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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遇刺引爆陰謀論 軍火商幕後控制總統

- 文 +

報道:黃傑

陰謀論在美國如火山噴發,專家們炮轟兩黨都是軍工複合體傀儡,“自由霸權”方針致中東和對華政策崩盤,揭露都是外交政策“巨頭”操縱總統。

特朗普遭二次暗殺,美國輿情中陰謀論再度甚囂塵上,民眾質疑行刺者並非孤狼式行動,而是“深層政府”(deep state)為免“再無連任之憂”的特朗普當選後外交、移民等政策方向出現大逆轉,對這位狂人前總統狠下殺手。

這套陰謀論現時在美國甚有市場,連特朗普本人也在過去一年多期間至少56次在自家社媒Truth Social上發布關於粉碎“深層政府”的內容,其中9次更加談到摧毀“深層政府”的具體計劃。

8月份特朗普“回歸推特”(推特現已易名為X平台)的首秀遇上技術問題時,他的媳婦拉拉怪罪是“深層政府”發起的網絡攻擊。

這個“深層政府”或是“影子政府”常被陰謀論描述為一個秘密地下政府,在幕後操弄世界秩序,他們質疑美國總統拜登執政期間長期不公開露面,加上被懷疑神智不經常清醒,因此可能“深層政府”正在為國家重大政策問題決策。

軍火商夜夜笙歌

此外,美國現時深陷中東、歐洲戰局泥沼,軍火商卻賺得盤滿缽滿,甚至有傳聞華府K街、日本東京的軍火商說客因美日軍費暴漲而夜夜笙歌,更添幾分疑點。

但是這種形式的“深層政府”並非是所有反對人士心中所想的,如這屆共和黨印度裔候選人維韋克·拉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提出,“深層政府”即是“美國的(政策)管理階層”(managerial class),指美國長期政策決策圈中存在一個不受政黨輪替影響的群體,包括控制外交輿論風向的黨派大老和政治領袖及其關係網,如克林頓家族與克林頓基金會(Clinton Foundation)、索羅斯與開放民主基金會,或中情局等不受政黨輪替影響的權力結構。

在更加嚴肅認真的討論中,這個外交政策利益集團被稱為Foreign Policy Blob,意思是“外交政策巨頭”,來自前總統奧巴馬的國安顧問本·羅德斯(Ben Rhodes),指政策圈的龐大固化利益集團。

薩克斯

經濟學家薩克斯:美政客變激進。

(檔案照)

知名學者批“深層政府”
被軍工複合體掌控

普遍認為,“外交政策巨頭”背後的利益關係網主要包括軍工複合體集團、以色列遊說集團、國際性的發展論壇(世界經濟論壇、克林頓基金會、蓋茨基金會、環保與氣候組織)、其利益與美國在中東“反恐”侵略相關的石油天然氣遊說集團等。

然而在陰謀論圈以外,一些批判這個較溫和版本的“深層政府”人士包括不少知名學者。

 

切尼

前副總統切尼:掌控外交。

(檔案照)
紐蘭

紐蘭:外交決策話語權大。

(檔案照)

部分美政客傲慢激進

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家傑弗裏·薩克斯(Jeffrey Sachs)7月受《當代事務》(Current Affairs)訪問指出,在蘇聯倒台以後,一些美國政客變得更加傲慢,觀點也更加激進,認為美國要維持全球無可挑戰的唯一強權,建立“全方位優勢”(full-spectrum dominance),薩克斯批評馬德琳·奧爾布賴特(Madeleine Albright)、克林頓夫婦和新保守主義者,指他們都並不真正想要和平,而是支持或發動了阿富汗、伊拉克戰爭。

薩克斯點名總統拜登前幕僚多利亞·紐蘭(Victoria Nuland)以及剛宣布支持賀錦麗出選的共和黨前副總統切尼(Dick Cheney)等人,指他們盤據美國外交決策話語權多達30多年,已經形成獨立於兩黨外的利益勢力,對此薩克斯稱:“我認為兩黨都很糟糕,都被軍工複合體所掌控。兩黨都從軍工複合體中獲得資金。”

沃爾特

政治學家沃爾特:美國欠缺製衡。

(檔案照)

堅持“自由霸權”戰略
發動永無止境戰爭

哈佛大學著名政治學家史蒂芬·沃爾特(Stephen Walt,他是米爾斯海默“The Israel Lobby and U.S. Foreign Policy”一書的合作作家)雖然不是一位陰謀論者,但是他對於美國外交政策在中東數十年的失敗作出分析,也是得到了驚人地相似的結論。

