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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原定下月开画展
35岁天才华裔画家自杀亡

加拿大华裔画家王俊杰自杀身亡。

(渥太华23日讯)加拿大华裔画家王俊杰自学画画,展现艺术天分,以充满活力的色块与线条展现风景,先前在纽约开设画展后大获好评,前景看好,但却传出他在加拿大爱德蒙顿自杀的消息,得年35岁。

王俊杰原先预计下个月要再开第二场画展,但却再也无法展示新作品。



《纽约时报》文章指出,王俊杰是一名自学的画家,擅长描绘充满活力的风景和森林,才刚要在艺术界崭露头角,却不幸死亡。

代表他的纽约艺廊“卡尔马”(Karma)证实,王俊杰为自杀身亡,他的母亲则表示,儿子患有自闭症与吐雷氏症,且从小就饱受忧郁症之苦。

他的母亲在受访时提到,王俊杰常在电话中向她表达自己的不安与孤独感,“他告诉我,‘妈妈,我每天都跟恶魔在抗争,每天睁开眼睛的那刻都是如此’”。

王俊杰在1984年于多伦多出生,全家人在他7岁时搬到香港居住,15岁时又搬回加拿大,部分原因是王俊杰需要医疗照顾。

王俊杰的作品色块与线条鲜明,获得各界热烈回响。



2007年他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得到文化人类学学士学位,在做了几份工作之后,对摄影产生兴趣,2013年在香港城市大学获得了摄影硕士学位。

之后,他开始画画,并且爱上作画的感觉,便在网络上找可以自学的管道,也到图书馆研读所有艺术相关的书籍。

2015年终于有了小突破,他在香港视觉艺术中心举办了小型画展,2016年,他的画作参与了纽约艺廊“卡尔马”的一场画展,得到关注,也卖出了作品。

2018年,王俊杰在“卡尔马”举办了第一场个人画展,画廊老板杜根回忆,“他的画作和展览得到了非常好的回响,这是先前在新人画家或是首度展览中从未发生过的事,真的令人惊讶,不论是评论家、同事们或是收藏家,大家的反应都很好”。

《纽时》的评论家海因里希在看了“卡尔马”的画展之后,对于王俊杰的画作评价提到,“总会有个孤独的人物,有时会被广阔的生动地场景掩盖,难以发现”。

王俊杰原先预计下个8日到12月22日要在Karma举办第二场个人画展“蓝色”(Blue),但他却在2日选择结束生命,让画展成了遗作。

杜根难过表示,王俊杰的作画生涯很短暂,但却达成了许多人一生难及的成就,对于他的离开感到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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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年少日记,少年往事/心然

最近心情较低落,因此害怕看主题过于沉重的电影,因此一直回避期待已久探讨小学生自杀议题的港片《年少日记》,但最终还是看了。观后想起自身在年少时也曾拥有过一本日记,而一段尘封已久的年少往事,就经意的再度浮动荡漾……

初中二年终暑假在一家中药店打假期工,在店里看到一本心仪的日记本,萌起要写日记的念头。

于是当领了人生的第一次薪水后,就买下了那本钟爱的日记簿。那本日记记载了中学生涯多愁善感的“年少呓语”与“心事档案”,当中有一段深刻且无法遗忘的年少往事……

6年级那年,一直照顾弟妹的大姐突然“不告而别”(参与马共),家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心里留下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不懂如何填补。

当时由于喜欢阅读与书写,文字成为重要的出口。

很想打抱不平

初中开始频密投稿至学生或少年读物,文章都有被刊登的机会,那时也看到另一位同龄但不同班的林江泉同学的文章也常被刊登,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初中三,难得因缘彼此同班,但由于坐的位置有段距离,而性格内向的自己不敢主动找对方交谈,大多打个简单的招呼而已。

记得接近第二学期暑假,学校惯例办校内华语演讲比赛,林江泉同学被选为演讲代表,因此班主任会在上课时挪出一小段时间让他练习。

由于林江泉同学性格温顺,动作斯文,常被一群较环蛋的同学“欺负”(那年代没有“霸凌”这词),他们常以“娘娘腔”或“乸型”的外号取笑他。

我记得那时林江泉同学还未没讲完,这群同学就在下面起哄。他难过的责骂他们懂得尊重他人的感受,当场哭了起来。

印象中,班主任没什么认真看待处理,也没谴责那些同学,只是教林江泉同学返回座位,改天再练习。

其实那时我心里感觉难过也很愤怒,很想打抱不平,想向老师反应那群同学平时也如此欺负对方,但因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始终不敢举手发言。但心里挺难受自责,觉得自己怯弱。

再体会“不告而别”

久后,第二学年的暑假开始。第一天我就写了一封信寄给林江泉同学,表示那天没勇气替他发声,心里很难过,向他道歉,并告诉他自己向来有读他的文章,只是不敢主动找他聊天,或许暑假后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彼此分享阅读与写文章的喜悦。

当信寄出去后,就一直期待回信,结果两星期的暑假结束都没收到回信,心里有份强烈失落。

第三学期开学,踏入教室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而林江泉同学的桌位空置着。然后班主任进来以沉重的语调告诉大家,林江泉同学暑假因参与童子军露营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整个人空空荡荡,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那复杂无比的情绪。十来岁的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死亡打个照面,也再一次体会“不告而别”的伤痛。

两天后,我与一群同学去探望他的父母,才知道他是父母亲唯一的男孩,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哭的非常伤心。年少的我们不懂如何去安慰,只记得大家在回家的路上,都保持安静与沉默。

我忘记如何度过那段失落的日子——但外在的世界依旧运行,继续上学,继续考试,一切仿佛没发生过。我那时唯一倾诉的方式,就是在日记本里不断涂写,不断提出了无数没有答案的大问号。

而我始终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到达林江泉同学的手中?

没碰上“人生导师”

电影《年少日记》也提到学校霸凌所带来的伤害。片中的小男孩就是长期在父亲无情的“霸凌”下,选择了生命的不归路。

男主角提到他年少时多渴望其寂寞与失落能及时被看到,但这个老师始终没有出现。

我们或许也一样,始终没有碰上可以启蒙自己生命的“人生导师”,而我们也或如电影里的小孩一样,长大后也无法成为小时想要成为的大人。

我们看电影常为剧中人流泪唏嘘,或许是为自己落泪叹息。

电影某程度上就是现实的投射,难怪我们喜欢躲在漆黑的影院去“偷窥”属于他人或自己的晦暗世界,让思绪在虚实之间滚动与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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