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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湖上的“冰川”

闯荡美国最后边疆阿拉斯加:系列6   图/文:陈美枫

自租小车闯荡阿拉斯加中南部,先循苏厄德大道朝204公里以南的苏厄德(Seward)前进。苏厄德乃19世纪中代表美国把阿拉斯加从俄罗斯买过来的国务卿,只有人口3000余人的小镇以他命名。

前往苏厄德的路程,一路上有颇多值得留连的自然生态环境。我们在安克雷茨以南只不过16公里的“波特沼泽”即消耗了整小时,走板道观赏涉水鸟,悠游自在。

稍后在“白鲸角”吃自备午餐,却无缘与7、8月间到来捕食鲑鱼的白鲸相会,只看到巍峨山壁上的4只岩羊。

在“鸟角”,呆在伸出水面的看台上等看涌潮,涌潮准时在下午4点半出现,只见高约30厘米的潮水从下游涌着过来,又朝上游涌着过去;当然和中国钱塘江的大潮不可同日而语。

湖上漂浮冰山

坐落在海湾终端的阿拉斯加野生动物保育园,豢养了麋鹿、驼鹿、麝牛、北美驯鹿、美洲森林野牛、白头鹰和野鸭等,十分吸引。转入附近的波特茨谷,游客咨询所旁的竟有美丽湖泊及冰川,湖上还漂浮着两座冰山呢!

边走边玩,一直到晚上8点1刻才抵达苏厄德。

镇上的阿拉斯加海洋生物馆是西半球唯一的冷水海洋水族馆最吸引我的,无非各种水鸟和一只太平洋巨八爪鱼。镇上还有个非常可爱的小圣公会教堂,可惜没开。

离开小镇之前,前往参观于1926年设计阿拉斯加州旗的13岁原住民孤儿本尼本森的纪念碑,然后驱车去探视小镇西北的“出口冰川”,从停车场边的自然馆走1公里半的山径即来到冰舌前。该冰川源自哈丁冰原,是阿拉斯加最易贴近的冰川之一。

1968年的冰原考察队以该冰川为出口,因而得名。

雄伟景致好惊叹

从苏厄德大道转入斯特灵大道,然后在可奈半岛西岸沿库克湾南下,我们在下午5点半抵达荷马(Homer)。由于还早,遂继续南下直达荷马沙角尽头。天朗气清,远山冰川的雄伟景致令人惊叹。长达7.2公里的荷马沙角直插卡彻马克湾,不愧为世界次长沙角;荷马船港即坐落在那儿。

普列特博物馆 / 高水平资讯馆

造访阿拉斯加岛屿和海洋游客中心,设施其实更像个研究所和博物馆,展品顾名思义,与这一带的岛屿和海洋生态息息相关。

普列特博物馆是另一个高水准的资讯馆,3层展品包括地方艺术佳作、原住民手工艺品、野生动物标本、卡彻马克湾捕鱼业,以及发生在1989年3月24日的埃克森“瓦尔迪兹号”超级油轮漏油事件。博物馆于5点关门后,我们又参观了几家画廊。

了解自然生态

傍晚走去阿拉斯加海岸研究所,只见人头攒动,原来所内有个招待会。友善的负责人接待我们,我们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融入群体,与当地人打交道。茶点非常丰富,每样点心都品尝,便几乎无需吃晚餐了。该研究所是个非盈利组织,旨在推广对卡彻马克湾自然生态的认知和了解。

接着驱车到荷马沙角,把车子停放在船员纪念碑旁,然后走去靠近沙角终端的渡轮码头,乘搭“吐丝徒美娜号”渡轮前往科迪亚克岛上的科迪亚克镇。

  科迪亚克 / 看不到棕熊

渡轮次日上午在科迪亚克(Kodiak)靠岸。

这次目的是冲着岛上的3000头棕熊而来。棕熊站在河里等候飞跃过瀑布的鲑鱼送上嘴来的经典镜头,吸引了世界各国游客,因此一上岸即在渡轮航站内的游客资讯柜台查询观熊行程事宜,友善的服务员联络了几家旅行社,全都客满,只有一家的星期天团有空位,然而在星期六晚上即须乘船离开,好生失望。没料到有个相关阿拉斯加垦荒者的会议正在镇上举行,使淡季的小镇顿时热闹起来,破坏了计划。

灰鲸的完整骨骼

离客栈约200米的圣保罗渔港,沿港人行道旁树立了众多告示牌,图文并茂地介绍该镇的方方面面,是加深认识小镇的好去处。公元2000年,岛民发现一尾灰鲸死在海滩上,其完整骨骼如今在靠近渡轮码头的国家野生动物防护站楼上展览,墙上照片显示解剖尸体组构骨架的过程。

收藏海獭毛皮

隔街的巴拉诺夫博物馆,前身是俄罗斯人始建于1808年用于收藏珍贵海獭毛皮的尔斯坎馆,完美修复后成为博物馆,主要介绍18和19世纪俄罗斯人的生活情形,以及1964年的地震。

