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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精彩造就文明/胡逸山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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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逸山博士

大家可能还记得,我在大学时也是有主修日耳曼文学。而在这套也算是世上显著文学之一里的最重要泰斗,莫过于大文豪歌德。

我从开始接触歌德的不朽事迹时,就对一些细节感到有点奇怪。譬如歌德生于大埠法兰克福,在大学时却到处留学,首先到莱比锡,之后回到法兰克福(当地大学现以其为名),不久又到斯特拉斯堡(现属法国)等,折折腾腾才修完大学。

后来歌德更是可谓周游列国,到了好几个王家服务,最终才在小镇威玛算是比较长久地安身来当官、写作。

幸好我同时也越来越理解,才知道在过去两千年的里,其实绝大部份时段都是极为碎片化的,只在这一百多年来算是有着比较像样的统一。

欧洲碎片化的历史,对于工业革命的诞生以至当代科技的启蒙,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欧洲碎片化的历史,对于工业革命的诞生以至当代科技的启蒙,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彭博社)

择木而栖司空见惯

在碎片化最高潮时,可谓有着近两千个大大小小的管制区,从王国、大公国、主教国、共和国、商团国等等,一应俱全,在绝大部分时段都互不隶属,或是只有名义上的隶属,实际上是各走各路。

即便曾有过所谓“德意志国度的神圣罗马帝国”,那也不过是几个大的“国度”轮流坐庄选出所谓皇帝来过过瘾而已。

一直到19世纪北边的普鲁士(其实领土大多在今日波兰与波罗的海小国一带)崛起,压倒南边的奥地利,才算是有真正统一的雏形。即便如此,同样说德语的奥地利也独立自成一国。

所以,起码在歌德活跃的那个动荡年代,有心向学者到处游学拜访卧虎藏龙在各地的大师们,而非锁定一间大学来完成学业,是颇为普遍的。

而有志向上者,在某些统治者辖下眼见事业前途不明朗,郁郁不得志,便收拾包袱走人,到另一些可能更会慧眼识人统治者的宫廷去服务,以便前途更为光明,那也是司空见惯的。

反正又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着大大小小数百上千个“”,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这也是为什么我常告诉别人,我主修的是广义的日耳曼文学,而不只是狭义的文学,如我当时聚焦研读的,其实是以德语创作的奥匈帝国辖下各地多元文化的文学。

碎片化促进科技启蒙

而更扩大来说,即便是当下被我们看成是统一国家的法国、意大利等主要国家,在上的大多是时段也是相似地碎片化的。

为什么以上会花上一些篇幅来谈(或更广义的或中北欧)以至碎片化的、地理、文化呢?

这主要是因为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奖得主之一莫基尔的其中一些研究成果就显示,恰恰是当年的这种碎片化,对于工业革命的诞生以至当代科技的启蒙,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正因为当时社会上各领域的有识之士等,得以更大程度地不受单一刻板制度的束缚,而是得以游走各地发挥彼等各自哪怕是一时被认为是天方夜谭的主意,那才造就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现代文明。

以后有机会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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