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洪诗迪 摄影|蔡添华、黄志强(部分由受访者提供)
他是一名执业律师,也是一个新创乐队的主唱,但许多人认识他都是透过他脸书上的分享,特别是他幽默风趣的文笔及富教育性的故事,其中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与女儿之间的趣事,但他私底下真如自己在脸书上分享的那般?
听听他的女儿杜子心是如何形容自己的父亲——杜韩念的吧!
针对杜韩念是一位怎样的父亲,他自己先说道:“我非常肯定自己并不是严父,但可能连慈父也不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慈祥的特点”。
原来他的意思是跟女儿之间更像朋友或兄妹,而不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相处模式,他继续说道:“我不太认同以前那套高压式的管教,我是比较轻松随意型的,所以女儿中一了还愿意跟我分享学校的趣事,包括男女间的事,我觉得会对异性心生好奇或好感是很正常的,是青春期的必经之路,父母应该要与孩子开诚布公地谈,而不是一味地禁止。”

在女儿升中学后就开启宿舍生活,杜韩念陪女儿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周末和学校假期。
适度保有威严
当然,杜韩念也不赞同体罚制度,不仅仅是在法律上不允许,他个人也认为“不该以暴力和恐惧去制服孩子”,但也不代表就要纵容,而是要适度地保有一定的威严,让孩子清楚知道自己的底线,并在关键时刻起到制止的作用,尤其在他们触碰危险或不对的事时就要站稳立场,让孩子清楚意识到“现在的我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父母,你要听我的。”
喜欢父母陪伴
但以上都是杜韩念的角度,杜子心又是否认同呢?初时还有点害羞的她表示:“目前为止都认同,他确实是很好的爸爸,再忙也会抽时间陪我……”,此时的杜韩念忍不住打岔道:“会觉得陪太多了吗?哈哈哈!”,杜子心立刻转头说道:“是太少!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父母的陪伴,但没办法,我住宿舍嘛!”你说……还有比女儿的这番话更好的父亲节礼物吗?

杜韩念透露与女儿间的关系就像“闺蜜”,杜子心也经常与他分享学校的趣事,让他每周都很期待女儿的“青春偶像剧”。
杜家传承:住宿舍的快乐
虽说不认同以前的管教方式,但杜韩念却坦承父亲对他的影响极深,对此他解释道:“以前马来西亚的经济条件没有现在好,所以80年代的父母都忙着工作赚钱,少有时间陪孩子,生日才可以吃快餐,如果大家还记得,所以我现在才会想要尽量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女儿。”
可在女儿升中学后就开启宿舍生活,所以杜韩念陪女儿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周末和学校假期,却也让彼此更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但既然想要多陪伴女儿,为何又要让女儿住宿舍?杜韩念忙澄清道:“很多人都误会是我推她去住宿舍,认为是我和太太想要脱离她,子心你赶快告诉大家真相是什么!”一旁的杜子心说道:“因为是你告诉我住宿舍的快乐,我才想要体验的呀!”
体验宿舍的美好
原来杜家有一个挺有趣的“家族传承”,即从杜韩念的父亲开始就是宿舍生,当年是父亲告诉他一定要体验宿舍的美好,于是在自己成为父亲之后也传达给了女儿,当然不只是好的一面,也包括不好的一面,但都是成长的一部分,没想到杜子心听完后就欣然答应了。
此时杜韩念又忍不住问:“那你刚开始会想念家吗?”没承想杜子心毫不留情地说:“没有,我看大家都哭真的无法理解”,惹得在场人哄堂大笑,杜韩念接着解释道:“其实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也是过来人,但她妈妈就很不理解,她会担心是不是自己给的爱不够,是不是家里不够温暖?其实不是,只是家里和宿舍能给的快乐是不一样的。”

