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

开最高规格会议商外交困境
习近平要统一外交思想

习近平在外事工作会议大谈外交思想。(新华社)

在国际风云变幻、中美贸易战正激烈之时,中共22日起一连两日召开外事工作会议,为4年来首次。

据香港《苹果日报》报道,这次会议不但规格超常,齐集党政军和地方要员,还召回所有驻外大使、涉外机构负责人参加,所有涉外高官接受中央外事领导小组长习近平责备,并统一外交思想行动。



中美贸易战让北京当局压力剧增,而习近平力推的“一带一路”战略也频频受挫,让习近平必须思考和统一新外交战略。

中共官媒昨高调报道这次会议;央视《新闻联播》前晚更用13分钟报道会议新闻;官媒又纷推出解读文章拆局。

据报道,与会者不但包括中共七常委及被称为“第八常委”的国家副主席王岐山,还包括党、政、军及全国政协有关领导,各省市和大型国企有关负责人,驻外大使、大使衔总领事、驻国际组织代表和外交部驻港澳公署特派员等,是近期中共最高规格一次会议。

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中)总结讲话;右为外长王毅。(新华社)

港澳问题仍被当外事

据报道,中宣部、中联部、外交部、商务部、军委联合参谋部、广东省、驻美使馆负责人作大会交流发言。广东是唯一获会上发言的省,显示广东应对的港澳问题,在中共的决策层面仍被当作外事工作对待。



其中,新华社背景公号“牛弹琴”以“关键时刻,中央开了一次很不寻常的会议!”为题替当局解码,称会议“毫无疑问将对未来中国外交带来深远影响”;又称习讲话总结过去5年外交工作,包括南中国海问题,特别是菲律宾最初发起南海诉讼,最后“问题突然转圜,菲律宾反而成了铁哥们”;还有中印边境对峙也一样。好像中国在这两场国际纠纷大获全胜。

官媒解读称,中美关系显然是会议重点研讨课题;赞习讲话首提“外交三观”(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说得非常形像”;称“当前中国正处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

官媒坦承,会议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确立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领导地位”;再次为习造神称圣。习讲话还强调,外交大权必须在党中央,即他自己才是中国外交的统领者。

对外投资有出无入
一带一路惹党内质疑

香港时事评论员刘锐绍指出,中国发展到今时今日,不再走邓小平韬光养晦之路,要搞大国外交,挑战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尤其在东北亚、东南亚等地区,中美利益争斗激烈,所以要统一思想,统一行动;要令涉外高官们明了北京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当然他们也要回国“训话”。

他表示,过去5年中共力推一带一路,不但向西方,甚至向东伸到南美洲,引起美国和西方警惕中国有战略野心;同时也因频出现投资损失,引起中央党内质疑声四起,“我估计这次会议很可能要重新检讨有关做法,放慢或缓行”。

习倡导的一带一路战略沿线涉及60多个国家。

资料显示,过去5年,中共在一带一路国家投入资金近兆人民币,其中至少五分之一受损失,不少项目无法收尾,投资无法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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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一带一路”并非债务陷阱外交?

(柏林30日讯)近年来,有关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是否是“债务陷阱外交”的讨论一直不绝于耳。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最新报告又有新的发现。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Chatham House)近日发表研究报告指出,有关中国"一带一路"是"债务陷阱外交"的说法有误,因为支持这种观点的证据不足。

该报告强调,经济因素才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主要驱动力;中国的发展融资极不成体系、缺乏协调,因此难以追求具体的战略目标;发展中国家的政府以及他们的相关政治和经济利益决定了其领土上“一带一路”项目的属性。

“受害者”难辞其咎?

