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当蓝领遇上白领
地位同等缺一不可

家具领域上,蓝领和白领,究竟谁比谁更重要?且听陈初荣(Walter Tan)怎么说! 

陈初荣:白领和蓝领必须合作,白领设计东西,蓝领把东西制作出来。

蓝领vs白领
匠人备受社会敬重



何谓家具界里的“白领”?正是设计师,想当然尔,“蓝领”指的是能工巧匠。 

蓝领和白领,孰轻孰重?在不同国家有不同待遇。 

在大马社会,普遍认为白领阶段的身分地位比蓝领阶段来得高,在外国却非如此。陈初荣以两个工业强国德国、日本为例指出,蓝领阶级在这两个国家的待遇完全不输白领阶段,日本的匠人更是备受社会敬重。 

身分地位观念错误

“日本、德国的文化思想和我们不同,他们认为,动一下手去做手工类东西的是没有错,但是大马人的思想还是认为白领阶段的身份地位比蓝领阶级来得高。 



“他们认为蓝领也是高贵的工作,”陈昭荣指出,在德、日,技职学校亦是优秀生的升学选择之一。 

相比之下,大马家长至今犹抱持成绩不佳的学生才要进入技职学校就读的想法(备注:此为错误观念,政府多年来试图纠正),若是得知子女要放弃“高大上”——即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专业转行当工匠,甚至可能要闹出家庭革命。 

比起蓝领,大马的家长显然较为乐见子女当白领,也就是设计师。 

他表示,蓝领与白领其实同等重要,若没有工匠负责制作生产,设计师的作品充其量就只是一张构图,无法化为实物! 

面对后续无人窘境

“大马还剩下多少能工巧匠?还有多少熟练的木匠?铁匠?瓷匠……?”陈初荣问与会者。来自吉打的他感叹,随着老师傅的逐渐凋零以及下一代不愿意接班,更倾向于较为舒适的工作,熟练的匠人买少见少,越来越多工艺将面对后续无人的窘境。 

他建议大马的年轻人不妨利用空闲时间学习木工,“这门技巧会跟着你一生,没有人可以从你身上抢走它。” 

以他为例,在祖父和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懂得木工制工,亲自操刀由无到有把设计稿转化为成品,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学生的设计,陈初荣帮忙提意见和修改,让作品更趋完善。图中左为萧世琳(Shereene)与作品Arc Chair,右为陈凯泠(Caryn)与作品Vertebra。

大量生产vs小量生产
大马欠缺设计研发

陈初荣指出,大马家具业的优点在于可大量生产,单是一款产品的数量就是以数千数万个产品为单位,但以代工生产居多,出口国家也以美国占大多数。然而,大量生产通常也意味着买家会“以量压价”,产品的价格一般不高,利润更是微薄。 

而本地家具业的缺点在于产品的设计研发方面较为逊色,“在制作样本时就做不出来,这么一来研发工作就会变差,连带的没有新的设计出来,就只能继续贩卖旧产品旧设计,产品价格就无法提高,收入也无法增加。 

讲究质量价格高

他认为,本地家具业想要赚取较高的利润,必须从思想上进行改造,例如聘请设计师推出全新、原创的产品和设计,而非继续四处“借鉴”他人的设计。然而改变并不是那么容易,要推出全新的设计需要时间,但对于商家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不见得每个人都能等。 

有别于许多本地家具公司为大规模生产,在中国广东省东莞设立工厂的陈初荣形容自己的工厂为中小型规模,他以手工和半手工(手工+机器)方式生产家具,在产品制作和生产上相对有弹性,所接的订单也不讲究大量而是讲究质量,价格反而较高。 

他指出,在现阶段,大马家具业仍以大家具厂居多,从事手工或半手工制作的同业只占极少数,反而是中国开始涌现许多手工/半手工制作的同业。 

“国外的消费人懂得欣赏手工制作,即使价格不低,也有消费人愿意购买,毕竟是限量生产,每一张作品不会完全一样,而且人工制作的触感和机器制作确实有差,但大马暂时还没有那么多人会欣赏。” 