因女儿升中学后就住宿舍,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反而让他们更珍惜待在一起的时光。
夫妻教育观南辕北辙
杜韩念坦承针对女儿的教育,夫妻俩是两个极端,虽然说在大方向上是有共识,但在细节上却有很大冲突,尤其他自己是主张让孩子“自作自受”,即自己犯错就要自己承受,譬如忘记带课本或没有写作业等就自己接受处罚并从中学习。
可妈妈就不一样,她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去帮女儿解决,杜韩念继续说道:“其实她妈妈的想法是,我就只有一个女儿,我不疼她疼谁?但我的想法却是完全相反,正因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更不可以过度地宠爱她,原因是现实的社会是很残酷的,我有责任让她准备好去面对真正的世界。”

有高知名度的“网红爸爸”是怎样的感觉?杜子心直言:“好恐怖!我第一天进陌生的课室,面对的都是陌生的同学,但他们却跑来问我‘你是杜韩念的女儿?’,哇,真的好恐怖,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我!但我并不觉得会对我造成压力,只是会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父女俩藏不住的“表演欲”
不得不说,这对父女真的好爱表演,不管是印象深刻的回忆,抑或是两人目前最想一起做的事都与表演有关。
相信对众多的父母来说,孩子呱呱落地的那瞬间是最印象深刻的回忆,杜韩念亦不例外,其次就是女儿鼓起勇气站上台表演的那一刻,对此他回忆道:“我们都知道她有表演的欲望,从小就喜欢舞台,那种欲望和喜欢从没递减过,但胆量却随年龄增长慢慢地消逝,开始变得害怕及在意别人的眼光。”
第一次哭着上台
于是想要鼓励热爱表演的女儿,并帮助她踏出第一步的杜韩念,便在未经女儿同意的情况下给她报名了才艺表演,此时的杜子心回忆道:“当时是哭着上台的,尤其看见台下超多人,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出错,出错就完蛋了,但完成后也就松了一口气,哈哈哈!”
当然,杜韩念也深知要面对群众表演并非易事,毕竟他自己也常上台演讲和演唱,但此事也让他看见了女儿的勇敢与坚强,尤其是在没有排练的情况下直接上台,年仅八九岁的她在听见音乐后就开始翩翩起舞,“纵使是万般的不愿意,但她既面对也克服了”,之后她也在杜韩念的一场唱说会中独唱了一曲。
爸爸唱歌女儿跳舞
反观让杜子心印象深刻的则是在吉胆岛的一次表演,同样是毫无排练的情况下在台上牵着爸爸的手唱歌,以及爸爸第一次带她进录音室都是很棒的体验,杜韩念接着说:“吉胆岛的那一次她才6岁,当时是她自己说要上台唱,现在却变得害怕舞台,所以我真的希望能有机会再跟她同台,我希望她能更勇敢地表现自己,爸爸负责唱歌,女儿负责跳舞,这是我目前最想要看见的画面。”
那杜子心又最想跟父亲一起做什么事呢?她的回答非常窝心,她首先说想要一起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但随即又转头问杜韩念:“你可以陪我跳舞吗?”虽然面露难色,可杜韩念终究是答应了女儿的请求,并笑说:“其实我们已经跳过一次也分享到了网上,很难看,所以我觉得我真的是勇气可嘉,哈哈哈!”
女儿最讨厌爸爸做的事
一直很好奇的是,杜韩念经常在脸书分享女儿的故事,杜子心会在意吗?
对此她无奈地说道:“其实分享故事倒还好,我比较在意的是照片,尤其都没经过我的同意!”杜韩念则一脸无辜说道:“因为我知道问了肯定是不能分享的啊!”
原来早期的杜韩念为表尊重都会先征得杜子心的同意,但在女儿一再拒绝自己后,他便放弃询问并直接分享,“我觉得她和她妈妈是一样的感觉,即又爱又恨,初始的一两年我几乎没写她妈妈,以致很多的读者都误以为我是单亲,实际上是她妈妈并非高调的人,现在的她却会问我‘为何没有写我?’,子心也一样啊!”
但杜韩念也表示自己懂分寸,分享的都是无伤大雅的故事,女儿不想要分享的就不会去触碰;那既然女儿发声了,杜韩念会否考虑以后不分享照片?杜韩念说:“不会,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