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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河鱼,付苦力!/黄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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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拉吉挠鱼场
瓜拉吉挠鱼场。

【寒窗一剑】文|图:黄福地

太平一位年轻的网友,虽未谋面,约我去彭亨州看养鱼场,吃河鱼!提到养鱼吃鱼,正合我意,就爽朗允诺。

我们来到瓜拉吉挠(Kuala Krau)小镇,彭亨河穿过此地,河畔有一个马来甘榜。他的朋友,在甘榜河边有一个河鱼养殖场,养了很多的淡水鱼。

离河数百公尺有一简陋的双层板屋,这位养鱼的朋友汤君,一人在此独居。为了体会养鱼生活,我们相约来此,多是养鱼和钓鱼的爱好者,每天品尝鲜鱼大餐。

大家住在楼上,睡地板,三天两天夜,晚上靠蚊帐,与我童年睡木床相似,也体会了甘榜生活。

彭亨河是西马半岛最大的河流,长400余公里,发源于大汉山脉缓缓流经文德甲、淡马鲁,从关丹出海。它蕴藏了丰富的水产资源,盛产肉质鲜美的河鱼,种类繁多,以忘不了(Empurau)最驰名,还有苏丹鱼、巴丁鱼、白须公、生鱼、水马骝、丁加兰、红吉罗等。沿河两岸,养鱼人家就有二千多户,汤君是此甘榜唯一的华人住户。

每天要喂鱼两三次

我们到河边,两岸都是养鱼场,一个个的铁箱,围以铁丝网,把箱网用绳索绑住,紧系于岸边大树,辛勤呵护,确保浮筏牢固。吊网离岸约十多公尺,用简单狭窄的铁架为桥,仅能容一人通行,岸边倾斜路滑,行走不易。

箱笼之间,也是靠狭窄木板为通道,所以行走要步步为营,平时箱笼上面必加铁网锁紧,以免鱼儿被偷,还要防食鱼的飞鸟天贼。养河鱼,不简单,还要熟习水性,时时要下水检视作业与安全。

汤君养了二万多条鱼,每天要喂鱼两三次,把一包包沉甸甸的饲料抬进养殖场,他虽顾有一名伙计,但什么事都要亲力而为。第一晚午夜,他还要用摩托车载饲料去喂鱼,次日拂晓,又要去喂鱼了!吃了早餐,他就要赶去文德甲买数千条巴丁鱼苗,回来之后,又要把一包一包的鱼苗放入箱网中。晚上有人从槟城载来数千条红非洲鱼苗,他暂时把它放进家里的水池。

来鱼场,方知养鱼不简单,要日夜操劳,不能掉以轻心,付出苦力,且多风险!

甘榜的夜是寂静的,午夜时分,听到摩托车声响,来回多次,次日探询,才知他漏夜把鱼苗载到养殖场,如此来回多趟。

白天要喂鱼,须与顾客交易,还要自己洗衣做饭,每天就是忙忙碌碌。付出多少辛劳汗水,换取人间鲜美味,谁知其中酸楚?

养鱼最怕雨季,要防洪水来袭,河流湍急,水位暴涨,污染水质,会造成养殖河鱼大量死亡,蒙受损失。若箱网不牢,还会被急流冲走,损天惨重。

淡马鲁与文德甲是巴丁鱼之乡,所以到处酒家餐馆,都有卖各种河鱼,即使路边也有很多售卖巴丁鱼的档口,每公斤约十七八元,堪称价廉物美。

野生河鱼口感较好

若野生巴丁鱼,每公斤百多元,比养殖的巴丁鱼贵上十倍八倍。物以稀为贵,因野生河鱼难得,其肉质扎实,富有弹性,口感较好。

现在有很多酒楼餐馆,标榜野生河鱼以吸引食客。很多食客对野生河鱼与养殖河鱼,两者难辨,常会被不诚实的酒家餐馆当菜头,把养殖的河鱼当野生的来卖,结果吃了一条河鱼要付二三百元甚至更高价格。

我有吃野生河鱼的经验,故能办其肉质。有一次,我带朋友去吃河鱼,老板说有野生巴丁鱼,我说好。结果煮出来,我一吃就知不是野生的,与老板交涉,结果老板扣了几十元。

我常与朋友在外用餐,这种现象遇过几次了,所以我很少叫野生河鱼来吃,一来太贵,二来免得被骗。所以爱吃河鱼的朋友要小心哦!

八丁鱼贩
八丁鱼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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