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大航海

“如果你读懂了海,如果你能在心中看见岛屿,就永远不会迷航。”

这句话在这片无尽的大洋回响千年了,但正如任何回声,日子久了,它也逐渐力竭,忘记的人很多,听不到的人不少,但还是有些心清澄明,尊敬热爱大海的航海者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奥秘,他们每天目测天空与大海、追随风向、留意船身、观察尾流,直至舵柄与风帆好像他们的臂骨一部份和翅膀一样,海流与风速的能量连结他们的脊柱,脑海与大洋和天空交融,当他们想象岛屿的画面,他们就会把岛屿召唤出来。



星星位置 熟谙于心

太阳的最后一道光线消逝前,第一排的星星便已现身,随着独木舟速度在风中破浪加快,星星出现的越多,他看到天蝎座、猎户座、金牛座、南十字星……在天空形成一道淡淡弧状的云雾,夜空对他来说就是个360度的罗盘仪,所有的星星专属位置他都已经熟谙于心。

太阳下山前他已觉察海天交界处比海上来得晦暗,较早时候还有看到一只棕燕鸥飞过,这些自然界的讯息表示明天他们可能就会到达一处陆地。

已经有10天没见到陆地,其他的人有些倦意,回归的念头已静悄悄萌芽。

他希望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有那么多亲友信任他的导航天份,愿意离开他们那逐渐拥挤的岛屿和他寻觅一个新的天地,他怎么辛苦都不能让他们失望。



始祖捎来好消息

凌晨前夕天穹之光横越天际,半圆的弦月彷佛要掉落海里,这时,英仙座那里降下一场宏伟的流星雨,数不尽的流星飞速滑过独木舟前进的方向。这是个好预兆, 他觉得这是堤基,他们的始祖所捎来的好消息。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絮飘过,成群的海燕围绕在他们独木舟,前面有碧绿的山影,他肯定自己已经来到世界的尽头,是这片大洋所有的岛屿最后一站,他要把这个岛称为 “Te pito o te kianga a Hau Maka”( 世界的肚脐),后来的人叫它拉帕努伊,也有个别名“复活节岛”。

玻利尼西亚人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航海家,他们的祖先从太平洋的萨摩亚和东加出发,靠着高超的航海技术,用了八十代的时间就进驻了太平洋的每列群岛,他们的故事令我惊讶,会不会以后的星际宇航,地球的文明也会由他们散播到整个银河系?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印加结绳符号》加里乌尔/黄国雄

迷读志:黄国雄 

首先要澄清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解读出整套的印加结绳,虽然结绳里关于数目的符号和它数学的操作法已经辨识成功,但是非数字性的符号还无法鉴定出其意义,所以说还没有人真的懂这套文字系统。

研究印加结绳的语言学家第一个要务,如果根据此书,其实是要辨明结绳究竟是一种记忆术工具或装置,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系统。

简单的说,记忆术是种协助记忆力的技艺,通过某种特定规则,还有工具/装置来紧记并且回忆起某些信息片段。

现在常见的记忆术装置就是“绕指缠绳”与“念珠”。

从文字的主要功能来看,即是把事件实体的记录下来,是和记忆术的企图有所重迭,之所以要辨别印加结绳是属于何者?是否能被解读出来?也是基于这个理由。

两个主要的差异

记忆术装置与文字系统有两个主要的差异:

1.记忆术装置不是由“约定俗成”价值的符号所组成,这意味着能明白的人就只有该使用者与他已告知规则的人。

2.信息并不是记录在记忆术装置里而是已在使用者的脑海,装置只是作为种提示。

如果印加结绳是种记忆术装置,那么显而易见的,那些从印加文明遗迹发掘出来的结绳就不可能解读出来,因为在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就禁止了结绳的使用,下令焚毁这些装置,印加结绳作为记录系统应在那时候开始消匿而不久后灭绝了。

早期研究印加结绳的人倾向于把它当作记忆术装置,尤其是殖民时代对残存印加文化作观察与记录的人。

不过在现代,即二十世纪初,就开始有学者把结绳当作类似于文字的系统来研究, 不过至今都没有对于其编码与解码信息方法特别实质的结论,有的话也是片断的提议,比如说有研究者指出结绳可能类似“数字标签”(如国际标准图书编号的概念)来指示身分、住所地名、头衔等信息,但这都是相有限,过于简约的信息代表。

作者在这本书里提出新的理论,即是借用现代电脑的基础“语言”,二进制编码的概念来研究印加结绳,试图解析其物理与语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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