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港大新校长争议中诞生/谢诗坚

香港大学于今年12月18日公布任命54岁的美籍华裔学者张翔为新任校长后又引发争议。批评者认为没有主持校政经验,也没当过院长的张翔,加上不熟悉香港情况,质疑他能否应对自如?

张翔究竟是何人?资料显示他出生于中国南京,于1989年前往美国深造,目前是著名的研究“纳米”科学家。在2008年获美国《时代杂志》选为十大发明者之一。当下在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担任讲座教授。他将在2018年的正月份接替已辞职的马斐森(Peter Mathieson,英国人)的空缺,成为港大第十六任校长,任期五年(曾任第11届的校长王赓武也是南京大学校友。他原是马来亚大学的历史系主任,后赴澳洲大学出任研究院院长,已入籍澳洲。1986年到1995年任港大校长,目前在新加坡定居。在他之前也是马来西亚学者黄丽松接任第10届港大校长,拥有四个博士学位。曾任马大化学系主任和理学院院长。1969年出任南洋大学校长,1972年转任港大校长。他是第一个华人出任此高职者(1972-1986)。



言论被视为倾向中国

他们这两位在香港回归前担任港大校长,是英方在试探中方对港大的看法。结果他们两人不负众望,顺利完成任期)。

不过张翔在提交候选人的建议书中有指出港大现时“不能得到国家级资源”,应与中国的领先大学如清华大学合作,也要向中国教育部争取更多的资源。他的言论被视为倾向中国。

其实早在2014年,当马斐森出任港大校长前,也有过争议,指他不熟悉香港和中国的情况。



这位原先是美国布里斯托大学医科及牙科学院的院长,来到港大后,也发现一些学生在思想上似乎与中央没有达成共识,因而在今年2月2日正式提出辞职(任期五年未到,理应任职到2019年)时,已接获英国爱丁堡大学之聘请出任校长。这样一来,港大又需招聘新校长。

它的遴选程序是由英国人订下的。一向以来,于1912年正式办学的港大是由港督担任校监,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中国后,改由特首出任校监。目前的校监(chancellor)是林郑月娥特首;而担任副校监(Pro-chancellor)兼校务委员会主席(University Council Chairman)的是李国宝。

依照港大条例,校委会应是最高权力机构,共有24名成员组成,其中7人是校外人士,由校监委任;另外校委会也会委任6名校外人士出任委员,但条例中没有指明这6人是如何被选出来的,委任人数达到13名。

以陈文敏事件来说,就反映出校委会的威力。例如《文汇报》于2014年11月26日报道:“港大内部流传消息指校务委员会正在考虑委任于今年(2014年)6月份卸任港大法律学院院长的陈文敏为港大副校长”。但有人质疑陈在担任法律学院院长期间,为该学院副教授戴耀廷的“占中”行动站台,还发表文章表示支持。这显示了陈文敏与戴耀廷的特殊关系成为前者上位的阻力;尤其是梁振英(前特首)与中联办也介入干预。

在这种情形下,被视为是喉舌的《文汇报》提前爆料,其他媒体也随即跟进,用意是向陈文敏施压。

当时港大校长马斐森公开表示背后可能有政治因素,后来也有媒体披露梁振英事前曾三次会见马斐森,可能向后者施压。

在风波闹大后,校务委员会不得不在2015年9月29日召开会议,结果以12票赞成对6票反对,通过否决陈文敏接任副校长的提名(由提名委员会提出)。有人形容校长马斐森在这件事件中也被架空了。

与此同时,港大也因为“港独”和回忆“六四”事件成为政治焦点之一。因此需要一位与北京关系良好的新校长接班。

但无论如何,香港作为特别行政区和保持50年不变的体制下,应被赋予一定程度的民主和自由;尤其是在选举上、言论上和学术研究上可采取较宽松的政策,以争取港大进一步向中央靠拢,而不是越走越远。

谢诗坚■资深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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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补选胜败冲击两党要/谢诗坚博士

因原任议员李继香病逝,雪州新古毛州议席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补选。有关补选经于4月27日提名,于5月11日投票。

