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疑不堪学校压力
中四生房内上吊死

死者罗卡米达。

(大山脚6日讯)被指疑不堪面对学校压力,中四生在住家房内上吊,家属发现后送院抢救,但回天乏术。

来自安宁园的死者罗卡米达(16岁),本月4日傍晚6时许被母亲发现在房间内以被单上吊,家人立即将死者送院,医生当天晚上9时许宣告他不治。



大马印裔之声主席大卫马赛尔于周四在罗卡米达殡礼召开记者会时说,根据死者亲友透露,死者生前在大山脚一所中学就读中四,并在学校饱受各种压力。

大卫马赛尔(右)在死者殡礼上,讲述死者生前在学校面对的遭遇。

他说,死者生前被分配到生活技能班末班,虽然多次要求调班却不被允许。较后,死者在开学后前2天擅自前往其他班级上课,结果遭老师指责,同时招来家长询问,并被告知死者不能转班只能转校,较后,家长劝告死者读好书才能换去前面班级,死者也对这起事件耿耿于怀。

教育局允调查

“死者因长裤不符学校规格,被纪律老师采取行动指示穿短裤上课,结果身材高挑的死者却感到倍受羞辱。此外,死者所喜欢的钥匙圈被指太尖锐,被老师没收,死者向家长投诉老师针对。

大卫认为,“学校的纪律老师过于严厉对待学生,必须检讨,要知道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并非监牢。”



他说已针对此事向槟州教育事务委员会主席拉马沙米反映,后者已联络教育局,当局承诺展开调查。因此,他会继续跟进。

另外,死者家属在殡礼上情绪激动,无法接受访问。

死者生前就读的中学校长受询时指出,现阶段不会作出任何回应。

此外,威中警区主任聂罗斯证实死者死因是上吊,身体没有其他刑事外伤。

反应

 

商余

一些行为/若琳

我年岁尚小的时候,一次耳闻同学作出自残行为,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生命是珍贵的,而我亦不认为他们是真的打算自我了结。那么,他们作出自残行为的意义是什么呢?没有理由地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然后告诉身边人自己自残了,是在盲目跟风妄图给自己划上“英勇”的伤痕呢,还是只是想给无趣的生活添上一些带着血色的新意?

可当后来有一天我执着剪刀,诡异地平静地丈量着手腕许久时,我突然发现一切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至少于我而言。

虽说我不曾真正意义上的下手自残过,但从初二起就开始愈发浓郁起来的自厌,并会对自己扇巴掌的这种自我暴力行为一直断断续续地延续至今。其突然引发的落泪、对着镜子冷声说废物怎么还不去死、骤然挥向自己脸庞的巴掌频发于我的学习中途。

本质上而言,这些不过是我对不够努力、不够优秀的自己而产生的负罪感。

“惩罚”自己减少负罪感

背负着那些沉郁得像乌云的罪恶感,让我喘不过气,于是便转而幻化成另一个个体,对自己恶语相向、施加暴力,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使我觉得罪孽已清,以此减少负罪感。

这些举措治标不治本,我的微末情绪谈起来也未免幼稚,所以我鲜少提起它们。世人皆不易,我也过了把自己看得大过天的年龄,只会在又一次对自己的恶语后突然自嘲地笑了,想,你这么做不过是在逃避责任,用些不痛不痒的手段“惩罚”自己了,就妄想逃避自己应该付出的努力和尽到的责任。

然后有一天,我发着呆,突然执起剪刀。很难说我那时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是在想“惩罚”应该下得再重一些才能掩埋我的罪恶,但最终许久以后,那闪着寒芒的刀锋还是没有落到我的手腕上。

我还是放弃了。我承认我还是想活着的。我还有没去到的远方,还有未尽的梦想,我会为半途中止的生命扼腕叹息,无论如何,我不能让那刀锋划过我的手腕,即便只是浅浅一道,不会划破我的血管,不会有喷涌而出的鲜血。贪生怕死的我怕万一,所以今天我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平静地回忆着,慢慢地写着剖析着自己的行为与心理。

与自己和解接受不完美

很难说这种心理成因该如何才能彻底解开,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试图与自己和解、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然后不再胡思乱想,一往无前地努力。这种行为残余至今,我把它抓来剖析着,从它们中又了解到了更深层的我自己。我不愿称它们为“病态”,只称它们为我的“一些行为”。盖因当你称它为“病”,它就真成了“病”。你只当它平常,它就会是你的一部分,不完美的、阴影之下的,构成了整个完整的你的一部分。

当我将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众人之上、世界之上、宇宙之上,我骤然发现,我的“一些行为”,也是许许多多人的“一些行为”。这些“行为”表现形态万千,个中理由万变又不变,但它们在世界、宇宙的宏伟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如果无论因何种理由作出“一些行为”的世人能看看天边幕布上的上帝画作、广阔无边的蔚蓝大海、风格各异的城市和行人,如果发现身边人作出“一些行为”的我们能不只过耳不闻,而是用心地陪伴他们,给予关爱,让他们亲眼看见世界的美好,让他们对未知的远方与未来产生渴望,黎明是否会更早到来?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