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邻家的草莓红/邓长权

我在山上,早年购置有公寓居所,后来在附近买了排屋,近年来,我白天在公寓,与儿、媳妇、孙子同住,夜晚则和老伴到排屋去,排屋有楼宇,较宽阔的住处。



我们山上人家,多从事农业。排屋邻家不是种花就是种菜;其中一户人家,工余喜欢园艺,他趁本身对水栽种植法有心得,就利用这种技术在家庭院种植草莓,用木架安置瓷缸或塑盆。他一些盆栽摆在与我们庭院一墙之隔的矮石礅上,草莓结了果,长长的蒂根垂到我们这边来,硕大而鲜红的果实,娇艳欲滴,十分诱人。

吃得完吗?

我从前一个时期,喜欢在菜园旁空地上栽栽种种,也有种草莓,不过,是栽在泥地上。种草莓需要照料,果儿才能结得硕大和鲜甜。而我一心忙园务,草莓种得乱七八糟;没去除叶腋间枝芽,任由丛生,一片芜杂狼籍,结出来的果小小颗,多数被蜗牛啃咬,而且很酸。这和邻家所栽的草莓果,简直天渊之别。因此,每当到排屋去住,清晨出来,在早晨温馨阳光的照耀下,看到绿叶间裸露的红艳艳大草莓,真忍不住想伸手摘一颗往嘴里啖!

隔壁邻家,人口不多,两夫妇与几个孩子,丈夫农耕,太太香港籍。我们虽不深交,但相处和睦。每当看到他们的草莓生得那么多,心里在想:“吃得完吗?”



其实,我想得很幼稚,人家水果吃完吃不完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人有时候总是会有那一点儿的歪念,虽然不至于迷失了理智去偷采,但心存贪念:“如果对方采下些许相送,倒是不客气给予收下!”

然而,这都是一个人无聊不实际的幻想。当脑袋清醒,还是认为,碰见一件十分喜爱的东西,别老想占有,宁可得不到,这会比较让人倍感珍贵,也由此享受到一份只可意味而不能言传的彼此暧昧关系。

反应

 

商余

冬瓜爬上树/邓长权

【山中岁月】文图|邓长权

每次下山,在山下一个乡村小住,家里只有两个人,三餐都是在外头解决。这次下去,早餐地点已有所安排在哪儿进餐。

餐食场所在离住处大约7公里路,一个很偏僻小村落。那儿有一间小公市,一档十分美味的小食档,以西刀鱼丸远近驰名。而我偏喜欢它的现炸酿食料。

最令人欢喜的是档口的手工皎婆面。它面条柔软,配搭叉烧三层猪肉烧烤后残余油渍搅拌,使面条香味独特。我和朋友一个月最少去光顾一次,也不理路途远了一点。

今早去到档口,一如往常,需要排队等候食物,可我们并不躁急,要品尝美食久等无妨。

正当在简陋档口静坐等美食当儿,眼光不经意往外四处张望,兀然间,朋友眼尖,发现档口不远处一户简陋木屋人家,屋旁出现一个奇景;一棵不知名果树,树上隐隐约约攀爬了一种瓜藤,瓜树并不十分茂盛,叶子零零落落有点枯黄,却结了很多硕大的果实。果实圆形,灰白颜色。

朋友说,餐后要去观赏一下。

那爬到树上的果实,原来是冬瓜!

这个村落我们常闲逛,村落人家都是新村屋,屋旁都有一小片空地供种菜种花。这里是昔日采锡矿地区,都是沙质,村人多是种些花生番薯,和一些短期性蔬菜等。至于冬瓜嘛,也常见,只是爬到树上结那么多果实却是第一次。

胖嘟嘟十分好看

冬瓜结果十分好看,一个个胖嘟嘟像个鼓儿。这棵爬上树的瓜儿很会生,一共6个,觉得十分有趣,瓜儿高高结在树枝上,如何采摘?

我们在高原山上种菜,当然也种瓜。比如日本南瓜、佛手瓜青瓜等,就是不见农人种植冬瓜;可能是气候不宜,或者是经济价值问题吧?

种菜人家,在山上种菜,下到平地,也喜欢看人家种菜。通常,我看到平原人家种瓜类,都搭了棚架,今天见到瓜果爬上树,结满一树,感到好奇,不禁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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