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彼（Audemars Piguet） 、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和劳力士（Rolex）这三个瑞士名贵钟表品牌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呢？他们皆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奢侈品。如果你不相信，今天大可尝试步入以上任何三家品牌的钟表店，并和销售顾问阐明“钱不是问题”，要求购买热门表，看看结果会是如何。那么，到底为什么高端钟表市场会如此神奇呢？

这个故事就得从后人称之为石英危机（Quartz Crisis）说起。1970年代初，随着石英钟表的发明，钟表制造业遇上颠覆性的巨变。这期间，石英钟表广泛代替了传统的机械钟表。由于瑞士是世界生产机械钟表的基地，这个浪潮给瑞士钟表行业造成巨大冲击。1983年，瑞士制表师人数由1970年的1600人跌至600人。同时，很多日本钟表公司以石英电子技术崛起，如精工（Seiko）和卡西欧（Casio）。相比传统机械钟表，石英钟表的计时更准确，而且制造成本更低。

转攻高端钟表市场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了石英革命，为挽救和整顿机械钟表业，瑞士两大表行合并，成为今日的斯沃琪集团（Swatch Group）。斯沃琪集团凭着创意和创新，自产塑料腕表并采用机器生产，将表内零件数由91降低为51，成本也下降，以便和石英钟表抗衡。幸存的历史悠久的高端钟表品牌，则转向奢侈品市场。这逐渐让手表从计时仪器演化成彰显精湛工艺、美学价值及独特设计的首饰。女人奢侈品选择甚多，如珠宝等。可是对男人而言，腕表是唯一显示社会地位的首饰。

与此同时，瑞士也出现一位设计奇才，名为杰拉德·尊达（Gerald Genta）。他的出现奠定了瑞士钟表的未来发展趋势和今日的盛况。尊达最杰出的设计就在石英危机年间面世，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1970年的爱彼皇家橡树（Audemars Piguet Royal Oak)、1976年的IWC万国表工程师SL（IWC Ingenieur SL)和百达翡丽鹦鹉螺 (Patek  Philippe Nautilus）。今日高端钢铁运动款腕表被世人追捧，都出自于他手。他思想前卫，看到未来数十载后，人们将体会到腕表的价值在于精致的手工和设计。尊达于2011年逝世，但其杰作让他成为钟表界无可厚非的一代宗师。

疫下销售一枝独秀

3周前，拥有约500名成员的瑞士钟表工业联合会2021年报告出炉，显示去年是行业业绩最好的一年。瑞士钟表制造商整体的出口额高达223亿瑞士法郎（约1016亿令吉），写下历史新高。分析数据以后会发现，虽然出口额增加，可是数量却大减。2021年的出口量仅1570万只钟表，与疫情前的2019年相比，少了整整490万只（相等于下跌24%）。这主因在于500瑞士法郎（约2278令吉）以下的手表类别，出口量大幅下降。相反的，高端手表类别，也就是3000瑞士法郎（约1万3668令吉）以上的，出口量增加10%。这个数据恰恰业反映社会贫富差距，而且疫情下，低收入群体的影响更大。

迈入后疫情时代，仍有许多人面对经济困难。无论是房市、股市、加密货币市都经历周期性的循环，唯有一个市场却一枝独秀，违反常理，那就是传说中的高端腕表市场。如此看来，瑞士钟表业和高端钟表市场的复兴，都因人性所致。如果对腕表有深入研究，就会明白为何这三家品牌能够傲视群雄。除了是杰出的手工艺、经典的设计和悠久的历史，人们“爱慕虚荣”的本性成了渴望和追从奢侈品最大的动力。高端腕表市场毫无疑问也会因此而长青。

（作者为Tradeview资本总执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