陈初荣的两名学生在MIFF上展出的作品。

学习欣赏和尊重

人在现场的另一著名家具设计师腓力圃叶(Philip Yap)在被问及家具设计师在大马所面对的最大挑战时,更直言,在大马,大家需要的不是“设计服务”而是免费设计。 

陈初荣解释,许多人看到设计师的作品只是看到纸,却忽略了设计师在背后所花的研究心血、经验,反观欧洲国家人民则会欣赏和尊重设计,他指出,大马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此境界。 

他也鼓励从事设计的学生若有机会,应到国外学习。曾有学生向他反映欲回国发展的意愿,陈初荣直言,时机尚未成熟,并劝对方在国外多磨练几年。 

陈初荣指出,大马其实有不少人才但至今仍缺乏平台展现才华,但未来的前景却是一片光明,而他也尽自己的能力,鼓励人才——人不一定要回来,但把作品带回来。

而在本次MIFF上,他那名为Pattern Banyak的摊位上便展出5款由学生设计的作品。其中一人是毕业自泰莱大学室内建筑系的萧世琳(Shereene)。对家具设计深感兴趣的她,目前在新加坡工作。

经由陈初荣的指导协助,她尝到了把自己的作品从设计图变成实物(样本)的滋味,更令她振奋不已的是,在本次MIFF期间,这张以“慢”为主打的作品被买家看上,表达了购买意愿。

从祖父到陈初荣,祖孙三代均懂得木工。图为他在工厂自己动手劳作的照片。

重质更显珍贵在国外,许多设计师同时也是匠人,既擅长设计也懂得制作,一手包办作品,再加上是少量生产方式,愈发珍贵,产品的单价相对较高。 

Yvonne Mouser
创作赚钱相辅相成

住在美国旧金山的Yvonne Mouser是艺术家、设计师和创客(Maker),创作涵盖家具、产品、艺、空间等。除了生活里的小物件,她也会设计很多家具,譬如桌子、椅子、凳子,还有置物架、书架等。她并不排斥赚钱,设计制作客户委托的家具和自由创作并不是相悖的事情,而是可以相辅相成的。 

武内舞子把木工制作变成一个很酷的职业,传递给世人一个讯息:女性也可以做木工。

武内舞子
手艺强粉丝多

由于父辈是木匠,武内舞子对木匠工艺从小就有一种特别的兴趣,在大学期间学习设计,较后师从无垢家具工坊的松冈茂树,除了手艺,她的颜值还很高,在社交网站上拥有不少粉丝。 

Silvia Song喜欢自称是“木碗工匠”,她坚信自己的选择:“从小我就喜欢动手做东西,摸得到掌握得到的木器,让我获得很大的成就感。

Silvia Song
无师自通限量制作

Silvia Song出生于巴西圣保罗,在洛杉矶长大,曾就读于加州理工大学柏克莱建筑系,中途放弃成为建筑师,转行做起了木匠,擅长木碗、木碟制作。 

她通过看书和实验来熟练技巧,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师自通,而建筑专业的基础训练也让她的作品更为简洁大方。 她也学会了木器蓝染工艺,这使到她制作的小木碗除了传统的棕色,更有了蓝色的“新衣服”。 

陈初荣指出,Silvia Song的作品均为限量制作,尽管作品售价200美元(约770令吉)以上,但在美国市场不乏知音人。 

吴宜纹的作品——被咬了一口的饼干造型椅。

Even吴宜纹
旧木材制造童趣

吴宜纹就读台北教育大学时间,因为系上的的课程而接触到木工,大二的作品展以木工创作为主题,因而开启了她对木工创作的兴趣,更就读艺术与造型设计研究所工艺创作组,以“木头”作为她主要的创作媒材,并开启了她一系列的木工家具创作。 

吴宜纹的作品以回收旧木材为主要媒材,创作出一件件独具童趣想像空间的木雕家具作品。 

Even吴宜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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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

离职8个月还收到年终奖金 人事部一句话让她泪崩

(长沙4日讯)湖南省长沙一名女白领离职8个月后,竟突然收到前公司发放的年终奖金、礼盒。人事部的一句话,更使她流泪,直言 “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公司。”

她去年4月离职,近期收到前公司的奖金8847元人民币(约5776令吉)。

不只如此,她生肖属龙,前公司还特意寄送一款“本命年礼盒”她。

人事部主动传讯,说“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感谢自己在职期间优秀地完成了项目呀。”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表示后悔离职了,目前任职的公司根本没有年终奖金,没想到前公司比现在的公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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