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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禁忌议题影响国誉/南洋社论

国内触及宗教禁忌的争议课题此起彼落,虽未失控,但是对一个以多元种族与文化背景建国,并以融洽相处著称的中庸马来西亚世俗国来说,始终是一件“家丑外扬”的憾事。

说好听这是国内一种可促进互相了解的文化碰撞,说难听它会影响到我国的“安定指数”,在国际地位上难免会扣分,继而让旅客欲访马之心陷入犹豫,到底马来西亚是不是一个安全旅游的国家?

一直以来,保守的宗教组织与政党组合的巨大力量,都在通过他们一致的目标与方式,以他们欲打造理想国的口号争取选票,可谓无休无止的汹汹来势。

他们存在于甚至是潜伏于朝野和体制内外的“暗力”,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能挑起禁忌争议的机会,为他们的理想国努力里应外合,无休止的刷存在感和宣告理想主义的“崛起”,以期争取到最大的力量,在下届大选一举夺下布城。这届不成,下届继续攻城!

一些州属的禁售酒令、禁投注中心、女性服装指南和肉骨茶列国家美食遗产争议等事件,虽非同出一人之言,提出异议者来自朝野,但他们的共同点是触及同一个教义禁忌,宗教组识和保守政党不约而同出声,别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闻鸡起舞借题发挥

大马回教发展局(JAKIM)近日称将探讨便利商店以自动贩卖机方式售酒,并可能制定回教徒员工处理酒精商品新政策事件,本是他们的例行公事,却引来大马空服人员职工会(NUFAM)的闻鸡起舞与借题发挥,或可列为新例。

大马空服人员职工会将课题无限放大至“应该让人看到它对所有回教徒员工公平,不只是仅仅针对特定行业,因为目前有成千上万名回教徒在餐饮服务业工作,包括酒店、高尔夫俱乐部和餐厅等等”,果真是站在很高的角度乱扯议题。

他们给的理由是“很多回教徒空服人员有所疑虑和担忧,包括在斋戒月禁食期间还得以酒精饮料来服务顾客”,一下子把大马土地上便利店的议题上升至天上飞的机舱内,继而转变成全国性课题了。

另一个提及要求航空业禁酒的理由,是“让回教徒空服员不再有疑虑和不安,更可避免乘客因饮酒过量闹事及影响健康”。

桩桩家丑“赶客倒米”

然而,避闹事之说确有其可能性,会疑虑和不安应该是个人问题,影响到健康之说,就更是别人的个人问题了。

这个大马空服人员职工会的心真大,还管上国际旅客的身体了,但目的依然是为正在迈向国际化和推动昌明的多元大马,提供一个原地踏步甚至是倒退的建议,也在国内旅游业和投资领域“赶客倒米”啊!

他们为达目的不惜搞出一桩桩家丑,团结政府不容小觑,该动用机制让他们住口时,就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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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马民风迥异/罗汉洲

那天阅读报章时,看到一篇新闻报道说,回教徒受促避免出席其他宗教的仪式,同时也禁止回教徒唱圣诞歌曲,因为圣诞歌曲含有基督教元素。

隔天阅报,却看到沙巴各族同胞在圣诞夜齐聚一堂,以马来语、华语及英语共唱圣诞歌曲的报道。

同在一个国家,两地民风相差如此的巨大。

习以为常华巫没禁忌

早几年,我也在报章得悉,砂沙两地的回教徒可以在华人开的咖啡店喝茶、吃面包、椰浆饭等,也有回教徒在华人神庙做打扫工作、抹神台神像,彼此都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禁忌,东马回教徒也没有因为持有这种开放的态度而改变信仰,他们依然是虔诚的回教徒。

逢有市集或某族人的大日子,街市人多,基督教堂、回教堂、神庙都大开方便之门,把空地作为停车场,非回教徒可在回教堂前放车,回教徒可在神庙前泊车,主客双方都没有忌惮,西马人看这些报道都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的年轻人,甚至中年人可能不知道,以上这些场景,在1940年代至1960年代中期的马来半岛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无论在乡村或城镇,常见马来人在华人咖啡店喝茶、吃面包,或吃自己带来的食物,也常见马来人和华人朋友同桌喝茶聊天,华人在他们面前吃什么都无所谓。他们毫不以为忤,那时的马来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感受受到刺激”、“没有受到尊重”这些东西。

在那个时期,马来人可以在华人巴刹猪肉档前走来走去,从不曾听他们投诉说受到刺激、受到挑战,

也是在那个时期,每到红毛丹或榴梿山竹盛产季节,华人水果商单人匹马骑着脚踏车,后面载个大藤萝去甘榜收购红毛丹、榴梿或山竹;较大的水果商则驾小罗里,毫无顾虑地深入山区甘榜收购。

50年代初的红毛丹每个只卖一毛钱(一仙),十来岁的华人青少年结伴去甘榜买红毛丹吃,园主按人头计算,现采现吃,平均一人不需一块钱,红毛丹任你吃个饱,宾主尽欢。

马来人也把种植的蕃薯、木薯及采撷的巴古菜交给华人杂货店售卖,店主当场结算,银货两讫后,马来人就去咖啡店喝茶,歇脚。

当时一般的情况是华人村落接近城镇,马来人则喜欢依山居住,因为可以栽种各种果树,所以他们来往城镇,不论步行或骑脚踏车都须经过华人村落,所以华巫村民都很熟络,两族青年每天傍晚一起踢足球。在那大约20年间,华巫村民确实称得上民风淳朴,彼此都不会勾心斗角、耍心机。

炒作种族歧异拉拢人心

到50年代中期,英国殖民地政府把华人村落集中在新村,华巫村民水乳交融的场景乃给拆散。进入1970年代,政客发现炒作种族歧异是拉拢人心,吸引选票最有效的手段,于是人人竭力夸大马来人的落后,华人的进步,也因此产生不少“民族英雄”。

马哈迪撰写了《马来人的困境》,他顿时成了马来人心目中的救星,嗣后他就雄霸政坛20多年,到了九十多岁的高龄的今天,他仍然落力炒作种族主义。

所以当今的人看到以上新闻时,请别太过惊奇,我们西马也曾有过,如今一去不复返,原来是全毁在政客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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