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河流】文|图：文戈

北欧行首站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斯德哥尔摩濒临波罗特海，整个市区分布在十多座岛屿和一个半岛之上，七十多座桥梁将所有的岛屿链接起来。因为桥多，斯德哥尔摩也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有桥的城市，不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漂亮。抵达后我们首先要看老城区。

我们的当地导游是土生土长的瑞典青年，当导游是他第三份职业。不带团时他另有其他职业，什么职业他没说，如今斜杠人很多，我们也不便问。

打过招呼他就说：欢迎大家来到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言下甚是骄傲。当然，国家的钱是国家的，他打3份工过克勤克俭的生活完全是他个人选择。

自行车不让人

旅巴经过市区一栋漂亮典雅的欧式公寓楼房，他说：这种楼房非常贵，一般人是买不起的；买得起的至少要等15年才会轮到，购入后就得花一辈子工作赚钱还房贷。听起来很熟悉，全球的城市居民在人生某个阶段好像都会被“买房”这件事套死。

到了老城附近，大巴不能靠近城区，下旅巴后必须步行一段路。公路旁有规划的自行车道，导游一再叮咛我们要注意路上的自行车，他们不让人。果然！过马路时密密麻麻的自行车猛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瑞典果然是自行车大国，到处都是自行车，大路边上都有平行的自行车车道。人家说行人大过天，此地不管用。自行车比较大。

一路走走看看指指点点终于抵达老城区。入口处正中央矗立着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 II Adolf，任期1611至1632）戎装骑马的雕像，居高临下貌似在守护着老城。大伙在大广场（Stortorget）齐聚，导游宣布了午餐后聚合时间和地点后大家就作鸟兽散。原来是自由行，大家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想看到就去泡咖啡馆。地陪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不管从哪一个方向走入，所有的窄巷长得都一样。很快就忘了是从哪个方向进入，要从哪个方向出去。

导游说过如果迷失方向，就如何如何的，细节早就忘了。这老城能有多大？难不倒我们！反正逛老城瞎走是必须的，迷路也是必须的。拿出唐吉诃德的冒险精神，以骑士的姿态随心所欲游走，也就走出点意思来了。

在狭窄古朴的巷子里恣意漫游，看橱窗欣赏商品摆设，经过肉丸店或面包店就猛嗅两口，沿途拍照和自拍，看人也被人看，悠然自得。走累了我们就找一块石墩坐下来歇脚，石墩上坐了与我们一样的迷途羔羊，大家相视微笑。

看老城品味历史

欧洲就是老城多，看老城也是品味当地历史。走到商人街（Kopmantorget）就看到圣乔治大战龙王的雕像。塑像于1912 年揭幕，算算已有百多年。雕像是骑士装扮的圣乔治。他举起长剑，正准备对一条已经被长矛刺中的龙发出致命一击。

故事源自中世纪的《黄金传说》：罗马军队的军官乔治在某小镇偶遇一位公主，彼时镇外有暴龙作恶，国王必须把公主献给恶龙以换取人民的安全。

年轻的乔治说：若全镇人同意受洗，他就会“以基督的名义”去拯救公主。最后乔治杀了恶龙救了公主，镇上的人遂成为教徒。

中世纪时期的斯特哥尔摩老城区原是一个露天市集，范围应该比现在小得多。城墙内道路阔度有规定，主要让马车通过。内城由于过于挤迫，新的建筑物只能建在城墙外。

陆续扩建之后，遂成为今日以广场为轴心，无数长街窄巷呈辐射状向外伸展的老城特色。

老城街道最早以木材覆盖，14世纪后期才开始铺上石头。考古学家也曾在这些街道上发现秽物。我们游走时发现窄巷都有点坡度，可见当时人们以倾斜的巷道排污水。游客们如今喜爱漫步的老城区窄巷曾经是垃圾堆积的巷子呢。

我们在一间很普通的意大利餐馆吃了一道很简单的比萨加一道很家常的蒜蓉芦笋小菜。侍者大力推荐之下喝了瑞典甜酒，餐后当然必须喝咖啡。

经历了瑞典式的高消费诱惑之后，我们就毫不犹豫与斯特哥尔摩告别了。在此城的时间不够长，没能培养出像导游那样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在老城区游走看到的人类都是店家和游客，看不到民生疾苦。那么富有的国家，应该少有疾苦吧？不过，看不到并不等于没有。

作为游客，对此城的生活性价比倒是有了认识：此城昂贵，只能路过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