在他的作品《美國外交政策精英與美國霸權的衰落》(The Hell of Good Intentions: America’s Foreign Policy Elite and the Decline of U.S. Primacy)之中,指出美國外交政策精英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發動了“永無止境的戰爭”,根源是在於美國外交政策圈子堅持“自由霸權”戰略,以戰爭宣揚民主,缺乏其他聲音製衡並產生理性討論,導致美俄關係和美中關係日漸惡化,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崛起,讓美國陷入昂貴且毫無意義的戰爭,耗費了數兆美元,削弱了美國在全球的影響力。

米爾斯海默

米爾斯海默批評美國外交失敗。

(檔案照)

特朗普及奧巴馬
被外交政策精英層擊敗

另一位力批“外交政策巨頭”的名家就是“進攻現實主義”國際關係理論大師米爾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他在今年一次訪問中指出,“特朗普和奧巴馬都曾承諾會徹底改變美國的外交政策,減少對全球的承諾,結束無休止的戰爭,但最終他們都被外交政策精英層所擊敗”,他引述奧巴馬曾在卸任前的《大西洋月刊》專訪中指出,“奧巴馬坦承被外交政策的‘巨頭’(Blob)所壓製,因此無法實現他所承諾的外交變革”,並下判斷稱拜登對於這幫仍然存在的“外交政策巨頭”也是“別無選擇,只能順應局勢行事”,“未來任何總統都將面臨相似的約束,無法大幅度改變外交政策”。

烏戰爆發鷹派外交複蘇

特普朗執政時間被視為是對於這幫由民主黨和共和黨智庫專家、議員、記者及其他華盛頓的官員組成的“外交政策巨頭”的一次打擊,但拜登2020年勝出選舉後,圍繞在克林頓、小布什、奧巴馬政府周圍的精英重新掌握美國外交主導權,一年多後烏戰的爆發被視為是這種華盛頓鷹派外交政策思維的複蘇。

《國家利益》(National Interest)知名編輯雅各布·海爾布倫(Jacob Heilbrunn)在戰爭爆發後3個月摘文指,對於鷹派“外交政策精英圈”(The Blob)來說,“烏克蘭的戰爭來得正是時候”,因為“俄羅斯的侵略行為讓華盛頓的精英們重新找回了他們的信條”,並如冷戰期間一樣,迅速形成跨黨派同盟,華盛頓多個主要智庫如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和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定期舉行烏克蘭和俄羅斯問題的電話會議,與政府政策互動密切,影響公眾看法。

被網絡宣傳收編

現時美國共和黨對於“深層政府”的反感或是批判,從一定層面上是源自對於以巴及烏戰困局的不滿,不少同時是著名反對援烏人士,如烏戰爆發後唯一訪問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前《福克斯新聞頻道》名主播Tucker Carlson,但從民眾心理構成層面來看,反體製心理更多是源自對拜登防疫政策的反彈。

借疫災之危推新藥

包括由大量反疫苗人士構成的美國右翼民粹,視拜登防疫管控造成的經濟損失為一種來自政府的打壓,是政客背後利益階層“有形的手”借疫災之危緊急推出新藥物、新政策,人民只能接受。

有部分對於防疫措施的質疑是合理的,如這屆大選的獨立參選人、肯尼迪家族政治明星小羅勃肯尼迪就在競選期間巧妙指出,近日大藥廠紛紛下調疫苗的有效率統計,但當初他們正是那些因被誇大數字而身家暴漲的人,存在利益輸送。

由“自由貨車司機”抗爭的政治符號開始,美國右翼聚集起一群的反體製民粹勢力,他們這幾年之間大量炒作諸如極左矯往過正的覺醒文化、拜登開放非法移民是為了壓低工薪等流行話題,累積起大量網絡聲量,讓不少此前已經在陰謀論圈糊口的腦洞販子看到商機,紛紛向這個群體廣泛推廣各種彼此邏輯矛盾的陰謀論,並在每次發生重大政治事件(如特朗普遇刺)之後以提供“幕後解釋”作為話題招徠,讓誇張分析、嘩眾取寵的觀點漸成為美國社會上的一股潮流。

陰謀論者易被感動

誠然,在很多議題上這陰謀論者雖然可能比拜登的支持者對於美國外交政策更具批判性,敢於挑戰包括軍援烏克蘭帶來的外交危機在內的各種荒謬,但是從另外一個層面上,他們亦隻是輿論市場上比較容易被感動(impressionable)的群體之一,在這屆選舉中同時迅速地開始被共和黨網絡宣傳的勢力所收編,特別是在以色列相關的議題上,亦因此難以成為撼動美國外交政策利益團體的政治力量。

新聞來源:亞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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