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你不是一个人

自从女儿到外地升学,外子成为一个爱敲键盘打字的人。托平板年代之福,外子可以专注地为女儿敲打着信息,两父女竟然那么多话,在荧幕上留下长长的对白。

我从外子细腻而温柔的笔触中,读到一个父亲的爱。



几乎每晚,女儿都喜欢向父亲报告生活的点滴,就好比这样的报告:“爸爸,今天的小测验,我获得80分,赞吗?”一个那么微小的事情,外子可以开心一整天。还有,女儿学会做饭,他把照片公布天下,好像在告诉亲友:“看,我的女儿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这世上沒有比陪伴女儿更強大的力量了,外子总希望可以在女儿成长岁月中,多陪她走一段路,多听她说一席话。

外子隔着电话的一端,总是不厌其烦地说着:“书要读,饭也要吃啊!”

记得女儿5岁曾在百货市场走失。当看到父亲的身影,她飞奔到父亲的身边,惊慌失措地说:“爸爸,我怕!”外子握住她冰凉的手说:“别怕,你不是一个人,爸爸在这里。”

正因为“爸爸在这里”,外子不曾在女儿在旅途中缺席。女儿还小时,我们常到公园,他会与两个女儿并肩走一走,牵着手坐一坐。我跟在后头,聆听、观察、感受着,一直觉得这幅父女同行的画面,应该是孩子成长岁月中的美丽风景。



现在,虽然不能像以往一样时刻陪伴,然而我的另一半,女儿的父亲,一直都喜欢翻阅旧相簿,回忆就像一扇窗,让外子看到过去父女同在的风景。我除了感受到阳光照进窗来的温暖,也晓得女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爸爸一直在女儿身边。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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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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