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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公司客服却在大马 香港foodpanda闹罢工潮

报道:梁艳明

香港foodpanda罢工潮未止,风波更延至台湾。疫情放缓,堂食逐步恢复,外卖员出现供过于求。这家全港最大的外卖平台总部在德国,客服在大马,这一波劳资纠纷如何拆解?

国际外卖平台foodpanda送递员于13日起在香港爆发一连两日罢工,要求资方回应削减服务费等问题,惟上周二劳资会面逾8个小时仍无结果。事实上,这并非foodpanda送递员第一次罢工,在去年9月同样发生过,抗议公司一再无理减薪及平台设计不合理等问题。

foodpanda于2011年在德国柏林成立、2014年进驻香港,冠病疫情后凭借猛烈的广告攻势及折扣优惠吸引新客户,一跃成为现时香港最大的外卖平台(市占率约57%),力压同样在香港营运的外卖平台巨头英国Deliveroo、美国Uber Eats。

正在燃烧的foodpanda工潮有别于传统的劳资纠纷,除了外卖员与平台不存在僱佣关系,更涉及平台企业对工人及就业市场带来的新挑战。事实上,不论是外卖平台或是叫车服务,近年类似的冲突在其他国家及地区屡见不鲜,例如近年来中国外卖App巨头“美团”疑因剥削员工深受诟病。

据悉,现时foodpanda平台有超过一万名外卖配送员,全属自僱人士,多为在港工作的南亚裔。参与本次罢工行动的外卖员约300人,主要来自香港及南亚籍的步兵(步行送餐)、脚车手及摩托车手。他们不满公司今年1月起不断调低每张单的送餐服务费,平均减幅达10港元(约1.28美元),不同地区减幅不同。

以港岛的鲗鱼涌为例,步兵和摩托车手年初完成每张单,分别可获得29元和50元的服务费;6、7月减至27元及47元,本月更进一步削至24元和40元,累计跌幅分别达17.2%和20%。因此,公司改制后的薪酬架构让外卖员的收入大减,成为本次罢工运动的导火线。

除了无理减薪,罢工员工也剑指外卖平台的“拉直线距离”计薪方式。即是按每张订单的总距离计算,即接单地点到餐厅的距离,加上餐厅到顾客的距离。惟多名受访外卖员直斥这种计薪方式“不切实际”及不合理。

新算法系统被批不合理

在foodpanda任职步兵(步行送餐)的Kerry表示,在该计薪方式下,外卖员有超过一半的实际送餐距离都没有计算薪资,运送订单所花费的时间与收入不成比例。“有障碍物需兜大圈、山脚送至山顶等因素都没纳入考虑,我试过6小时内走了4万多步!”她反问,为何公司在疫情之下赚到盆满钵满,却又减人工、加上多种行政措施,令外卖员的劳力得不到合理回报?

在上周二谈判会上,foodpanda承诺会跟进地图问题,但因技术问题,香港分部需要向德国总部谘询,因此要到周四才可给予员工完整回应。

对于外卖平台派送系统的混乱,同在foodpanda任职步兵的Wilson也深有同感。他以前是一位文员,因疫情期间失业而转战foodpanda。他在中环步行送外卖,每天工作8个小时,一单能赚32元,月收入约为1万5000港元。但在公司颁布新政后,他的收入已减至1万2000港元。

据他透露,foodpanda会依照距离外卖员与餐厅的远近派发订单,工资按每张订单计价,但公司新机制之下,若出现同一栋大厦派送多张订单,工资会相应减少,约每单减少5元左右。他认为此举非常不合理。

外卖员除了深陷平台算法囹圄,还需跟顾客“斗智斗勇”。据了解,由于外卖运费是依据距离而定,部分精明的香港消费者会把点餐住址填写为餐厅附近,经过平台推算后能获得更低的外卖运费,而选择在备注一栏再附上自己真实的送餐地址。

客服在大马积怨难申

因疫情失业而转战foodpanda的Wilson对此感到无奈,他表示:“Deliveroo的送餐地址超过原定的500米以外可以申请赔偿,但是foodpanda不但不会补钱,如果拒绝派送还会被停机30分钟,期间不允许接单。”

