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修行人会自杀吗?

这几天看到两个新闻,一个日本男主播封山期间擅爬富士山,结果在直播中不小心坠崖身亡。另一则就是一个俄罗斯游客在印尼峇厘岛自拍时坠崖,下落不明!

两个都是年轻人,却因为享乐主义,而轻生送死,虽然都是意外。



这两起死亡事件,让我联想到宗教界一些人的自杀现象。且不说别的宗教,其实也有一些佛教徒最后会走到自杀的道路,我认为这是一种激进主义的表现。

在佛陀时代,有比丘们为了克服欲望,而勤修不净观,结果许多僧人对自己的肉体产生厌恶,有拿刀自殺的;有服毒自殺的;有上吊、跳崖自殺的,也有拜托其他人为自己了结生命的。

制定戒律阻止自杀

佛陀知道后,就教大家改修观呼吸的法门,并且制定戒律阻止自杀。

但对于那些已经有证量、来世不会再轮回的圣者,因病痛等因缘而选择自了者,佛陀还是默许,这样的离世,其实有点像今天的安乐死。不同的是,这些修行人有能力自我了断,不必医生从旁协助。



历来一些文献都有记载一个传说,那就是净土宗的善导大师也是舍报自杀的:

“导一日忽谓人曰:‘此身可厌,吾将西归。’乃登寺前柳树,向西祝曰:‘愿佛接我,菩萨助我,令我不失正念,得生安养。’言已,投身而逝。”

也有人经过各种文献比对,认为这是一个不真实的记载,也就是记载错误。他们认为善导大师是69岁寿终正寝,正念往生的,强调祖师不会有示现舍报自杀的情况。

他们认为正确的情况是,善导大师那时在光明寺说法,有一个人去请教善导大师:

“‘今念佛名,定生净土否?’

大师答曰:‘定生!定生!’

其人礼拜讫,口诵南无阿弥陀佛,声声相次。出光明寺门,上柳树表,舍掌西望,倒投身下,至地遂逝。”

也就是有一个人问了善导大师,“现在念佛可否往生?”的问题之后,自己走出去在树上投身而逝的;并不是善导本人。

灭寿取证逾百人

善导大师本身是苦行僧,是个口中念佛,嘴巴就可以放出光明的高僧,而且他有能力让人亲眼目睹极乐世界的境界。所以当时很多人被他影响,都起了强烈的求往生心。结果有人从高山上投身下来;有的就投入深水;有的从很高的枝头堕下(像前面引证的古文),还有焚身供养等等,这样灭寿取证的人非常多,有将近一百多人。

一些净土宗的人相信善导大师是阿弥陀佛的化身,如果是的话,站在佛佛道同的立场,善导大师应该会像釋迦牟尼佛一样的制止这些非理性的现象。不能明明知道那些人要去自尽,且连反对或阻止都没有,这样会变成就算不是他鼓励,但却可能是他认可的。

《观无量寿佛经》 提到:

“生彼国者,当修三福: 一者,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

佛陀在经文中明白说到,想往生净土的条件,包括了要“孝养父母,奉事师长”,如果我们早早就舍弃了生命,那我们的父母与师长谁去照顾呢?遵守“慈心不杀,修十善业”的人也不会去随便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觉得今天想修净土念佛的人,除了重视五经一论,也千万不要忽略印光大师的文钞,这样做,才是一条安全可靠的念佛中道!

反应

 

商余

年少日记,少年往事/心然

最近心情较低落,因此害怕看主题过于沉重的电影,因此一直回避期待已久探讨小学生自杀议题的港片《年少日记》,但最终还是看了。观后想起自身在年少时也曾拥有过一本日记,而一段尘封已久的年少往事,就经意的再度浮动荡漾……

初中二年终暑假在一家中药店打假期工,在店里看到一本心仪的日记本,萌起要写日记的念头。

于是当领了人生的第一次薪水后,就买下了那本钟爱的日记簿。那本日记记载了中学生涯多愁善感的“年少呓语”与“心事档案”,当中有一段深刻且无法遗忘的年少往事……

6年级那年,一直照顾弟妹的大姐突然“不告而别”(参与马共),家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心里留下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不懂如何填补。

当时由于喜欢阅读与书写,文字成为重要的出口。

很想打抱不平

初中开始频密投稿至学生或少年读物,文章都有被刊登的机会,那时也看到另一位同龄但不同班的林江泉同学的文章也常被刊登,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初中三,难得因缘彼此同班,但由于坐的位置有段距离,而性格内向的自己不敢主动找对方交谈,大多打个简单的招呼而已。

记得接近第二学期暑假,学校惯例办校内华语演讲比赛,林江泉同学被选为演讲代表,因此班主任会在上课时挪出一小段时间让他练习。

由于林江泉同学性格温顺,动作斯文,常被一群较环蛋的同学“欺负”(那年代没有“霸凌”这词),他们常以“娘娘腔”或“乸型”的外号取笑他。

我记得那时林江泉同学还未没讲完,这群同学就在下面起哄。他难过的责骂他们懂得尊重他人的感受,当场哭了起来。

印象中,班主任没什么认真看待处理,也没谴责那些同学,只是教林江泉同学返回座位,改天再练习。

其实那时我心里感觉难过也很愤怒,很想打抱不平,想向老师反应那群同学平时也如此欺负对方,但因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始终不敢举手发言。但心里挺难受自责,觉得自己怯弱。

再体会“不告而别”

久后,第二学年的暑假开始。第一天我就写了一封信寄给林江泉同学,表示那天没勇气替他发声,心里很难过,向他道歉,并告诉他自己向来有读他的文章,只是不敢主动找他聊天,或许暑假后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彼此分享阅读与写文章的喜悦。

当信寄出去后,就一直期待回信,结果两星期的暑假结束都没收到回信,心里有份强烈失落。

第三学期开学,踏入教室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而林江泉同学的桌位空置着。然后班主任进来以沉重的语调告诉大家,林江泉同学暑假因参与童子军露营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整个人空空荡荡,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那复杂无比的情绪。十来岁的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死亡打个照面,也再一次体会“不告而别”的伤痛。

两天后,我与一群同学去探望他的父母,才知道他是父母亲唯一的男孩,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哭的非常伤心。年少的我们不懂如何去安慰,只记得大家在回家的路上,都保持安静与沉默。

我忘记如何度过那段失落的日子——但外在的世界依旧运行,继续上学,继续考试,一切仿佛没发生过。我那时唯一倾诉的方式,就是在日记本里不断涂写,不断提出了无数没有答案的大问号。

而我始终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到达林江泉同学的手中?

没碰上“人生导师”

电影《年少日记》也提到学校霸凌所带来的伤害。片中的小男孩就是长期在父亲无情的“霸凌”下,选择了生命的不归路。

男主角提到他年少时多渴望其寂寞与失落能及时被看到,但这个老师始终没有出现。

我们或许也一样,始终没有碰上可以启蒙自己生命的“人生导师”,而我们也或如电影里的小孩一样,长大后也无法成为小时想要成为的大人。

我们看电影常为剧中人流泪唏嘘,或许是为自己落泪叹息。

电影某程度上就是现实的投射,难怪我们喜欢躲在漆黑的影院去“偷窥”属于他人或自己的晦暗世界,让思绪在虚实之间滚动与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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