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锡制香炉
南洋独有文化缩影

香炉随着华人移民潮,远渡到南洋,除了铜制和石制的传统香炉,也出现南洋地区独有的锡制香炉,香炉造型更呈多元化,有别于中国传统的香炉造型,而不同信仰的寺庙,香炉也各有不同的规格。南洋,成了中华香炉文化的缩影,继而发展出具有地方色彩的香炉,为南洋华人民间信仰历史研究添加一笔。

吉兰丹话望生水月宫“镇宫之宝”。根据香炉底部所写的“大明宣德年制”,此香炉应该是宣德炉,或称宣炉,是指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宫廷铸造的铜制香炉,但考察者目前尚未掌握此香炉的具体资料。

华社研究中心主任詹缘端指出,就用途、材质和造型而言,传统香炉可分为好几类。用途方面大致可分为家居、文人及寺庙香炉三大类,材质则有木、石、陶、瓷、铜和铁几种。



在南洋地区,绝大部分的古香炉都承袭了中国传统香炉的材质和规格,以石制居多,而后出现铜制,还有少数的木制香炉,马六甲青云亭是其中一间有木制香炉的古庙。

根据他所拥有的旧照和考察,本地还有极为罕见,甚至堪称“南洋独有”的锡制香炉。这是因为中国不产锡,他本身也不曾在中国寺庙见过锡制香炉,若有的话,相信是清朝时期由泰国运输入境的材料。即使曾经有过锡矿业辉煌时期的我国,锡制香炉也属罕见。

“以锡制作茶壶就有,江南地区也有锡制茶壶,但却不曾听说用于制作香炉,其中一个原因也许是锡不耐烧铸。”

仙四师爷庙里的“狮钮双龙耳开窗人物故事填彩大鼎炉”,上面是狮脸,左右是龙耳,上下是兽足,里面开窗所绘都是广彩人物,据说是甲必丹叶亚来或富商赵煜出资所铸,从头到尾俱是非常细腻的工艺造型,属于顶级的工艺品,若在中国或台湾,已属国宝级文物。
吉隆坡积山堂的锡制香炉,制于光绪22年(1896年),随着积山堂被拆除,香炉也不知所踪。这张历史照片是仅存的唯一凭证。吉隆坡积山堂原址位于苏丹街,是华人早期的社会慈善及施济医药的机构,主要是照顾孤老无依者及收留老病者弥留的场所和临时停柩处。据学者考究,积善堂前身是在1894年扩大成同善医院的培善堂,后来不再负责医药,而是延续培善堂的社会慈善功能。积善堂原本有上下两层楼,楼上为老病者的临时住所或病榻,楼下设有供奉神明的神台及临时停柩处,方便无主老病故去者进行简单法事后归山安葬。积善堂于1990年代已拆毁,建筑与文物俱荡然无存。

雪隆是主要产锡地

他考察所得资料和历史图片,吉隆坡积善堂和仙四师爷庙,是两个拥有锡制香炉的地方,而雪隆地区曾经是国内其中一个主要的产锡地。



根据炉上刻文,积善堂的香炉为光绪22年(1896年),由信徒马霭芝所赠。然而,随着积山堂荒置多年而被地方政府拆除后,香炉也不知所踪,庆幸民间还留有老照片为证,否则将永远湮灭在历史里,再也不为人知。

仙四师爷宫(庙)里有三大口炉,庙里五供的香炉同样是罕见的锡制,炉上的图纹人物图像都是广彩(彩绘),每一个香炉都是光绪年间所制,每一口都很大。

“吉隆坡发范围内最大的几口炉大概都在这里了。”

吉隆坡积山堂的锡制香炉,制于光绪22年(1896年),随着积山堂被拆除,香炉也不知所踪。这张历史照片是仅存的唯一凭证。吉隆坡积山堂原址位于苏丹街,是华人早期的社会慈善及施济医药的机构,主要是照顾孤老无依者及收留老病者弥留的场所和临时停柩处。据学者考究,积善堂前身是在1894年扩大成同善医院的培善堂,后来不再负责医药,而是延续培善堂的社会慈善功能。积善堂原本有上下两层楼,楼上为老病者的临时住所或病榻,楼下设有供奉神明的神台及临时停柩处,方便无主老病故去者进行简单法事后归山安葬。积善堂于1990年代已拆毁,建筑与文物俱荡然无存。

古香炉越发珍贵

随着时代和环境变迁,香炉这个文化瑰宝,仅存于百年古庙,新兴寺庙几乎都不注重香炉这个角色,甚至对香炉一无所知,即使是古庙的管理层,也对香炉不甚重视,仅当成插香用途的工具,材质和造型也倾向“统一化”。因此,古香炉就越发珍贵。

如今仅剩少数寺庙还保存相当完整的文献和文物,对于香炉,大部分寺庙更沦为“废品”,埋没在角落里,甚至被丢弃。

吉隆坡天后宫鼎型的大香炉,由李姓信众在宣统元年(1909年)捐资赠送。

天后宫鼎形大香炉

今时今日的吉隆坡天后宫,建筑外观虽然保存着传统的宫殿风格,但同样疏忽香炉文物的历史和文化意义。一张收录在《移山图鉴》的旧照证实,天后宫曾经有个造型非常独特的鼎形大香炉,根据炉上刻文,该香炉是于宣统元年(1909年),由一名李姓信众捐资赠送。