但他也承认,比起其他外卖平台,foodpanda的设计也有可取之处。例如,在Deliveroo平台上没有明确的分级制度,只要上一级(摩托车/脚车)没人接单,步兵只能别无选择“硬食”超远单,例如,从位于山下的中环送至山顶道,拒单就会扣接单率。而外卖员的接单率不足八成就没有额外的三成金额奖励。

罢工发言人郑先生表示,不少外卖员曾就以上种种平台衍生的技术问题向公司的客服人员投诉,惟foodpanda的客服设在马来西亚,大家“积怨已久”:“这次终于减人工减到我们的底线所不能接受,我们终于爆发了!”

一家德国公司,为何把客服中心设立在马来西亚?说起大马华人,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对他们多元化语言力印象深刻,似乎随便一个人都能说3种以上的语言。除了华语、英语、马来语之外,他们还能用广东话、闽南话、潮州话,甚至是海南话等方言与人交流。

原因在于马来西亚是一个多元种族的国家,华族大多是下南洋时期因生活所迫漂洋过海来到马来西亚的中国人。据马来西亚2018年人口资料显示,大马华人共668万,佔全国人口20.64%。

许多出生在华人家庭的马来西亚华人从小就处于讲中文的环境之中,因此大部分马来西亚华人的母语不是马来语及英语,而是华语。据悉,foodpanda客服在马来西亚,中文客服都是僱用当地懂中文的人,忙碌时段同时要服务几十个外送员,所以派单都有一套标准作业流程(SOP)。

台湾短暂罢工支援

这次的工运风波更是蔓延至台湾。当香港foodpanda自13日发起连续两天罢工行动,台湾也有外卖速递员发起响应活动,号召所有伙伴于15日集体罢工十分钟,消息一出引发网友热议。有网友在面簿社团“外送员的奇闻怪事”发文写道,“有了香港熊猫伙伴的抛砖引玉,我们台湾熊猫司机也不是吃素的”,呼吁所有外送响应罢工行动。

在台湾foodpanda任职外卖员的蔡先生表示,他听说香港熊猫在罢工,他特意加入社交群组表达支持:“我们也罢工过,没成功,反而还少钱了!”他指的是今年1月foodpanda在台湾推出薪资新制,等于变相减薪两成,引起员工不满。

恢复堂食外卖面临考验

事实上,香港的外卖App战场硝烟弥漫,除了熊猫(foodpanda)、袋鼠(De-liveroo)和U记(Uber Eats)三巨头之外,还有HKTV、Eatigo、E肚仔等新资本不断涌入。惟此类新经济电子平台打开市场的策略大都一致:前期烧钱卖广告,给予用户大力度优惠,高薪招兵买马。

随着香港疫情放缓,餐厅堂食逐步恢复,外卖兵团供过于求,各大外卖平台都有减薪压力,只不过foodpanda力度最大。作为平台型经济公司,公司难向用户及商户加价,唯有削减成本,凸显平台企业如何平衡三者利益的问题。

中国外卖App龙头“美团”亦面临严峻挑战,先是被批评剥削旗下数百万骑手的待遇,再遭用户质疑提高运费起步价后服务效率退步。平台型企业为用户带来巨大便利的同时,也让人质疑其“烧钱”发展模式是否长远可行。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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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作者鸟山明离世 全球粉丝追思传奇

报道:毛峰

日本漫画家鸟山明在华人社会及各国都有庞大粉丝群,作品《龙珠》等充满友情、家庭及勇气,畅销全球,68岁去世,全球粉丝追思。

死亡只是自然生命体的诀别,但绝不是艺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日本集英社3月8日发布讣告,日本漫画大师鸟山明因急性硬脑膜下血肿于3月1日病逝,享年68岁。亲属等为其举行了葬礼。

鸟山明突然离世,惊愕东瀛并传遍全球,引发了跨越国界难以遗忘的深切悼念与共同缅怀,铭记这位漫画之神给一代又一代读者观众带来了神奇、神采更有神髓的成长乐趣和精神启蒙。

