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我嗜食面。生面、乌冬面、黄面、拉面、舶来品意大利面、甚至快熟面,只要是面煮成的,来者不拒。



数十年前,吃过最好吃的马来炒面,就在家附近。炒面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上碟时,师傅加了一汤匙青豆。仔细观察,师傅炒每一碟的动作几乎都一致,看来火候捏拿亦是关键所在。可惜他不是老板,只是大厨。老板收盘后,这位大厨也不见踪影。更好吃的马来炒面至今未寻获。

一直都想品尝地道日本拉面。所谓地道,当然是在日本吃方算数。月前去东京,在东京车站后巷中终于有机会品尝。不是大餐馆而是小贩,半句日文也不会,只好比手划脚,其实也无太多选择,菜单上只有寥寥4项。价格相差不远,看来是分量不同。

坐下品尝,一碗清淡的汤,一大块天妇罗。本以为天妇罗是虾,猛咬一口后却发现其实是蔬菜。没有太大的惊喜,却略有遗憾。

到意大利旅游,趁机品尝意大利面。西方最接近中国人的面食,该数这个了。浓浓的番茄汁、碎肉、还有芝士,无太大的变化。

吃了几天,真想把意大利面用炒福建面的方法,弄一道让意大利朋友尝尝。也品尝了通心粉,发现居然有扁型的,模样有点像面粉糕,颇有新鲜感,但吃了几顿后,闻到浓浓的芝士味道就怕了。



到中国大连,此处不少朝鲜人,弄的冷面非常传统,当地的朋友带路去吃冷面。一大碗红红的汤面,无烟无雾气,冷冰冰。汤里甚至有几块冰,友人说可能是冬天的关系吧,汤结了冰。我只好苦笑。

众多面里,甚喜生面。

家里曾开档卖过面食,面由舅舅制作,非常传统。开业前他先到家后面竹林里砍了一支很粗的竹子,舅舅说用来压面,这样制作的面才有嚼劲。

除了制面,舅舅还会煮面,最喜欢他弄的香底面。把面爆香,用虾、肉片、猪肝、鱼饼、鸡蛋、菜心等,调了浓浓的献汁淋在上面。顿时一碟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底面出现在眼前。可惜舅舅不在了,不然可向他学习这门手艺。

夜半爬起来写这篇文,倍感肚饿,泡了个快熟面,啊,这是天下美味啊。面食原来还能慰藉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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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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