“债务陷阱外交”一词最先由印度学者布拉马·切拉尼(Brahma Chellaney)于2017年提出。当时,切拉尼在一篇题为“中国的债务陷阱外交”的文章中指出,通过“一带一路”计划,中国支持了占据战略要冲的发展中国家的基建项目,手段一般是给予这些国家的政府巨额贷款,于是这些国家纷纷跳入了债务陷阱,导致它们极易受到中国的影响。同年12月,斯里兰卡因无法还债,把汉班托港(Hambantota)租予中国经营九十九年。此事也成为批评人士提到“债务陷阱外交”时最常例举的案例。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报告则指出,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是两个被广泛引用的“债务陷阱外交”的“受害者”,而在这两个国家,最具争议的“一带一路”项目是由受援国政府自己发起的,他们奉行自己的国内议程。 他们的债务问题主要是由当地精英的不当行为和西方主导的金融市场引起的。 鉴于受援国的高层利益受到威胁,中国在这两个国家都面临着消极反应和阻力,虽然程度要比通常认为的要小。

其它质疑的声音

这并非首次有非中国的研究人员对中国“债务陷阱外交”的说法提出质疑。例如,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中非研究所所长博黛蓉(Deborah Brautigam)于2019年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称,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不是债务陷阱外交;它只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全球化。她提到,其所在的中非研究所收集的关于2000年至2017年中国在非洲1000多笔贷款的信息,另外,波士顿大学全球发展政策中心也从2005年至2019年确认并跟踪记录了中国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超过1400亿美元的贷款。从两所机构的发现来看,“一带一路”的风险似乎常常被过于夸大或歪曲表述。博黛蓉不否认中国的海外放贷方式存在问题,但是她认为“中国政府为了自身利益而有策略地发放债务的想法,并没有事实根据”。

同样是2019年,位于纽约的咨询公司荣鼎集团(Rhodium Group)发布报告称,在以资源作抵押的贷款中,中国缺乏杠杆工具。该报告的作者分析了24个国家内的40起重新协商中国债务的案例,发现只有斯里兰卡汉班托塔港一案明确涉及资产抵扣问题。报告以乌克兰为例指出,中国原以为会以粮食运输来偿还的一笔贷款,但是不得不最终诉诸国际仲裁来解决争端,“乌克兰案例显示,尽管中国国力雄厚,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但是解决争端的手段仍然有限,即使与这些小国发生争端也力有不逮。”

风险巨大

正如世界银行驻孟加拉首席经济学家侯赛因(Zahid Hussain)之前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尽管目前并没有太多关于中国贷款的公开信息,但是中国资金还没有到‘债务陷阱’的程度。”

然而,有关批评人士的担忧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德国科隆经济研究所(IW)不久前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中国向海外输出的资金大部分都来自于2013年后的“一带一路”倡议。今年的新冠疫情更是让不少债台高筑的"一带一路"国家雪上加霜。

科隆经济研究所的学者认为,欠中国巨额债务一方面造成了这些国家对北京的经济依赖乃至政治依赖,另一方面,债务本身的违约风险也十分高。对于放贷的中国而言,这同样也是巨大的挑战。研究者也注意到,过去十几年间,中国已经多次大幅减免非洲国家所欠债务。报告因此认为,“一带一路”框架下受援国与中国都面临巨大风险,说明中国模式本身的可持续性存在问题,而这很有可能是中国为其地缘战略崛起所付出的高昂代价。

主要问题及改善建议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最新报告中也提到一带一路的主要问题:中国通过各种双边关系逐渐零星打造“一带一路”项目。但是双方的政经活动和治理问题造成项目计划不周、管理不当。由此给经济、政治、社会和环境领域带来严重的负面后果,迫使中国调整“一带一路”的路线。

如何提高“一带一路”项目的质量?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建议,中国的决策者应建立一个连贯、综合的决策系统,该系统应具有足够的风险评估能力以及严格、清晰、可执行的规则。 这将涉及解决中国内部的既得利益,特别是商业机构和国有企业种的既得利益。

就受援国政府而言,该研究所建议,它们必须对潜在项目的评估承担更大的责任,以确保其可行性和财务可持续性。 他们还必须发展与中国伙伴进行讨价还价的能力,以确保当地人民从“一带一路”项目中受益。 由于中国继续高度重视东道国的监管,“一带一路”倡议的合作伙伴必须加强其法律和监管环境。

新闻来源:德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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