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录音遗书显示自杀动机
男友患癌寻死女友跟随

男女双方家属前往大山脚县医院太平间办理领尸手续。

(大山脚30日讯)华裔情侣疑吸石油气自杀案件,根据男女死者的录音和遗书遗言,男友生前罹患癌症后自寻短见,女友在发现男友逝世后,认为活着也毫无意义,于是双双踏上不归路。

男死者王有财(51岁)及女死者许翠玲(35岁)是于周四下午5时许,被发现双双卧尸在大山脚马章武莫花园1栋双层排屋楼下房间,较后,警方也在屋内发现相信是2名死者所遗下的录音和遗书遗言。



促勿告诉父亲死讯

王有财通过录音机录音指出,“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经逝世,我的身体有癌症病痛,不敢告诉你们。如果我已经逝世,请将我的尸体拿去火化,不需要麻烦。你叫翠玲提出我的公积金交给爸爸,我的公积金约有1万3000余令吉。此外,你不需要告诉爸爸我已逝世,仅需告诉爸爸我去外国工作,爸爸年纪已大,不要让他伤心。”

“我的身体有很多病痛,小便时出现犹如肥皂的泡沫,我有做过很多事情,但仍然无济于事,我有见过许多医生,但医生说我的身体已损坏,因此,我逝世也没有关系,希望你们照顾爸妈。”

许翠玲在遗书中指出,“阿姨,请将我的公积金交给父亲,阿姨不要伤心,肥仔已死,我活着已毫无意义,你们不要对我们的逝世感到伤心。”

男女死者被送往大山脚县医院太平间剖验,死因是“仍未确知”,警方仍以猝死角度展开调查。



这对情侣生前是小贩,并租住在有关单位已有3年,由于邻居已很久没看见这对情侣,再加上屋内传出恶臭,于是通知屋主前来查看。当屋主抵达现场感觉不对劲后立刻向警方报案,较后在警员协助下剪开篱笆锁,然后在闯入屋内查看时,才发现已发黑肿胀的2具尸体。

2死者未正式注册结婚

尽管警方推测男女死者是夫妻关系,惟男死者家属指出,虽然男女死者在一起多年,但生前并未正式注册结婚。

家人不知患癌

男女双方家属于周五中午12时许,前往大山脚县医院太平间办理领尸手续,2名死者遗体被移进棺木,法师诵经及家人上香后,就送往火化场火化,较后2人的骨灰将撒入大海。

男死者妹妹王丽珍(45岁)说,其哥哥生前与女死者并未注册结婚,并非夫妻关系,但两人在一起多年。家人知道哥哥患有糖尿病,但不曾听他提起患有癌症,是听到录音遗言后才知悉。

她说,哥哥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目前已离婚,与前妻育有一名女儿,其女儿也出现在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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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年少日记,少年往事/心然

最近心情较低落,因此害怕看主题过于沉重的电影,因此一直回避期待已久探讨小学生自杀议题的港片《年少日记》,但最终还是看了。观后想起自身在年少时也曾拥有过一本日记,而一段尘封已久的年少往事,就经意的再度浮动荡漾……

初中二年终暑假在一家中药店打假期工,在店里看到一本心仪的日记本,萌起要写日记的念头。

于是当领了人生的第一次薪水后,就买下了那本钟爱的日记簿。那本日记记载了中学生涯多愁善感的“年少呓语”与“心事档案”,当中有一段深刻且无法遗忘的年少往事……

6年级那年,一直照顾弟妹的大姐突然“不告而别”(参与马共),家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心里留下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不懂如何填补。

当时由于喜欢阅读与书写,文字成为重要的出口。

很想打抱不平

初中开始频密投稿至学生或少年读物,文章都有被刊登的机会,那时也看到另一位同龄但不同班的林江泉同学的文章也常被刊登,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初中三,难得因缘彼此同班,但由于坐的位置有段距离,而性格内向的自己不敢主动找对方交谈,大多打个简单的招呼而已。

记得接近第二学期暑假,学校惯例办校内华语演讲比赛,林江泉同学被选为演讲代表,因此班主任会在上课时挪出一小段时间让他练习。

由于林江泉同学性格温顺,动作斯文,常被一群较环蛋的同学“欺负”(那年代没有“霸凌”这词),他们常以“娘娘腔”或“乸型”的外号取笑他。

我记得那时林江泉同学还未没讲完,这群同学就在下面起哄。他难过的责骂他们懂得尊重他人的感受,当场哭了起来。

印象中,班主任没什么认真看待处理,也没谴责那些同学,只是教林江泉同学返回座位,改天再练习。

其实那时我心里感觉难过也很愤怒,很想打抱不平,想向老师反应那群同学平时也如此欺负对方,但因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始终不敢举手发言。但心里挺难受自责,觉得自己怯弱。

再体会“不告而别”

久后,第二学年的暑假开始。第一天我就写了一封信寄给林江泉同学,表示那天没勇气替他发声,心里很难过,向他道歉,并告诉他自己向来有读他的文章,只是不敢主动找他聊天,或许暑假后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彼此分享阅读与写文章的喜悦。

当信寄出去后,就一直期待回信,结果两星期的暑假结束都没收到回信,心里有份强烈失落。

第三学期开学,踏入教室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而林江泉同学的桌位空置着。然后班主任进来以沉重的语调告诉大家,林江泉同学暑假因参与童子军露营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整个人空空荡荡,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那复杂无比的情绪。十来岁的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死亡打个照面,也再一次体会“不告而别”的伤痛。

两天后,我与一群同学去探望他的父母,才知道他是父母亲唯一的男孩,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哭的非常伤心。年少的我们不懂如何去安慰,只记得大家在回家的路上,都保持安静与沉默。

我忘记如何度过那段失落的日子——但外在的世界依旧运行,继续上学,继续考试,一切仿佛没发生过。我那时唯一倾诉的方式,就是在日记本里不断涂写,不断提出了无数没有答案的大问号。

而我始终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到达林江泉同学的手中?

没碰上“人生导师”

电影《年少日记》也提到学校霸凌所带来的伤害。片中的小男孩就是长期在父亲无情的“霸凌”下,选择了生命的不归路。

男主角提到他年少时多渴望其寂寞与失落能及时被看到,但这个老师始终没有出现。

我们或许也一样,始终没有碰上可以启蒙自己生命的“人生导师”,而我们也或如电影里的小孩一样,长大后也无法成为小时想要成为的大人。

我们看电影常为剧中人流泪唏嘘,或许是为自己落泪叹息。

电影某程度上就是现实的投射,难怪我们喜欢躲在漆黑的影院去“偷窥”属于他人或自己的晦暗世界,让思绪在虚实之间滚动与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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