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火箭何必忌讳代表华人/章龙炎

之前,我们听到民主行动党有个领党不把自己视为华人。最近,该党的刘镇东自我标榜是“全民领袖”,不是“华人领袖”。两者的言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全民”与“华人”都是形容词,也就是“全民的”与“华人的”。

从这个党声称为“多元种族政党”而言,党领导要与“华人”划清界线,无可厚非。



我以前说过了,行动党从来就没有说它代表华人,但是华人误解了,一厢情愿的把前途押在行动党,还要这个党代表华人社会。华社怎么可以这么忍心要行动党违反其创党原则吗?

需以选民意愿为依归

不过,从民主的角度来看,行动党得到绝大多数华人的支持,按理还是需要捍卫华社权益的。所谓的“公民政治”,政党不就需要以选民的意愿为依归吗?这个党不能因为其支持者大多数是华人选民(是行动党的幸与不幸),为了避开太过种族化的“嫌疑”而忌讳代表华人。

更何况,得到少数马来选民支持土团党,却人少势大,无需避讳它就是土著至上。华人选民其实也有错。这是他们自己要的。土团党早就摆明它是“土著团结”党,并不像行动党表面是多元种族政党,事实却是华基政党,需要靠华人的支持而生存。



所以,行动党要是在来届全国大选,把华人占多数的选区悉数让给非华裔候选人,华裔候选人则全部到非华人选区(至少是混合选区)上阵,那我就姑且相信他们是“全民领袖”——至少,它可证明华裔选民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而不是像现在的“象征式”安排!

我相信,以行动党目前在华社的影响力,是可以把华人“马来西亚化”的。这样一来, 华人就不会不识趣的把行动党的高层华裔,当作是华人领袖。大马华社,就再相信行动党吧,不要动辄以华人角度看问题,不要叫行动党的领袖太沉重。

全民领袖需民众认同

话说回头,要成为“全民领袖”可以是个自我期许,但在民主社会,更加需要民众的认同。就好像在演艺界,要成为超级巨星可不是自己说了算。刘镇东或者其他同族领袖,被这样“认证”了吗?其实,纳吉提出“一个马来西亚”(一开始的时候译为“全民马来西亚”),一众行动党领袖不是提出什么“中道大马”(我看很多行动党的支持者都忘记了有这回事)要与“一个马来西亚”分庭抗礼吗?最后是“一马”占了上风,自我标榜的“全民领袖”的纳吉却黯然下台,更得不到华人的支持。

行动党领袖,我觉得你们应该用“中道领袖”比较适当,至少这一种说法不会让人感到你们对华人的种种要求感到不耐烦试图保持距离,更不需要以在马来西亚虚无缥缈的“公民政治”来继续忽悠华社。

说完了,只要《联邦宪法》有关马来人特别地位条文存在的一天,我国还是个族群社会。在马来西亚,你可以同时是个华人领袖,再尝试当全民领袖,两者并没有冲突——除非你认为华人不是“全民”的组成部分,何必自我设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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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补选难有正面政治诉求/胡逸山博士

新古毛州议席补选,本来应该只是一场普通的州级选举,与更高层次的“国事”关系不大,但在国内政治持续动荡的大环境下,竟也成为中央朝野两个政治集团,再次大费周章大打出手的竞技场。

在团结政府一方,新古毛州议席本来就是成员党之一民主行动党赢取多年的席位,而且,最近一次成功捍卫,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所以再次囊括,理应问题不大。但团结政府就这次补选最大的挑战,可能还是是否能保证向来支持该方的选民们,会否出来或特地回乡投票。

占了选民比例逾30%的华裔选民,理论上会压倒性支持行动党,但近月来一系列宗教化与种族化事故的发生,不只显示行动党或希盟看来无能为力解决或早日结束风波,反而噤若寒蝉,可能会造成华裔选民对此心生不满。

尤其认为之前多次投票支持希盟与行动党,就是希望能够为国家带来一些变革,然而这改革的步伐在彼等眼中看来可能太慢了,甚至仍然原地踏步。

华裔选民或“心凉”

这些向来支持希盟(尤其是行动党)的华裔选民,虽然未必会因为要惩罚或警告希盟,而赌气地刻意把票投给对立的国盟(因为华裔选民对代表绿潮的国盟可能更为恐惧),但只要有显著人数的选民,因为“心凉”而不出来或不回乡投票,则在这场每票必争的补选里,可能就会导致输赢颠倒。

至于国盟一方,虽然代表出征的是土团党的候选人,但关键却也还是政治势力越来越雄厚的伊斯兰党,是否能有效动员其当地巫裔选民支持者踊跃出来投票。巫裔选民占了当地选民总数逾40%,是伊党与同属团结政府的巫统必争的票仓。

近年来,巫统在全国各地的铁票都有流向伊党的迹象,如果这个趋势继续在新古毛发酵,则大多数巫裔选票是会流向伊党所属的国盟一方的。

巫统(起码其主流派)这一年多来与之前针锋相对的行动党出奇地合作关系融洽,国盟一方当然要见缝插针,把前两者之前的恩怨、相互呛声的点点滴滴加以“揭露”、加以强调,以便让巫统与行动党的传统支持者皆对投票意兴阑珊。

城乡交界经济挑战

因为对于国盟来说,攻下新古毛,就得以在雪兰莪州议会里增加一席,把来势汹汹的绿潮再推向高峰,为以后一鼓作气拿下雪州政权,又做铺陈。
而新古毛是一个典型的所谓混合区,印裔选民的比例也几乎有两成,所以立时也就成为希盟与国盟力争的对象。

十几年前,新古毛当地也有一场国会议席的补选,我曾到当地视察多次。我觉得这是个城乡交界的选区,当地有许多正从园丘生涯要过渡到城镇生活的印裔,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社会经济挑战,无论是就业、就学、治安,甚至是基本生活开销等,都有着重大的课题。所以,朝野各方如要赢得彼等的青睐,看来需要提出得以更全面地应对这些课题的方案。

的确,许多选民近月来的无奈、无力感是不言而喻的,心里有苦不能诉、不准诉,所以向选民发放的政治讯息,也就只能是“把票投给另一方情况会更糟”的负面诉求,很难有更为正面的、更为向上的讯息。而如此政治趋向的发展,确实是令人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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