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尺寸

时间的刻度

短的,一截雨丝,从屋檐坠落



长的就像一米阳光

尺寸不全然为你,或为我量身定制

是否独家,由回家的燕子裁夺

庭院的深浅,蚯蚓最能摸底

至于往事可数如书,或无数如尘



记忆入木三分

抒情也仅仅三分

剩余的七分

流浪为不规则的歌行

分散成无格律的诗句,不断交错

彼此撞击,一较轻重

一寸长,强于整个黑夜的掩袭

一寸短,险于日间的一线之差

拿捏词语,揉捻光纤,翻卷为海

涌你上千尺高的浪尖

推我落万丈深的风口

若果欲求十分

刻舟求剑,剑沉埋在辽阔的春草

与夏花之间,花点心思

探测节气与时令的长度,以及幅度

秋风下追逐一群麋鹿与羚羊

直到一场冬雪粗暴地落下

落在尺牍里

家书,战帖,以及更多的电邮

无边扩大的方寸里

咫尺的我,天涯的你

差额是双城记

总数是东北季候风加西南季候风

河川水纹逐渐凝固,江湖也是

案头木纹荡漾,晃动,蜿蜒

最后年轮到底还是包括一切

无所遗漏地圈选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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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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