中国、香港以及台湾等全球华人“龙珠迷”也从中国元素日漫孙悟空的崭新偶像中,追思鸟山大师匠心打造的传奇故事对自身成长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全球华青最爱

鸟山明不仅是日本著名漫画家,更是一个影响无数人童年成长的传奇“教父”。鸟山明《龙珠》、《IQ博士》等漫画及动漫作品不仅成为日本长盛不衰的经典最热,也曾是上世纪1980至1990年代全球华人青少年的最爱,更是唯一影响全球激起漫画共鸣与动漫兴奋的最甚。

至今为止,鸟山明的《龙珠》漫画不仅长期连载风靡东瀛,而且行销世界80多个国家与地区,累计发行量超过2亿6000万部。其动漫影片《龙珠超级英雄》等更在包括日本在内世界100多个国家及地区热映。此外,仅从2014年3月至今,《龙珠》和《勇者斗恶龙》等电子游戏及关联产品在日销售额更超过了1兆日元(约312.6亿令吉),创下日本漫画及动漫文化史诗级之经典奇观。

衍生周边产品

享年68岁的鸟山明出生于日本爱知县,自幼对绘画抱有极大热情。1978年首次在《周刊少年Jump》以漫画作品《奇异岛》出道,1980年推出了成名作《IQ博士》。

其最著名代表作《龙珠》系列漫画则从1984年起至1995年在《周刊少年Jump》漫画期刊上连载12年,令读者爱不释手。该作品也被制作成电视动画,在日本富士电视台放映,也被改编成剧场版动画、好莱坞电影以及衍生出许多周边产品。其中由鸟山明设计角色的《勇者斗恶龙》系列等电玩游戏更是畅销世界。

此间,《龙珠》系列漫画以及动漫风靡中国、香港,还有台湾等,成为上世纪1980至1990年代青少年的最爱。作为《龙珠》系列漫画则以全球发行超过2亿6000万部以及在全世界被改编为电玩游戏次数最多的漫画,而载入健力士纪录。

2009年,《龙珠》入选“新中国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2015年,鸟山明获安古兰国际漫画节“40周年特别奖”。2019年5月,鸟山明获法国文化部在东京颁发的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

日本漫画的中国元素

鸟山明为何被誉为日本神级漫画家?其经典在于以《龙珠》和《IQ博士》为代表的漫画以及动漫等作品,展现了日本漫画及动漫别开生面的神奇、神彩和神髓,神奇之处在于独特的故事情节。

《龙珠》系列的故事围绕主角孙悟空展开,讲述了悟空从一个孩子成长为超级赛亚人的传奇经历。故事主人公巧妙地借用了中国古典名著《西游记》的孙悟空这个日本家喻户晓的大名,但在故事情节的构成上则讲述了一个涉及拯救宇宙的故事。

主角孙悟空从小被孙悟饭收养,成为了一个热爱冒险和战斗的少年。他带着7颗龙珠的神奇与神秘力量,以及一群朋友和敌人展开了一系列传奇冒险,并由此历经诸多挑战、战斗并不断成长,扣人心弦,充满紧张刺激悬念。悟空变身超级赛亚人的震撼形象、热血澎湃的战斗画面以及独特的武器和技能设计,成为了“自古英雄出少年”的现代版传奇。

独特魅力深度

《龙珠》的神彩之处则在于人物形象非常丰富多样,每个角色都有独特的魅力和深度。漫画的风格简洁明了富有特色,动漫中的人物造型、战斗场景和特效更充满了动感,《龙珠》系列从悟空踏上寻找7颗龙珠的旅程开始,到那巴鲁特星系间的激战,再到超级赛亚人的觉醒,每一个篇章都深深烙印在几代人的心中,成为了一种集体记忆。

这也令“龙珠迷”真切感受到痛苦、挣扎、希望和胜利交织的成长,能够找到自己喜爱的角色,并与之建立起情感上的连接,挥之不去。

《龙珠》的经典更在于其神髓,这不仅体现在鸟山明将日本漫画和动漫中绝不可缺“友谊、正义、胜利”三元素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更在此基础上注入了友情、家庭、勇气等新主题,融入了别具一格的浓厚幽默和温情元素,在激烈战斗和冒险中深化与提炼了分享友谊、家庭和责任的重要性,以及不断追求正义与和平,为保护地球和宇宙而奋斗的时代情怀。