再隔一条街则是显赫的圣复活俄罗斯东正教堂,其北的阿鲁提克考古博物馆专门介绍阿鲁提克原住民的文化历史及相关考古文物。

海狮也失踪了

翌日,本打算租辆小车作环岛游的,谁知天气奇差,一大早天空即黑压压的令人士气低落,于是打消那念头,手头上的时间变得非常充裕,决定抱着寻宝心态重访圣保罗渔港,寻找海狮芳踪,却没任何令人惊喜的发现。

漫步到科迪亚克港会议中心,3天前开始的拓荒者大会甫结束,来自阿拉斯加各角落的代表鱼贯离开会堂,大多是乐龄人士。不觉来到科迪亚克岛酿酒厂,原来那才是岛民趋之若鹜的休闲处。

晚餐后就乘坐“吐丝徒美娜号”渡轮返回荷马了。

下期预告:威廉王子湾的两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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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从海港到世界尽头/陈美枫

【四海兄弟】文|陈美枫

看地图,南美洲像个漏斗,而南极洲则像马铃薯,南极洲半岛是其须根。漏斗尾巴伸向马铃薯须根,看似在远古时期曾是连体兄弟,后来上升的海洋硬是把两者拆散了,之间多了个德雷克海峡。

漏斗尾巴有个名称,叫火地岛,岛上有个城市,叫乌斯怀亚,是阿根廷的海港,也是地球村最靠近南极洲的城市。

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内子和我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飞来乌斯怀亚,旋即被接应到邮轮码头,登上马可波罗号邮轮,准备开展为期10天的南极洲半岛之旅。

从日光甲板望去,乌斯怀亚显得十分迷人,我当即立誓:必定回来好好认识这海港城市。

一晃日子就流逝了14个春秋,2019年4月初,承诺才得以兑现。那时我和弟弟及各自另一半已在智利和阿根廷闯荡了整个月,从蓬塔阿雷纳斯乘坐11个小时的巴士辗转629公里路到来,奉献4天3夜的光阴给这真正躲在天涯海角的聚落。

在滨海步道彳亍,赫然发现那儿有免费接驳小巴载客前往城西10公里处、名堂响当当的观光小火车——世界尽头列车,真令我这火车发烧友喜出望外。
 

曾是囚犯拘留地

抵步后的次日,我们一早便到了海滨,坐头一辆接驳小巴直达坐落在路边河谷里的世界尽头火车站,暂且把乌斯怀亚的众多景点和户外活动选项搁置一边。

真想不到,连车站也那么可爱,古朴中散发出幽幽的娇矜和秀气,简直可自成一个独立景点。每天有3班列车从这车站出发,我们乘坐最早那班,准时于9点半鸣笛发车。

而今大受欢迎的小火车原来有个不太光彩的历史。19世纪末的乌斯怀亚竟然是个囚犯拘留地,肯定无人能预见其个多世纪后的光鲜亮丽面貌。

为了运输木材和其他物品供建造囚犯宿舍及其他设施,一条简陋的木构火车轨道于20世纪初出现了。
经过几次重建,这轨道蜕变为当今连接世界尽头站和火地岛国家公园内的公园站、长7公里轨距500毫米的铁轨。当年的火车就叫囚犯列车。

1947年,乌斯怀亚监狱关闭了,两年后的一场地震又给铁道造成多少破坏。后来铁道虽然获得修复,终究逃不过于1952年被终止运作的厄运。

1994年,废弃42年的铁轨迎来转机,获当局赋予新生命,被定位为遗产铁道,2架蒸汽火车头和3架柴油火车头负责拖动新购车厢载客观赏沿途景色及回顾历史。

500毫米是个什么概念?中国和欧洲的铁轨几乎全是标准轨,轨距1435毫米,约等于这窄轨铁道的3倍,因此在这轨道上运行的火车头和车厢都比我们常见的火车小得多,身高1米56的内子站在站台上,就约莫和火车厢等高了。

或许正是因火车小得可爱而挑起很多人的童心,远道慕名而来一亲其芳泽吧!

我们乘坐的早班列车由名为卡米拉的蒸汽火车头拖着4节绿色车厢,以星期天公园漫步的速度在河谷里前进,不到15分钟即进入马卡瑞纳站,停留20分钟。

短暂倒退百年时空

站旁小山坡上的石级通往和站同名的小瀑布,车站员工皆穿蓝色条纹卡其囚犯服饰,引领搭客短暂倒退百年时空。

重新上路仅5分钟便进入火地岛国家公园,沿途没什么足以令人惊叹的景色;最后在公园站下车时看看腕表,离发车刚好过了1小时又5分。

公园站竟然真的建在四处无人的公园内,国家公园游客中心远在6公里半外,幸亏车站附近有个巴士车亭,公园接驳巴士没让我们久等,即把我们载去游客中心,从那儿开展我们当天节目的第二部分:窥探火地岛国家公园。

绝大多数火车乘客都选择坐原班火车回去世界尽头站。

或许是时候当局认真考虑把这遗产铁道延长到火地岛国家公园游客中心,从而让乘客获得一个更丰富的小火车体验,也为火地岛国家公园带来更多访客吧!

无论如何,我这个总是抱着随遇而安心态上路的行者,虽爱火车如痴,却也对这趟小火车之旅不敢说完全不觉失意,然而错过它才会是我的真正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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