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五四对马来亚华文文学的影响

由王润华和潘国驹主编的《五四在东南亚》(2019年5月新加坡八方文化创作社出版),深入探讨五四运动如何影响东南亚,尤其是马华文学。



191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把中国山东的权益转让日本,当政的北洋政府并未捍卫国家利益,引起中国人民不满,愤而上街游行示威。这场游行形成对马华文学甚至是东南亚各地华文文学影响极大的“五四运动”。

周策纵在〈五四运动的定义〉一文中说明了五四运动的定义。五四运动的主要事件发生在1917年到1921年之间,中国学生和新起思想界的领袖们发起一连串的抗日活动,和一项大规模的现代化运动。因此五四运动可以定义为:这是一个复杂的现象,是由新知识分子所提倡的各种政治和社会改革。它不是一种单纯不变、组织严密的运动,而是许多思想分歧的活动汇合而成,可是其间并非没有主流。因此,“五四时代”不应该只限定在这几年内,毕竟有些民族思想和新思潮早在1915年时就已成雏形了。它也不该在1921年就结束,在这期间发展起来的思想论证,仍是当今最重要的事件。

崔贵强的〈海峡殖民地华人对五四运动的反响〉一文,指出在新马华人社会中,最先作具体响应的,是来自槟城的商学界,以吴世荣为首的47个人。同时通过华文报章的渲染,很快激起华人社会的关注,更导致在新加坡连续两天的骚动。新加坡的骚动平息后,轮到槟城发生暴乱。

华文报宣扬爱国运动

其实新马华人爱国意识的成长过程,特别是对爱国运动的推动,可说是得力于华文报纸刊物的宣扬,包括《叻报》、《天南新报》、《槟城新报》、《海峡华人杂志》,这些刊物都详细地刊登了中国一连串的惊人事变。后来孙中山在1900年到达新加坡宣传革命,接着不少宣扬革命的华文报章陆续出现,如《总汇报》、《中兴日报》、《光华日报》。



王润华在〈海上丝(诗)路与海外“五四新诗学”之构建〉一文中提到,香港在1950年至1960年间的新诗运动与诗歌的艺术创新变化,是继承五四新诗运动的重要场域。在1950年前后,香港还是属于英国殖民地,加上五四新诗运动在海外发展起来,因此很多作者纷纷向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方出走。

新诗作者包括徐訏、力匡、徐速、夏侯无忌、李素等都继承了“五四”文学多元性的传统。到了1949年前往东南亚继续创作的诗人更多,如力匡、杨际光,他们把五四多元的新诗带到了海外。

周策纵的《五四运动史》很有名,另一部五四新诗史《海外新诗钞》却被人遗忘了。《海外新诗钞》是以新诗选集来呈现。周策纵认为写诗,是延续五四文学的革命。因此他将自己与黄伯飞、卢飞白(李经)、艾山、唐德刚、心笛等这些在1949年后留居海外的诗人,看作负有继承中国五四以后白话诗的传统使命。他一直默默收集海外的诗歌作品,并希望扩大到香港诗人,以编印《海外新诗钞》(后来先出版《白马社新诗选》)。

“海外新诗学”具有两重结构,即“海外五四新诗学”与“世界新诗学”。

第一重诗学是继承40年代的各种传统,在五六十年代的海外继续发展,因此称为“海外五四新诗学”,也可称作中国的第三种新诗学。

知识分子选择自我放逐

当时有一批知识分子选择自我放逐到海外,特别是到美国继续创作,如周策纵、李经、艾山、心笛等。放逐的、边缘的、世界的文化与诗学孕育了第二种”海外新诗学”。他们成为国际性的公民诗人,创作题材多是离散、边缘或国际性,并在多元文化、边缘的情景中流变、转型,最后成长为另一种新的诗学,也就是“世界新诗学”,或是“白马社新诗学”。