根据詹缘端的描述,这个鼎炉“造型呈方形,底下支撑以四条首腿为设计”,虽然在设计上“不是很规格,但造型很独特”,而且据他的考察,这样的鼎炉并不多见,在雪隆范围内是唯一仅见的,但在天后宫迁至乐圣岭之后,就不曾见过,如今置放在神殿里头的,都是美轮美奂的新香炉。

“虽然陈氏书院的天井上也有一个变形的圆鼎炉,但那是后来新做的,算不上是传统鼎炉。”

“陈氏书院石湾陶祭蓝釉大五供”,瓷制香炉极为罕见,而且是如此大型的釉瓷。除了主殿,左右侧殿也有,包括五供的香炉也一律瓷制。瓷釉极难烧制,一般通常为黄釉,但若没有一定的工艺水平,稍有微失即变褐色甚至黑色,蓝釉更是高难度,越大的瓷釉烧制难度越高,而一般寺庙也不采用蓝色供具。因此,陈氏书院的蓝釉香炉更显珍贵,材质和工艺皆属顶级,即使历史悠久、古庙众多的槟城和马六甲也不见瓷釉香炉,即使真的有,也以小型号香炉居多。

马来西亚第一炉

历史悠久的马六甲观音亭,暗藏“马来西亚第一炉”而不为后人知,尘封50年后才得以“重见天日”。曾受邀到该寺庙清点文物的詹缘端透露,那是铸于咸丰三年的大桥耳炉,重逾30公斤,莲花底座,如意云纹腿,因年久而黯淡无光,擦拭干净后现出金黄光滑的原形,是让人惊艳的瑰宝,文物价值难以估计。

他指出,呈立鼎形制的大香炉,更是最高规格的“文人炉”,民间寺庙甚少铸造如此高规格造型的文人炉,而且是高、重、扶手粗的大炉。在清代晚中期已身价甚高的文人炉,仅是小小一个已价值不菲,而这类文人炉也只在中国才有人铸造。迄今在槟城和其他地方的大型宗祠古庙,也未见如此高规格和完美的香炉。

图为南天宫的铜炉,炉上刻有“斗母宫”3字,应是南天宫原称,也是最早的大香炉,是非常难得的文物。

香炉记载寺庙身世

雪兰莪州安邦南天宫(九皇爷)是其中一个拥有文物概念的古庙,虽然曾经迁庙,但仍完整保留历代的香炉,文史研究者可从不同时期的香炉造型、名称、纹饰、年份和铭文,确认“斗母宫”(南天宫原名)的演变。

他强调,神庙可能翻新或搬迁,却不能将主香炉丢弃,而是继续使用或妥善收藏,但后期的管理员或不了解或不重视,将历代弟子所铸赠的古香炉和刻匾、对联等文物丢弃,委实可惜。所以如今可见到一些所谓的百年古庙,其香炉可能焕然一新,予人怪异不搭调的突兀感。

“香炉是记载一座寺庙身世和生平事迹的‘身分证’,香炉上除了有铸造年份、寺庙所有和捐赠人,也记载特定的日子和活动,比如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人铸赠给寺庙的某个法会或神诞,历代的香炉更能排列出一个系谱和历史进程,绝对是不同时期累积下来的文化资产。”

古代人在外行走需要“度牒”,即通关文件、身分凭证、护照,墓碑的碑文是一个人的生平记录,而香炉就是寺庙的度牒和身世记录。

带盖的兽钮铜制香炉在本地寺庙中并不多见。这件南天宫弟子所供奉的香炉为此类铜炉的典范。此炉造型为带盖冲耳,四足并有兽首和龟足,炉口作厚唇云纹修饰,殊为少见。
适耕庄拿督公庙的石制香炉铭文,虽隐约能见“壬申”二字,却无法确定是1872壬申或是1932壬申。无论如何,透过这个香炉文物得到了珍贵的考察收获,原来本地最普遍的民间信仰神祗“拿督公”,最古老的原称是“那卓公”、“蓝卓公”等等,有多种不同的称呼,如今人们只知“拿督公”的统称。在吉打州的“拿督公”甚至有七兄弟,而且是当地独有,并非全马皆然,每个地方的“拿督公”或“大伯公”,也都各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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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美兰

留个资给香油钱 怪男推倒观音庙香炉

(马口18日讯)一名举止怪异的华裔男子,到马口百家花园的公众老观音庙捣蛋,将神台上的香炉推倒,惟却遵守庙内规定的标准作业程序留下资料与量体温,及捐助1令吉香油钱。

男子“干案”后神色匆匆离去,闻讯而至的理事们虽然与他擦身而过,见他脸色异常与举止怪异,也不敢阻拦他。

这起事件,是于昨日下午3时许,发生在百家花园的一间历史悠久的公众老观音堂。

据该庙总务锺源胜指出,当时他与数名理事们在庙内后部,突然听到大殿传来异声,即到大殿处探望,发现一名年约40岁的男子,神色匆匆的离开。
 
过后一行人翻看闭路电视,发现一名年约40余岁的男子,在庙内出现绕着地藏王殿转了一圈,过后就离开,往前面的万仙宫处,不久后又拆返,这回他直接走到地藏王处,将数十公斤重的香炉推倒,导致香灰布满地。

他在临走前,到殿中准备的一本纪录簿中留下个人资料与量体温,并留下1令吉香油钱。

该庙理事过后向警方作出投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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