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都有许多理财故事在重覆,哪些值得学习,哪些需要避免再犯和提防?可以从每一章的故事细细阅读,做出你个人对于故事人物和内容得到理解和答案。
那天,得四分站在大学讲堂的前方,看着台下满满一百多位年轻的学生。
他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刚开始推广理财教育的那段日子——那时他是通过与会计楼合作,全职为企业老板与家族企业规划财务的理财规划师,一份一份地算着公司持股、家庭信托、现金流预测,配合着客户对“财富传承”的期望。
那是个利润丰厚的行业,却也让他越来越意识到一个现实:当金钱的数字越来越大,人们对于“如何花钱”、“如何理解金钱”的困惑却从未减少。
过了一段时间,他后来愿意成为一间由国家银行成立的债务管理机构,成为国家推动理财教育课程的导师,一做就是十三年。从乡区的小学到公务员进修班,从银行职员到退休工会成员,他一站一站地讲,一页一页地改。
播下理财觉醒种子
后来,他在理财工会担任专业理财课程的讲师,培育了无数财务顾问和规划师,也频频受邀出席政府单位与电视台、广播与报章采访,甚至拥有自己的专栏,用文字点亮人们心中对于金钱的信念。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在“传授知识”,更像是在告诉一个又一个人:金钱的真正价值,是它如何反映出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现在,过去三年,他再次回到大学,成为一名全职讲师。
他常说:“我不再需要教那些资产千万的董事,而是教还在月头等生活费的孩子们。”但他知道,这些孩子,正是最需要种下那颗理财觉醒种子的人。
讲堂那天,他没有打开投影片,而是讲起了当年那碗3令吉经济饭的故事。他说:“我不是有钱才开始理财,而是因为太害怕没钱所以不得不理财。”底下的学生安静地听着。
他讲起自己打零工搬货,被老板娘问起:“你这些钱,有打算怎么用吗?”也讲到自己每个月从50令吉工钱中硬挤出30令吉储蓄的那种挣扎。
他记得老板娘说:“你要努力读书,将来用所学去理解如何赚大钱。”而那句话,一直跟着他到今天。

他望着台下的学生,忽然想到自己儿子铭铭现在也上大学。某天铭铭问他:“爸,我们大学也有理财课,但好像都在教怎么买基金、配置资产,我连生活费都不够,学这些有什么用?”
理财是练习选择
得四分笑着回说:“理财不是钱的学问,是选择的艺术。就算你今天只有10令吉,你也可以用它来练习选择。”
他在课堂上常讲一个游戏:“52周挑战”——第一周存RM1,第二周2令吉,一直到52周,总共1378令吉。“不是金额的问题,而是你是否有办法和自己达成一份承诺。”
后来,他在大学开了“十元基金实战班”,让学生用10令吉做模拟买卖、写投资笔记、记录盈亏。
“他们的结业证书,不是成绩单,而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金钱所作的反思。”
少喝一杯奶茶开始
有人问他,推广理财教育最难的是什么?他答:“不是缺预算,是太多人把理财当成有钱人的工具,而不是生活的一部分。”
他清楚记得,有一次学系部门开会,有人说:“我们不是金融系,没资源开课。”
他笑着说:“没关系,先从学生愿不愿意每个月少喝一杯奶茶开始。”
他设计课程,不教利率公式,而是带学生去市场做“RM50生活挑战”;不讲投资产品,而是办“无现金日”体验。
他说:“教育不是填满学生的脑,而是点燃他们的眼。”
这些年,他在校园里看着学生们慢慢改变。第一年“52周挑战”的完成率只有17%,第二年就有学生自己组织“理财兴趣班”;有人开始记账、有人写投资心得,还有人在结课后,主动找他讨论父母的退休计划。
他知道,这才是教育的意义。
回家路上,他打开手机,看到一则媒体采访邀约,希望他分享“如何培养青少年的财商素养”。
他关掉荧幕,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我去教他们,是他们让我想起,当年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
他想起Morgan Housel说过:“花钱和赚钱是两种不同的技能。”
缺钱时的生存力
也想起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理财,不是钱多之后的管理术,而是缺钱时的生存力;而教育,不是让学生有答案,而是让他们找回选择的底气。”
有时候,得四分会坐在讲堂空无一人的椅子间,闭上眼,听见当年自己在工作时被无理上司安排去搬货时的喘息声,无奈之下却必须做,也听见现在那些学生,在RM10的模拟投资中所写下的梦想。
突然会觉得理财学习不就是人生的必修课吗?
他知道,那些希望人们可以通过掌握好个人理财的梦想,总有一天,会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