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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班级霸凌致自杀
2同学灵堂下跪道歉

被指曾霸凌江骏喆的两名同学,向江锦全(坐者右二)致歉。

(新山5日讯)“家属怀疑孩子遭霸凌想不开坠楼案”中,被指涉嫌霸凌的两名同学到灵堂下跪,向死者道歉。两名同学是于昨晚11时30分在父母陪伴下抵达灵堂,在17岁死者江骏喆的灵柩前下跪。

面对丧儿之痛的江骏喆父母情绪激动,一度责骂两人。



其中父亲江锦全激动的要求两名学生要说真心话及实话,他会选择原谅两人,在旁家人抱着他安抚心情。

两名学生在江锦全情绪稳定后,走向他面前道歉。

就读于私立学校的中四生江骏喆,家属相信他不堪同学霸凌,本月2日傍晚6时左右,被发现毙命于古来一家商场四层楼高的露天停车场下。

死者亲属怒斥害死人

死者亲属也怒斥涉嫌霸凌的同学,害死一条人命,并斥责学生的父母不会教育小孩。



面对责备,两名学生父母当场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江锦全对这两名学生父母说:“如果是你们的儿子跳下来,你们会怎么做?为何逼到我的儿子没有路走,跳下来。”

他希望学生父母教育好孩子,不要再发生犹如江骏喆一样的悲剧。

江锦全(左起)、林丽云及江骏乐,含泪送别江骏喆。

疑拒入私会党被霸凌

据一名匿名同学指出,江骏喆今年初刚转入私立学校后,因被指拒绝加入私会党,频频被同班同学霸凌。

惟有关说法有待当局调查。

消息指出,两名被指涉嫌霸凌的学生,疑在事发后遭私立学校开除学籍。

尽管如此,马华巴西古当区会公共服务及投诉局主任林道祥指出,他希望柔州教育局介入调查此事。

他说,该局将成立一支小组,协助处理校园私会党及霸凌问题,他也呼吁遇到此问题的人士,可联络他019-778 6843。

网民留言谴责霸凌者

江骏喆的遗体今早11时许出殡,家人、昔日同学、老师及亲友共100多人送别,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媒体观察到,此事件在社媒引起关注,网民留言谴责霸凌者,希望他们能吸取教训,勿犯同样错误。网民也希望社会能提高警惕,尤其父母要时刻关注孩子的生活。

一些网民也认为死者已逝,问题让相关人士去解决,勿在社媒写下激烈留言,对死者家属造成二次伤害。

此外,至截稿前,媒体仍无法联系上有关私人学校取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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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年少日记,少年往事/心然

最近心情较低落,因此害怕看主题过于沉重的电影,因此一直回避期待已久探讨小学生自杀议题的港片《年少日记》,但最终还是看了。观后想起自身在年少时也曾拥有过一本日记,而一段尘封已久的年少往事,就经意的再度浮动荡漾……

初中二年终暑假在一家中药店打假期工,在店里看到一本心仪的日记本,萌起要写日记的念头。

于是当领了人生的第一次薪水后,就买下了那本钟爱的日记簿。那本日记记载了中学生涯多愁善感的“年少呓语”与“心事档案”,当中有一段深刻且无法遗忘的年少往事……

6年级那年,一直照顾弟妹的大姐突然“不告而别”(参与马共),家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心里留下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不懂如何填补。

当时由于喜欢阅读与书写,文字成为重要的出口。

很想打抱不平

初中开始频密投稿至学生或少年读物,文章都有被刊登的机会,那时也看到另一位同龄但不同班的林江泉同学的文章也常被刊登,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初中三,难得因缘彼此同班,但由于坐的位置有段距离,而性格内向的自己不敢主动找对方交谈,大多打个简单的招呼而已。

记得接近第二学期暑假,学校惯例办校内华语演讲比赛,林江泉同学被选为演讲代表,因此班主任会在上课时挪出一小段时间让他练习。

由于林江泉同学性格温顺,动作斯文,常被一群较环蛋的同学“欺负”(那年代没有“霸凌”这词),他们常以“娘娘腔”或“乸型”的外号取笑他。

我记得那时林江泉同学还未没讲完,这群同学就在下面起哄。他难过的责骂他们懂得尊重他人的感受,当场哭了起来。

印象中,班主任没什么认真看待处理,也没谴责那些同学,只是教林江泉同学返回座位,改天再练习。

其实那时我心里感觉难过也很愤怒,很想打抱不平,想向老师反应那群同学平时也如此欺负对方,但因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始终不敢举手发言。但心里挺难受自责,觉得自己怯弱。

再体会“不告而别”

久后,第二学年的暑假开始。第一天我就写了一封信寄给林江泉同学,表示那天没勇气替他发声,心里很难过,向他道歉,并告诉他自己向来有读他的文章,只是不敢主动找他聊天,或许暑假后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彼此分享阅读与写文章的喜悦。

当信寄出去后,就一直期待回信,结果两星期的暑假结束都没收到回信,心里有份强烈失落。

第三学期开学,踏入教室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而林江泉同学的桌位空置着。然后班主任进来以沉重的语调告诉大家,林江泉同学暑假因参与童子军露营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整个人空空荡荡,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那复杂无比的情绪。十来岁的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死亡打个照面,也再一次体会“不告而别”的伤痛。

两天后,我与一群同学去探望他的父母,才知道他是父母亲唯一的男孩,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哭的非常伤心。年少的我们不懂如何去安慰,只记得大家在回家的路上,都保持安静与沉默。

我忘记如何度过那段失落的日子——但外在的世界依旧运行,继续上学,继续考试,一切仿佛没发生过。我那时唯一倾诉的方式,就是在日记本里不断涂写,不断提出了无数没有答案的大问号。

而我始终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到达林江泉同学的手中?

没碰上“人生导师”

电影《年少日记》也提到学校霸凌所带来的伤害。片中的小男孩就是长期在父亲无情的“霸凌”下,选择了生命的不归路。

男主角提到他年少时多渴望其寂寞与失落能及时被看到,但这个老师始终没有出现。

我们或许也一样,始终没有碰上可以启蒙自己生命的“人生导师”,而我们也或如电影里的小孩一样,长大后也无法成为小时想要成为的大人。

我们看电影常为剧中人流泪唏嘘,或许是为自己落泪叹息。

电影某程度上就是现实的投射,难怪我们喜欢躲在漆黑的影院去“偷窥”属于他人或自己的晦暗世界,让思绪在虚实之间滚动与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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