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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鸟的悲歌

犀鸟住在热带雨林里。马来半岛、砂拉越、加里曼丹、泰南、苏门答腊和缅甸南部的雨林里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踪影,城市难得一见。我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记录片则看过好几次。至于描写犀鸟的文章,我看过海凡的《犀鸟,无常的哀伤》。海凡记述战友饲养犀鸟的故事。故事的结局以犀鸟被泰军误杀,致使大家陷入无常的哀伤中。这篇文章,题材新鲜,内容真实,非常感人。

某个星期日,我在周刊里再次看见一篇关于犀鸟的报道文章。这篇文章令我震惊,原来犀鸟已面临灭绝的边缘。这种情况大家都不会察觉,也不太关心,因为我们对犀鸟认识不深。



犀鸟面临灭绝的危机,主要的原因是被盗猎者大规模地猎杀。

猎杀犀鸟是要取得它们头颅。它们的头颅很奇特,额头突出。犀鸟有多种类,其中盔犀鸟的红色头颅最为珍贵。这个号称鹤顶红的实心头颅,价格比象牙贵3至5倍,每克20美金(约80.80令吉)。整个头颅的售价高达3700美金(约1万4950令吉)。其他种类的头颅或因颜色不佳或因空心都不值钱,但盗猎者未能分别,只有杀了再算。这么一来就加快了整体犀鸟的灭绝。

中国需求大增

犀鸟头颅被用来做高端饰物的历史据说已有2000年。婆罗州的原住民把它制成耳饰和纽扣。唐朝时,从东南亚进贡的犀鸟头颅,被制成印章、发夹、纽扣、雕像、戒指和珠子等等。在上个世纪,对犀鸟头颅的兴趣大减。从50年代开始,犀鸟可以在不受任何干扰下繁衍。各国的雨林里都可以很容易听见犀鸟奇特的嘎嘎叫声。

从2012年起,犀鸟头颅市场的情况发生变化,来自中国福建的需求大增。有需求就有供应,犀鸟的噩运开始降临。根据专家估计,2013年,在西加里曼丹共有6000头犀鸟被杀。从前,原居民用弓箭和吹筒射鸟,现在盗猎者则用猎枪。用枪几分钟内就可以把整群犀鸟猎杀。犀鸟的繁殖率很低。在哺育雏鸟时期,雄鸟负责觅食,雌鸟负责育儿。假如雄鸟被杀,雌鸟和雏鸟只有在鸟洞里活活饿死。



很不幸,因为交通方便,香港成为走私犀鸟头颅的中心。虽然海关有时也能抓获一些走私客,但法律不能配合,处罚太低,完全达不到阻吓的作用。2016年,一个司机走私87件犀鸟头颅和一些沉香木被捕,被判坐牢两个月和罚款5000港币(约2574令吉)。这些货物的价值共值100万港币(约51万4800令吉),这样的处罚不成比例。

犀鸟在1970年代已被介定频危,属一级保护物种,禁止买卖。但仍有不法之徒,罔视犀鸟面临灭绝的危机,继续干其无法无天的勾当。也许不久的将来,犀鸟的嘎嘎叫声在雨林里将成为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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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城掠影

今天早上,我路过一家商场,看见一家药房的门前,排着一条长长的人龙。我问在那里维持秩序的管理员,这些人究竟为了什么排队?管理员说他不知道,他还说在药房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那里排队。

我心里明白,这些人一定是从网上获得消息,以为这里有口罩出售,所以过来排队,希望能够买到一些口罩,以保护自己和家人。有这种想法的人,无可厚非。只是网上的传闻,多不可靠,但现在新冠肺炎来袭,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以免错失买到口罩的机会。



戴口罩可以降低感染病毒的机会。现在口罩的供应远远低于需求,形成抢购,这是经济原理。但是一些供应充沛的生活必需品,例如大米、罐头、厕纸、纸巾等也被疯抢,导致超市的货架空无一物。起因是网上传说某工厂将停产。这说明盲目轻信令人丧失理智。

在这次疫情中,我们见证了人性的自私。中国政府为了隔离怀疑带菌者,征用了几栋建筑物作为隔离营和检疫中心。但受到附近居民的反对。没有人反对隔离怀疑带菌者,但不是在我这区隔离。其实中国政府在选择地点时,已经做了风险估计,只是专家意见不敌人性的自私。

大难来时各自飞

如果大家不相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事实,请看这个真实的例子:一个太太患病从中国回来,丈夫在家但拒绝开门,因为担心太太会传染家人。太太大吵大闹,惊动警察。结果太太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在这种情况之下,谁对谁错,谁能判断?

还有一些商店,从外地入口消毒洗手液和口罩等,居然大发災难财。例如一瓶洗手液,原价二十多元,竟把售价提高至七八十元。百多块钱的口罩,也要买五六百元。问问这些商人,良心值多少钱?



不过也有不少人,团体和商店免费派发口罩。数量虽然不多,但至少还是一股暖流。我在路上也收过陌生人送的口罩。那个好心的年轻人看见我戴的口罩残破,自动送上两个口罩。

物轻情意重,这个社会上还有不少有爱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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