这种新诗不但与第一重的“海外五四新诗学”不同,也跟中国、台湾和香港新诗不一样。1949年前后到台湾发展的诗人,成了台湾新诗不可分割的新诗传统;黄崖、姚拓及其他诗人诗人成了新马的文学作家;选择到香港的诗人则在那里落地生根,成为香港本土作家。而放逐到美国的诗人,除了创造有异于台湾、香港的现代主义诗作,也继承了40年代抒情诗的传统,并将传统与现代主义诗歌的技巧、想象艺术、语言结合,创造了一种世界性的抒情诗。

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教授及系主任林徐典(页189至219)说到,五四文学运动很快在新马文坛上引起反响。然而当时的马来亚还是一个殖民地,文化水平不高,出版条件不够,无法在短时间内蓬勃发展。直到1925年7月后,《新国民日报》的副刊“南风”、《叻报》副刊“星光”相继创刊后,马华新文学才声势大振,形成一种文学运动、思想运动。

在马华文坛上,对封建军阀倒行逆流、祸国殃民等现象攻击得最为猛烈的,是马华新文学第一批先驱作者中最先出现的林稚生。他是新加坡《叻报》的新闻编辑,兼写社论和时评。林氏是马华新文学萌芽前期(1919年至1922年)的政论散文代表作者。他用对比手法来揭示现实社会的本质,如〈对于徐世昌厚礼曹张之感言〉;用譬喻手法来启发读者对于现实问题的认识,如〈复辟之观测〉。

反封建作品出现得比较早的,是以小说形式发表的〈伊的一生〉(作者署名“畴”)。对妇女的悲惨命运采用评论形式来创作的文章则有邰爽秋的〈妇女革命论〉。诗歌方面,第一批拓荒者以林独步为代表。戏剧文学以〈买婚书〉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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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母语教学违宪罔顾团结/碧澄

联邦宪法是我国人民主要的法律根据,一般上,朝野政党若发现宪法的某些条文有纰漏或不足之处,可要求国会以超过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修改有关条文。

修宪是一件大事,人民挑战宪法条文亦不常发生,因为非得花费大量资源不可,背后没有有力的支持,要入禀法庭,并非易事。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母语教学违宪的风波,有某方势力在做靠山。

宪法152(1)(a)和(b)可说是非巫裔人民教育领域的护身符,一路来都有人提出置疑,政府也曾针对教育部长对华淡小操生死大权的条文进行修订,以安民心。

华小拨款占小比率

挑战华淡小宪法地位一案自2019年12月开始,至今已历时4年,虽经判决,上诉方仍准备上诉到联邦法院。他们对于华淡小非法定权力机构,却享有政府拨款的事实,紧咬不放。

其实,华淡小所得的拨款只占总数的一小比率,否则华小就不必每年都要求提高款额了。

提出违宪诉讼的团体,其出发点不外维护马来人的权益及马来文的地位,最后达成单一源流学校的目标。

教师团体参与,我们没话好说,思想应该比较开明的作家联盟也是其中一分子,就让人大跌眼镜了。他们这样做,显示思想极端、狭窄,不顾这对国内各族群关系和国民团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国家的发展肯定大大不利。

如今,部分小学以英文教学,政府或私立大专纷纷以英文为教学媒介,上述人士是表示赞同或是视若无睹,又或者认为以英文教学乃适应时代的要求?为什么对国内通行语文的发展却不认可,非除之于教育圈外不可?

严守课程大纲教学

土团党青年团团长袁怀绍声称,他们愿意让多源流学校继续存在,条件是增加国家元素――有更多的马来文、马来人和马来西亚的历史。这些都是罔顾现实的意见。

华小和淡小一样,都严格遵守课程大纲教学,教学三语,培养良好品德以及爱国的情操。至于华校从中台引进一些先进的教学理念,提升教学效果,有何不好?难道要各方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才是正确的办学方针?

这些年来,在董教总的领导下,华小不断想方设法让学生学好马来语文,又极力引导学生开拓视野,以适应新时代的需求,教育当局理应对此略知一二。好的方面,应给予褒扬;不足的地方,应给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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