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采豌豆

我和老伴又在那片芭地上干活了。



那片芭地座落在通往Teh Boh,茶山路里面一座森林里。森林蓊郁荫深,在大路上只见林木苍茫,只有沿着两旁野草丛生,崎岖窟窿处处的山路走进去,才能见到里面有菜园。

森林里面共有10个菜园人家,这里的菜园人家田地规模都很小。我们初初接手的那片地,因为前人管理不当而舍弃,满园都是杂草,我们费了很多心血才把菜园整理得像样些。

因为家境贫困,刚从遥远的平地跑到高原来,创业心重,也就不觉得什么叫辛苦了。我和新婚老伴,大清早到园子,摸黑回家,拼命干活,希望收成好改善生活。这些年,常常栽种一些经济价值较高的农作,种番茄和豌豆(荷兰豆)。

这一季,我们园又种豌豆了。

种豌豆,田畦须插豆籖,豌豆种子在田畦中间一排列播下去,苗儿逐渐长高,毎到一个高度须以原子绳围起困綁,免它倒下。种豌豆两个多月可收割,天气好,见到豌豆树开满花朵,白茫茫一片,就知道有好收成,心里很是兴奋。因为豌豆的种植一排列,豆儿分两边生,我和老伴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腰间綁个肥料塑袋,就一直拣肥胖饱满的豆儿摘。



因为没有工人,园的豌豆又种了一大片,小小的一片豆,千千万万片的豆儿,采摘颇费功力,两夫妻常常趕工趕到蓬头垢面,希望太阳迟点下山,因为,工作尚未完成呐!

今天,和老伴又在园里采豌豆了。豆儿结得好丰盛啊!可是,心里却是又惊又喜,眼见夕阳已西垂,夜幕开始笼罩,工作还没完成,邻园的农友已沿山路趕回家,他们在高声喚我了:“喂!老兄,好收工了啊!月亮都要爬上来了啰!”

我被这么一声叫喊,心一慌,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啊!

醒来后,辗转反侧难眠,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感到一阵的惆怅……

我和老伴在那片园采豌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应该追朔到30、40年前的某个生活画面;那片园工作了20多年,后来,因为山溪水源充足淸洁,被政府看中,征收建造水坝供村民食水用途,我们搬迁离开,到另一个山头开辟新菜园,至今都17、18年了!而我的老伴,因为患病,也于4、5个月前过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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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多种几棵佛手瓜/邓长权

【山中岁月】文|邓长权

在那片离家附近大路旁,早年向茶山老板租借下来种植的菜园,因园地小,一路来工作自己操刀管理,菜园工,琐琐碎碎,每天都有工作。要放松几天,说是最近工作少,是忙里偷闲而已。

一个孩子在园里打理,我是帮头帮尾而已。当然,也有比较空闲的日子,比如,种植玉米、香菜之类照料简单的农作。我的孩子,野心比较大,劳碌命那种,园一有空忘了忙碌时刻;一段日子,常常打听园附近人家有没空地出租,想多做一点増加收入。

取消租地念头

有一天,被他找到园隔壁一个农家因园地过宽打理不来要出租。孩子心思思叫我去看地。出租园地在我们园隔壁,是很好打理,问题是租金贵得离谱;我们的园虽小,自己操作工作量刚刚好,如果加多一片地肯定要请外劳帮忙了。现在的外劳工资很高,加上近年来菜园各种农业设备,农药肥料都非常贵,农作的价格却飘浮不定,考虑到多租一片地,收入没保障,后来也就取消租地念头。

我们这片园,是在一个山谷里,两旁都是斜坡,一个有条小溪的斜坡,多年来种植佛手瓜(俗称水瓜)由于这一带处于山上气候寒凉区域,瓜树长得蛮不错;这瓜类节省成本,不须农药。可能近年来山上开发过多气候变热,一些原本比较热的地方种这瓜类都不理想,现在更糟糕了,以至货源缺少价格比过去高了许多。

孩子想到这一点,于其再租地,倒不如在园两旁山坡上多开一些荒地搭棚架种此类瓜果!山坡陡峭,管理虽然辛苦,可好处是瓜类都是喜欢往高处攀爬的植物,会长得更加美好!

有时候,不是雄心万丈无厘头大事发展,就会成功赚大钱,计划不周管理不当亏损都有份!做菜园也是一样,多租一片地,倒不如在自己现成芭场多栽几棵瓜类,利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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