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30年代华侨学校话剧蓬勃(第二十二篇)

1934年的马宁抱着的孩子,是他的长子。

30年代,马来亚英殖民政府要求舞台演出融入通俗歌舞,剧团申请的演出执照才获得批准。因此,一些进步人士只能够在一系列歌舞的演出中,穿插具有进步思想的戏剧。

当时的歌舞团,包括林子文(闽侨)创办的“美化歌舞团”;王庆澜君率领的“星加坡东亚牡丹男女歌舞剧团”;杨炳森、吴慕珍、杨炳元、吴丽丽等人组织的“吉隆坡蝴蝶歌舞剧团”;以及“彭亨星洲东亚影片公司”、“南国歌舞剧团”、“南洋歌舞团”、“时代歌舞团”等组织。



《谁先死》,是歌舞剧团演出的剧作。它是一部带有强烈的喜剧效果和讽刺社会的荒谬性。

马来亚华侨学校的话剧活动,30年代也相当蓬勃。根据笔者的调查,能够找到具体的演出日期、时间、地点、剧目名称和演出宗旨的记录,至少有50所学校。在那个时代,校园戏剧能如此活跃,这是一组非常令人兴奋的数字。

由于马来亚社会环境的压迫,促使马来亚各民族精英分子组成了“马来亚反帝国主义大同盟”。马宁则接受了马共宣传部的委任,担任“马来亚反帝国主义大同盟”宣传部长职务、《马反》反帝刊物主编,同时,成立“马来亚艺术联盟”(亦称“马来亚普罗文学艺术联盟”,通称“普罗艺术联盟”,简称“马普”)担任主席,也为“马普”出版了一分公开的文学刊物——《南洋文艺》。“马共”应用文艺,在政治上反对帝国主义和争取民族自觉运动。(参见朱德模编著,《作家马宁传奇》,福建教育出版社,1989年,第261页)

1932年5月1日,《南洋文艺》发刊销售,收录了马宁的一篇独幕剧——《女招待之死》。

成立“马来亚艺术联盟”



在马共领导的支持下,仿效中国“左联”的“马来亚艺术联盟”在马来亚成立了。马宁的一篇《英属马来亚的艺术界》,透过丁玲,于1932年7月20日,在中国左联机关杂志《北斗》刊登,结束语写道:“……但最值得报告的,是马来亚已经组织了马来亚普罗文艺联盟、普罗美术联盟、普罗剧运联盟、理论与批评联盟等等,要向学校、工场、十字街头夺取群众鼓舞群众了!看吧!这联盟将要成为马来亚各被压迫民族的喉舌而成为向反动势力(各民族的资产阶级;英帝国主义)作战的有力集团了!”(马宁著,《中国“左联”在南洋的影响》,收录于卓如编选,《马宁文集》,海峡文艺出版社,1991年,第664页。)

马宁带着任务来到马来亚,并成功开展计划,证明在马来亚社会上,需要中国“左联”作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新兴戏剧运动在舞台艺术方面的建树,集中表现在1931年6月17日,在槟城福建女校游艺会中上演的《寄生草》(由英国作家戴维斯氏的作品编译)。

《寄生草》是新兴戏剧运动的一次实验演出。这次的演出,完全扫除了此前存在于马华剧坛上的文明戏作风,纯粹遵循着新型话剧的表演原理。譬如,演员对话严格按照剧本的台词,关心对手讲话,不得调头去看观众;灯光方面,演出时只有使用舞台上安置的灯光,观众席的灯光则熄灭,使观众的视线能集中到舞台上。这些尝试的结果,都很成功,往后的马华戏剧演出,渐渐地循着这一条正确的途径发展了。(参考方修编著,《马华新文学大系(八)》(1919-1942),剧运特辑一集,香港世界出版社,2000年再版,第8页)

(大众若有话剧史料提供,如剧本、演出特刊、剧照、剪报、剧团书信或徽章等,欢迎邮寄至8, Jalan Mas 2/10,Taman Mas 2,Batu 9, Cheras, 43200 Selangor。询问电话016-2322693,电邮[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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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吃苦,就是吃补——展望2023/沈国明

文图|沈国明(心向太阳剧坊主席兼研究员)

新一年到了,2023年第一期的〈商余〉特邀约一直努力不懈推广“戏剧运动”的沈国明,书写去年的斩获,以及对新一年的期待……〈商余〉诚祝读者:2023年,平安快乐!