这种情感与价值观产生的共鸣与感动,超越了国界与文化差异。因之,鸟山明的《龙珠》最为典型的经典就是不分国界的流行,没有单纯日本化意识形态输出,只有人类共同家园、共同成长、共同价值观的呼唤,鸟山明因此也可谓引领日本漫画和动漫走向世界的开拓者之一。

不输出意识形态

鸟山明猝然离世,引发日本和世界以及全球华人的深切悼念与致敬。著名《海贼王》作者尾田荣一郎表示:“鸟山明创造了一个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热爱漫画的时代。让我看到了漫画的无限可能,让我看到了可以通过漫画走向世界的梦境。”

《火影忍者》作者岸本齐史更是动容的说自己和尾田荣一郎是“龙珠之子”,并称“鸟山明老师一直是他的指南针”和“漫画之神”。

一直担任《龙珠》孙悟空父子3人配音的著名配音演员野泽雅子晒出了自己和鸟山明早期的合影并表示:“无法相信,也不愿意去想,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但每当想起与鸟山老师见面时他都会说的那句‘悟空就拜托你了’,我就能鼓起勇气,告诉自己‘我会一直陪伴悟空直到生命的尽头’。老师,请您在天上守护我们,一路走好。”《勇者斗恶龙》系列的制作人堀井雄二也发文表达了对鸟山逝世的悲伤之情。

两岸三地艺人表哀悼

鸟山明突然去世的消息迅速引起中国、香港和台湾等全球华人的关注与悼念。

香港著名演员成龙发合照悼念表示:“鸟山明先生,感谢你创造了那么多经典作品,它们会永远与世界同在,走好。”

中国导演易小星在微博发文,谢谢鸟山明的作品给了他整个少年时代。请鸟山明一定要在界王星好好修炼,他也会在这边好好加油。

为童年增添乐趣

中国演员、相声表演家阎鹤祥在网上下单了一套《IQ博士》,并感谢鸟山明笔下的《IQ博士》为自己的童年增添乐趣。

电影《流浪地球》系列导演郭帆在微博发布一张孙悟空抬头望天、挥手的图,并附文“再见”。

曾参与《梦中那片海》、《暴风眼》的演员刘芮麟发文说:“就算是到了这个年纪,依然会梦到自己学会了龟派气功。再见了,高傲的战士;再见了,永远的龙珠。”

更多中国龙珠迷在网上发文表示悼念鸟山明逝世,有网友表示:“鸟山明老师的《龙珠》是我人生的启蒙读物,它教会了我勇气、友情与坚持的意义。”

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毛宁也在新闻会上表示:“鸟山先生是著名的漫画家,他的作品在中国也深受欢迎。”

马克龙贴签名画作

法国总统马克龙3月8日在社交媒体X平台(前称推特)上贴文哀悼,并上传鸟山明的签名画作,写下了“致鸟山明以及和他一起成长的数百万粉丝”。

萨尔瓦多政府通过外交部,对著名艺术家、《龙珠》创作者鸟山明的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意甲联赛官方推特发布海报悼念日本著名漫画家鸟山明:“在足球和龙珠陪伴下长大的孩子。”海报中,一位身穿《七龙珠》中的悟空服饰的小男孩在观看电视,两台不同的电视上分别放映着《七龙珠》以及足球比赛的画面。 

【鸟山明小档案】

鸟山明于1955年4月出生于爱知县名古屋市,从小家境穷困,但是喜欢绘画。他于1974年高中毕业后从事广告设计工作,但默默无闻。后来于1978年开始正式加入《周刊少年Jump》画漫画,也在此时《IQ博士》的基本概念形成了,于1980年代开始连载,1981年被制作成动画并引起热潮。1984年开始制作《七龙珠》,引起巨大反响,在亚洲、欧洲及美洲等国际上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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