希盟派出行动党代表彭小桃为团结政府候选人,她是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长倪可敏的新闻秘书,今年31岁,拥有电气与电子工程学位。而国盟候选人是土团党的乌雪区部代主席凯鲁亚兹哈利,今年56岁,是土团党第二号人物阿兹敏的爱将,他是一名商人。除了上述两人,另有人民党的哈菲查再努丁及独立人士饶可芯被提名,加入战围。

自1974年以来,大多数州议员来自马华,包括陈强汉、曹勇发、王亚泰及庄祷融,但在2008年后,行动党崛起,而成为与民联合作的执政党。这一年,李继香被委为市议员。在2013年、2018年及2023年连续3届当选州议员。

按照选委会公布,选民人数有40015名(2023年记录),其中马来选民占46.36%、华裔选民占30.65%及印裔选民占18.016%,其他则有4.98%。

火箭不占优势

以这样的比例来分析,行动党已占不了优势,加上这一次补选又有更多的意见指团结政府不会再一枝独秀,而将面临国盟的冲击。其理由如下:

(一)马来选民显然已占了优势,如果他们发挥了绿潮的造势,对团结政府是最大的挑战。

新古毛州选区是属于乌鲁雪兰莪的国会选区,另两个州议席是乌鲁安南及峇冬加里,前者目前由伊斯兰党议员占有,后者则由土团党所占有;而国会议席则由伊党占有。

如果新古毛补选再由国盟拿下,则一国三州全属国盟所有。虽然未能动摇团结政府的执政权,但可以肯定的是,团结政府将面对选后可能分裂的危机。

(二)其中最明显的是,马华在这次的补选中依然没有机会派人上阵,也不能学林建寿在七十年代派出七人帮在槟城捣乱民政党的议席,因此只能采取“不合作”、“不助选”的消极态度。

这意味着马华自从被行动党列为不喜欢的政党后,马华的反击不但不够力,也只能表态不参与助选。

我们不知道在提名后的情况是否依然故我,或大有改变?如果马华依然找不到翻身的机会,则它身为团结政府成员又有什么意义呢?几个行政议员能换来马华的尊严吗?

拿最新的例子来说,行动党林冠英揶揄拿督斯里魏家祥说:“既然拿督斯里安华向你说可进行将恒毅分为两校,那你应去完成使命”。结果马华反击是他不在内阁内,而行动党内阁有四大部长,为何针对魏家祥?行动党不是还有一名副教育部长吗?

由此反映出行动党与马华是一对不咬弦的冤家。既然它们从六十年代斗到今天还是没完没了,如今又将它们拢在一起,对安华又有什么好处呢?

批评多过赞美

(三)这些日子来,安华在马来社会的处境也不是很顺畅,被批评多过赞美。

以目前的局势衡量,安华是需要用更果敢手段劝请各成员党放弃成见,形成一个整体。不幸的是,在马华冷淡反应下万一让行动党失掉2000票,来回就是4000票,也就意味着行动党保不住其堡垒区了。

如果我们翻查过往的历史,不论是国席或州议席,马华都是名列榜中的。如国会有丹斯里李孝友、丹斯里李金狮和丹斯里周宝琼;而州议会也不缺人才。岂料进入2018年后,国阵已大不如前,不但巫统输掉政权,马华也找不到复兴的道路。另一方面,更惨的是民政党转来转去,也转不出一个头绪来。

如果安华任由各党自我表述,那团结政府又如何团结呢?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放眼马来西亚,当下最能凝结政党共处一室的是安华。如果安华没有机会再续任5年,那么“昌明大马”的地位又摆在哪里?

无论如何,新古毛州选区补选不但是对行动党的考验,也是对安华的考验。

当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在新古毛补选时,行动党的陆兆福和安华是这场补选的主角,胜败是关系到团结政府的未来是更强或分裂?

补选看来是小事,与政权的变动没有关系,但也是大事,因为在此时此刻,一旦补选失败,安华与陆兆福就会陷入领导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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