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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工

前几天一个世界冠军级的日本空手道教练,获得邀请到香港几天,指导本地学员练习空手道。据报道教练的酬劳是日薪一万港元(约5010令吉)。但因为他没有工作准证,被人向入境处举报,于是被当作黑工逮捕。

教练被捕



香港的黑工和大马的黑工(非法外劳)不同。大马有大量有组织的非法入境的外劳。但香港只有个别案件。较严重的是一些所谓政治难民,在审核真正身分期间,原本不能在香港就业,却偷偷地出卖劳力,赚取比本地人低廉的工资。

这些所谓政治难民,有律师代表,懂得法律的漏洞。虽然人数只有几千人,但政府每年要花17亿港元来照顾他们。

上述的日本教练,应该是以游客身分入境。其实邀请他的团体可以预先替他申请工作准证,这样就可以避免这桩尴尬的事。一些歌手艺人到外地登台表演,举办当局都会事前申请临时工作证并缴税,让他们可以合法地演出。

以游客身分入境从事有偿的工作,在绝大部分国家是非法的。但假如以游客身分入境做生意接订单,这是否构成非法的行为呢?我时常都是以游客的身分到外国招揽生意,假如这也是非法的,那我以后就有大麻烦了。

参加法会当非法工作



香港的大学时常都会邀请外国的学者专家到校内作专题演讲或研究,这些是无偿的活动,一般不会构成任何法律问题。但普通的宗教活动,最近却引起一些麻烦。

今年一月,香港入境处官员在寺庙里带走5名挂单的中国法师,指他们参加共修法会为非法工作。这件事引起佛教徒极大的反响,而我则是非常愤怒。

虽然法师是以游客身分入境,但挂单参学属于出家人的修行,是大乘佛教千年的传统。

在挂单的寺庙里参加共修法会或任何佛事活动的法师,都是本着慈悲喜舍、普度众生的目的,与寺庙并不存在任何雇佣与金钱利益。当时,假如有人为了这件事组织游行示威抗议,佛教徒一定会热烈响应,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参加,即使破了我几十年不参与世事的原则,也在所不惜。

幸好法师们经过21天的拘留后,控诉获得撤销,无罪释放。法师们虽然可以把牢狱之灾当作是修行中遭遇到的劫难,但官员的粗鲁行动,实在令人不解和遗撼。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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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好

最近这几个星期天,我都要到我家老二的档口帮忙看店。老二原有一位销售助理,但生病请了假。老二一个人忙不过来,临时请不到人,我只好顶上。

档口在一间商场里头。商场主要的顾客是在香港工作的菲律宾家庭助理。星期天商场的人流有好几万人,生意也最好。一些家助是大学毕业生,可以说流利英语。她们因为在家乡就业困难,只好离乡别井。幸好香港的工资不错,包吃住机票保险等,每个月的法定工资是4410港元(约2330令吉)。但有些雇主会给更高的工资。一位朋友给7000港元(约3700令吉),因为他的家很大,工作量要加倍。



商场里的通用语言是菲语和英语。我不懂菲语,只好用英语和顾客溝通。

一位顾客问我:你在哪里学英文? 我说是你教的。顾客笑道:怎么可能?她还说老二的英文很流利,不像一般商店销售员的水平。我听了心里有点难受。因为除了高级专门店外,一般对售货员的学历的要求都不高;好多售货员都是学习不好才出来工作的。但我不能对顾客说老二是主修艺术的港大毕业生。港大以英语为教学语文,学生的英文当然不会差。

艺术家脾气

老二醉心艺术,他有不同常人的思维,非常主观执着,喜欢独来独往,不善和他人溝通。刚毕业的时候,某政府部门聘请他,他居然拒绝上任。我问他为什么,他反问要去养老吗?抛掉了金饭碗,他只好在私人职场打拼。但他不习惯商场的尔虞我诈,也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每份工作都干不久。几年换了几份工作。有一次被公司辞退,但公司没有补钱。我提议他去劳工部投诉公司,他说没必要,还说没有一个月的工资不会饿死人。经过几年的挫折,最后他认为还是搞些小生意比较适合自己。

老二从小就喜欢绘画和书法。大学毕业后,涉及更多范畴,对木刻、纸雕、印章等都颇有心得。为了拥有更大的空间,他在外面租了一间货仓作为工作室和居所。有空时就动手雕刻或练习书法。



老二也喜欢把他的心思运用在出售的产品上。一件白色T恤,经过加工,就可以焕然一新。例如几年前他设计的我爱香江T恤热卖,结果引来许多行家抄袭并以低价出售。为了应付竞争,他只好跟随,降低售价。如此一来,功夫做了,钱却赚不到。他现在每个月的收入,扣除租金后,所剩无几。自己一个人生活不是问题,但要养家那是很困难的。

经过我几天的观察,难得他还是干劲十足,工作虽然辛苦,因为除了看店外,订货、运输、验货、包装和送货等工作他都要一手包办,但他自得其乐,日子过得消遥自在。了解他的情况后,我终于放下多年的心头大石。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长辈根本不必操心。不管他干什么活,开心就好。

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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