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敦马驯服术/章龙炎

人民公正党在20前成立,最大的目标是要推倒第四任首相马哈迪医生,要以安华的“烈火莫熄”其而代之。

2018全国大选前,敦马领导国会反对党联盟希望联盟,过后还以人民公正党的旗帜下出战;希盟推翻国阵,敦马成为第七任首相。



如今看来,敦马好像非常轻松的就“驯服”了公正党,来个内部的“逆向烈火莫熄”:提出要改革的政党,先被改革了。反马哈迪的政党,变成了以亲马哈迪为主的政党。

敦马再当首相之初,最感叹的是没想到会得到华人这么强力的支持。这个功劳要归民主行动党。与公正党面对同样的困境,行动党也轻易地被“驯服”。过去几十年抨击敦马不遗余力,但是为了达到执政的目标,把敦马粉饰为救国者;执政过后,继续维护敦马,功力当然不是民政党或马华能望其项背的。

当然,我们不要忘记敦马也想“驯服”巫统,开始牛刀小试,就有十余个巫统议员跳槽到土著团结党,不过到现在成绩比“收复”蓝眼与火箭还差得远。就事论事,讲到原则和斗志,巫统作为一个政党是比想象中的有原则,有更强的斗志。

这不就是所谓的“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吗?有人会反对说这是“择恶固执”。现实的政治世界里,何者为善,何者为恶,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就政党政治而言,维护斗争理念还是需要相当的道德勇气的。



这个所谓的道德勇气,指的不是社会道德(好像不偷不抢不骗等)勇气,而是对党及党员的道德责任。

不可否认,有不少人加入政党或支持某个政党,是因为要得到个人利益——不管是金钱的还是名分,但是有更多的是因为相信政党的斗争理念与承诺,更相信他们支持的政党执政会积极的落实这些斗争理念与承诺,并挺起腰板,伸直脖颈捍卫这些理念与兑现这些承诺,而不是为着权力或照顾本身的狭隘利益而退缩。

这不是理想,而是政党要“永续经营”的方法。这当然需要有个前提:政治斗争理念要有市场,也就政党要获得足够的党员及民众的支持。

成也敦马败也会是敦马

公正党与行动党“邀请”敦马带领它们,还替敦马涂脂抹粉,从“独裁者”、“贪污腐败的始作俑者”变成“救国者”。不得不说一句,这样的宣传非常的成功,可以进一步的探讨。

一年多的时间过了,马哈迪并没有化身为“救国者”,而是“一以贯之”的马哈迪。公正党和行动党推销的产品“货不对办”,让许多支持者有受骗的感觉。

我看来看去,只能说希盟成也敦马,败也会是敦马。第一个原因当然是:敦马是希盟的粘合剂;第二,敦马不会看到公正党与行动党壮大的,因此会分裂公正党让安华坐不上首相位子(阿兹敏也不定能坐上这个位子),也会把华人现今对他的日益增加的厌恶转移到行动党(看死火箭不敢退出执政联盟);第三,“宿敌入吾彀中矣”,最先牺牲的是党的斗争理念。底线崩溃或可得到短暂利益,长远而言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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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补选难有正面政治诉求/胡逸山博士

新古毛州议席补选,本来应该只是一场普通的州级选举,与更高层次的“国事”关系不大,但在国内政治持续动荡的大环境下,竟也成为中央朝野两个政治集团,再次大费周章大打出手的竞技场。

在团结政府一方,新古毛州议席本来就是成员党之一民主行动党赢取多年的席位,而且,最近一次成功捍卫,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所以再次囊括,理应问题不大。但团结政府就这次补选最大的挑战,可能还是是否能保证向来支持该方的选民们,会否出来或特地回乡投票。

占了选民比例逾30%的华裔选民,理论上会压倒性支持行动党,但近月来一系列宗教化与种族化事故的发生,不只显示行动党或希盟看来无能为力解决或早日结束风波,反而噤若寒蝉,可能会造成华裔选民对此心生不满。

尤其认为之前多次投票支持希盟与行动党,就是希望能够为国家带来一些变革,然而这改革的步伐在彼等眼中看来可能太慢了,甚至仍然原地踏步。

华裔选民或“心凉”

这些向来支持希盟(尤其是行动党)的华裔选民,虽然未必会因为要惩罚或警告希盟,而赌气地刻意把票投给对立的国盟(因为华裔选民对代表绿潮的国盟可能更为恐惧),但只要有显著人数的选民,因为“心凉”而不出来或不回乡投票,则在这场每票必争的补选里,可能就会导致输赢颠倒。

至于国盟一方,虽然代表出征的是土团党的候选人,但关键却也还是政治势力越来越雄厚的伊斯兰党,是否能有效动员其当地巫裔选民支持者踊跃出来投票。巫裔选民占了当地选民总数逾40%,是伊党与同属团结政府的巫统必争的票仓。

近年来,巫统在全国各地的铁票都有流向伊党的迹象,如果这个趋势继续在新古毛发酵,则大多数巫裔选票是会流向伊党所属的国盟一方的。

巫统(起码其主流派)这一年多来与之前针锋相对的行动党出奇地合作关系融洽,国盟一方当然要见缝插针,把前两者之前的恩怨、相互呛声的点点滴滴加以“揭露”、加以强调,以便让巫统与行动党的传统支持者皆对投票意兴阑珊。

城乡交界经济挑战

因为对于国盟来说,攻下新古毛,就得以在雪兰莪州议会里增加一席,把来势汹汹的绿潮再推向高峰,为以后一鼓作气拿下雪州政权,又做铺陈。
而新古毛是一个典型的所谓混合区,印裔选民的比例也几乎有两成,所以立时也就成为希盟与国盟力争的对象。

十几年前,新古毛当地也有一场国会议席的补选,我曾到当地视察多次。我觉得这是个城乡交界的选区,当地有许多正从园丘生涯要过渡到城镇生活的印裔,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社会经济挑战,无论是就业、就学、治安,甚至是基本生活开销等,都有着重大的课题。所以,朝野各方如要赢得彼等的青睐,看来需要提出得以更全面地应对这些课题的方案。

的确,许多选民近月来的无奈、无力感是不言而喻的,心里有苦不能诉、不准诉,所以向选民发放的政治讯息,也就只能是“把票投给另一方情况会更糟”的负面诉求,很难有更为正面的、更为向上的讯息。而如此政治趋向的发展,确实是令人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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