2022年我所忙碌的工作内容:

抢救、收集、清理、归类、典藏,不停地在保存和整理戏剧文史资料;

阅读、梳理、慎思、书写、校稿,不间断地在发表马华戏剧学术文章;

催稿、校阅、编辑、排版、印刷,完成4册学术性马华戏剧书籍出版;

宣传、摆档、接单、包装、邮寄,书籍从厂房至读者手中皆亲力亲为;

拜访、交流、解说、分享和呈交计划书,积极地向各领域争取认同戏剧研究的价值;

写信、发函、联系、接受电台专访和报章采访,向社会大众发出戏剧文史的声音。

成立戏剧文化馆

同时,为了搭建资料研究中心和学术研究交流平台,正式落实成立“戏剧文化馆”;为了向大众传达唤醒和提高保存文史资料意识,到各地跑透透推行“金丝带”宣导讲座会。

以上这些,是我于2022年在“心向太阳剧坊”从事马来西亚华文戏剧任务需要完成的工作内容。对于一些人而言,这些工作,是“工作”吗?

回想过去一年,我似乎没有变,也似乎没有“长大”,更似乎没听取长辈们的意见,依然不听话地、坚持己见地呆守在心向太阳剧坊,继续推行收集马来西亚华文戏剧史料的工作,甚至推动“金丝带”文史资料保存宣导运动,并已经陆续在全国大城小镇展开。

做戏剧演出有钱赚吗?搞戏剧研究,经费从何而来?这是身边朋友常会问的两道问题。这两道题目,却不是我所在乎的问题。我关心的是:戏,得要继续演下去;戏剧研究,得要坚持做下去。

为了让戏剧研究可以持续进行,建设一个资料中心是必要的。因此,打造一个资料库作为戏剧研究的场域,刻不容缓。于是,“戏剧文化馆”在大家不被看好的情况下正式诞生了。该馆藏书万册,书籍含油印剧本、演剧特刊、照片、手稿等,这些都是心向太阳剧坊近年发起“抢救百年马华话剧史料运动”,从各地收集而来。

另外,也有不少书籍是心向太阳剧坊成员近十年到中国和韩国巡演舞台剧,以及在中港台出席学术研讨会时,获得主办方和学者赠送。同时,剧坊成员也到各个地区的二手书店,购买大量的戏剧书刊运回我国。书籍种类包括戏剧理论、编导演知识、剧场实务、票房行销和各国戏剧史等等。

如何发展“戏剧文化馆”?我相信,伟大的“戏剧文化馆”不是靠宏伟的建筑来成就的,应该是靠多年累积的书籍和文献资料而形成。惟有不断地丰富馆藏资源,才能形成一所有分量、有特色的“戏剧文化馆”。

被看见和赏识

2023年即将来临,总觉得2022年过得比往年快,是工作太过充实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轻轻溜过,还是年龄大了开始健忘了?2022年,我获得第16届花踪“报告文学奖”首奖,给予了自己和心向太阳剧坊成员很大的鼓励和肯定。终于,我们的一些作品被一些人看见和赏识,戏剧研究也间接引起文史哲爱好者的关注。

未来的展望是什么呢?我仍殷切地恳请社会大众能够认可和接受戏剧文化工作者,我们不是吃饱没事干、不务正业、逃避现实社会的一群。戏剧文化,是我们的正业、职业。恳请社会大众支持戏剧文化工作者、给予我们实际的支持与帮助。我们真的不愿把太多的时间耗在无谓的社交活动,也不愿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大量的联系和文书工作,结果换来一句:“我们没有拨款了!经费已经用完了!”

“吃苦,就是吃补!”心向太阳剧坊成立22年,剧坊成员一路走来服用了无数贴的“补”药。我们不怕吃补吃苦,愿大家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会做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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