,整体而言,中国官员相信特朗普当选带来的害处可能会较潜在好处多。先不说中国是否为特朗普卷土重来做准备,即使有,也不奇怪;在这方面最有危机感、行动力最强的算是日本了。

美改朝换代日最紧张

日本执政自民党副总裁、前首相麻生太郎4月23日赴美拜会特朗普,此举被认为是“两边下注”,为特朗普重返白宫的可能性作准备。

我们就说说拜登连任或特朗普“回锅”,究竟哪个对中国较为有利?或者说,中国希望今年底美国总统大选是哪一种结果?

这里需要声明一下,探讨这个话题,与干不干涉美国大选无关。针对美方官员指责中国有意干涉美国选举,中方发言人林剑已经回应了。中国外交部4月29日以“从来没兴趣”反驳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并说“美方不要疑神疑鬼、捕风捉影”。

4年前,两位年近80的老者展开残酷的争夺白宫宝座之战;4年后,年长4岁,还是他们再来一次厮杀,此时拜登已年过80。

世界各国与美国选民一样,对此都感到厌倦与无奈。若一定要在两个烂苹果之间做选择,中国相信会与俄罗斯总统普丁一样。俄罗斯国营电视台2月14日播出普丁接受专访,当被问到拜登还是特朗普当选对俄罗斯有利时,普丁表示,拜登连任“较好”,因他更有经验,做事较能预测,是“传统政客”。

外界都了解,特朗普有亲俄倾向。即使是这样,普丁还是倾向于拜登,可见答案是认真与真实的。

对中国而言,拜登政府虽拉帮结派,借助盟友围堵中国,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合作、竞争及对抗三者之中,中美还处于竞争阶段;而白宫一直强调中美之间要避免误判,要建立护栏等等,证明华盛顿认识到与中国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直接对抗,是美国、中国乃至世界的不可承受之重。这点认知与中方强调和平、稳定、发展相契合。

特朗普再执政更棘手

特朗普执政时候,中国有一段糟糕的经历(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长刘建超今年访美时所言)。今年2月特朗普表示,若当选将再次对中国征收关税,税率可能超过60%;《华尔街日报》预料他或拿台湾做筹码要求中方购买大量的美国产品。

这些虽是“选举语言”,但从其上一届执政的所作所为及个人风格,特朗普未必做不出。就这两点而言,就比现有的拜登政府令中方更加棘手。

特朗普若再次入主白宫,清算拜登等民主党人,结束支持乌克兰及俄乌战争,退群(再次退出一些国际组织)与断链(盟友关系推到重来)等等,是可以预见的结果。有人分析上述种种对中方较为有利。本人不敢苟同。

退群断链未必利中方

一,美国陷入党争,政局混乱,是美国内政,中方不介入、不干预,更不会幸灾乐祸、不会落井下石;何况美国政局不稳对世界及中方未必是好事。从理性角度考虑,中方并不乐见。

二,尽早结束俄乌战事,一直是中方的主张,也是国际社会的共识,只有北约等少数军事集团希望战争持续。

俄乌战争结束,对中俄关系有利,双方的经贸合作可更大张旗鼓,不受西方的制裁与约束;而且中欧关系将因少了俄乌战事的障碍而有望重新获得提升;中国还可在乌克兰的国家重建事务上大展身手,发挥西方国家难以替代的作用。

有人说了,特朗普与普丁关系良好,美俄关系将改善,对中方不利。这问题在俄乌战争之前或许是个问题,经历了俄乌战事,这类的担忧可以说大为减弱了。

三,特朗普上台将拆散拜登时期建立起的美国与其盟友的各种小圈子。毫不讳言,拜登时代所编织的大大小小圈子,多数属形同虚设,对中方的伤害未必有多大、影响未必有多深。

特朗普“退群”与“断链”,究竟会减轻中方多少压力,要看他具体做了什么。因此,并一定就对中国有很大的利好。

总之,华府智库史汀生研究中心中国计划主任孙韵认为,“如果特朗普重返白宫,中美关系的上行空间将受到限制,但下行空间却是无底的”。这话比较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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